「姑娘,又見面了。」那個中年男人說道。
「你很聰明,希望我們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中年男人好像很趕時間,他在不停地看表。
安以南只是對他點了點頭,這次也有他的幫助,現在想來,他讓自己去找乘務員是保護自己,只是他也沒意料到,那邊也有人販子罷了。
而且他後邊還出去找自己,無親無故的人,能做到這份上,已經不錯了。
「領導,會議在十點,我們要趕緊趕過去。」他身後的人開口後,兩人步履匆匆地走了。
安以南開始做筆錄,將自己知道的,還有猜測都說了。
「嫂子,隊長讓你在這兒等會兒,他先去忙了。」一個戰士說道。
這次任務是一次聯合任務。
羊城軍方和東北軍區的一次聯合任務。
為了找陌生的面孔,這才聯繫了東北軍區。
任務長達四個多月,就為了埋伏這一伙人販子。
「嫂子?」一個羊城的軍方不可思議地問道。
這個任務也沒聽說喊家屬啊?
這怎麼還有軍民大聯歡的節目呢?
「對,這是我們隊長的媳婦!」戰士說道。
「同志,你好你好,謝謝你的幫助啊!」那個羊城的軍人說道。
當時他們還在想,這是上頭哪裡找來的外援,這身手不錯啊!
沒想到啊!
安以南有些尷尬地等著,主要是這幫人太熱情了,一會兒就換幾個陌生人過來,一個個好像看猴子一樣。
好像她是什麼稀罕物!
「安同志?」一個熟悉的聲音!
安以南的注意力終於從書上離開,剛剛為了避免尷尬,她找了自己的書包,雖然只有一本書,可也是圖書館借的,不能弄丟了。
「隊長?您是羊城這邊的軍方?」
安以南不可置信的問道!
來人是那個雪災時候的救援隊的隊長,當初陳訓失蹤的時候,就是他帶隊,找到了失蹤的軍隊和鄉親們。
「哈哈,還真的是你啊!」
「下面的那幫小子說,我還不信呢!」
「這不是趕緊過來看看。」
「對了,別叫我隊長了,我叫方毅,你叫我老方,或者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方毅自我介紹,他對安以南的印象可太深刻了。
從來不叫苦,不叫累的姑娘。
最初他以為她是一名軍醫,後來她被大雪封在了山洞,他才知道她更多的故事。
她是醫生,可不是軍醫。
她沒有參軍,而是一個軍嫂。
為了雪災救援,義無反顧地去了第一線。
這樣的姑娘讓他敬佩,也從心裡服氣。
「那我就叫你的名字吧,方毅!我叫安以南!」安以南介紹道。
「好,安以南!」
「哈哈!」方毅笑聲很爽朗,也沒那麼多的客氣,對安以南更是像戰友一樣。
「我之前還和陳訓聊呢,你要是參軍,絕對是一個好苗子!」
「可陳訓說你去上大學了,還警告我,別打你的主意!」
方毅說著,還含笑得搖搖頭。
她自然知道,別打她參軍的主意,而不是其他。
「我的確志不在此!」安以南笑著說道。
「也好,幹啥不是為國家做貢獻?你做你的文化,我們這些大老粗,玩兒我們的槍桿子!」
方毅說著話,給安以南倒了一杯水。
「對了,你怎麼了來羊城了?」
「陳訓那小子應該也不知道吧?」
安以南搖了搖頭,「他不知道。」
「巧合吧!」
「我請假來這邊考察廠子,沒想到我對面的小姑娘丟了,我出去找的時候,就遇到了那個女人。」
「沒想到我也被他們當做了目標,這不就有了後面的事情。」
想想一切,可不就是巧合嘛。
坐火車的時候,千思萬想的人,就這麼突然出現了自己的面前。
「哈哈,原來是這麼回事,那他們可算是踢到鐵板上了。」方毅也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個過程。
這次的任務是一次秘密任務,無論是對任何人都要保密,就算是家屬也不行。
而安以南突然出現在這裡,他還是要問清楚情況的!
雖然他相信陳訓的軍事素養。
「也不算吧。」
「那兩個人你認識嗎?」安以南指了指外面一胖一瘦的人。
「他們?是陳訓的兵!」方毅說道。
雖然任務一起進行,但火車上的一切事兒,都由陳訓負責,人也都是他的人。
「陳訓的兵?」安以南皺了皺眉,那個時候這兩個人還不大吧。
原來如此!
怨不得張謙說有渠道賣野味兒。
怨不得他們在縣城有消息點兒。
原來是這樣。
「你歇著,我就是來打個招呼。」方毅說道。
安以南點了點頭,「你快忙著吧,不用管我,我在這兒等一會兒。」
不過估計陳訓這個時候也很忙。
安以南把書放在書包里,背上雙肩包,她可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等待上,她請假的時間有限,如果耽誤太久,學校和家裡都會著急。
「同志,麻煩告訴陳訓一聲,我出去走走。」安以南笑著說道。
「是,嫂子,我會轉達的。」那個小同志緊張地說道。
這個屋裡就他們兩人,他實在有些緊張。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行動,嚇退了不少人,反正感覺火車站人少了很多,而且所有人都眼睛直視,不敢漂移半分。
別問為什麼不敢,問就是怕被抓起來。
安以南一邊打聽路,一邊路上買些吃的。
這邊的發展很快,路邊的鋪子早就已經起來了,有一種商鋪林立的感覺。
路過騎車自行車的人,不斷地來回穿行。
「叉燒包嘍~」
「腸粉~」
大街小巷,都有流竄的商販,賣著特色小吃,還有一些小玩意兒。
「大娘,哪裡有賣衣服的地方啊?」安以南問了一個人。
可能是語言不通,大娘沒聽懂她的話。
安以南無奈地道謝。
還是要找一些年輕的人才行。
就在這時,街邊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你是碰瓷嗎?」一個男人臉紅脖子粗的喊道。
可是地上的人就是不起來,捂著自己的脖子,喘著粗氣。
「我沒碰你!」男人想走,可是卻被周圍的人攔著,他走也走不了,脾氣越來越暴躁。
地上的人已經面目鐵青了。
安以南擠到了前面,剛看到地上的人,她的臉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