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Google搜索】
乘風被拴在院子裡吃草料,調皮的逗逗一直在他蹄子底下轉悠,似乎在找機會條跳上馬背。
小傢伙平時吃的都是好菜好肉,現下它四肢有力,爪子鋒利,已經初具攻擊性。
不過它矮小的身材在正值壯年的乘風面前還是太不夠看。為了避免它被誤踩,賀祁提著它的後脖頸往屋內一扔。
「這狗倒是有趣。」清潤的男聲響起。
已經換了衣物的蘇暮從客房出來,他跟賀祁差不多高,但身子稍微單薄些,賀祁的衣裳被他穿起來略顯寬鬆。
賀祁報之一笑,並未多話。
這個男人拉住林杏兒的畫面一直在腦中浮現,他隱隱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有過什麼。
在拱橋的時候,蘇暮謊稱隊裡的住宿緊張,請求能否到賀家借宿一晚。
這赤裸裸的挑釁在賀祁眼裡算不得什麼,加之他算是賀雲賀桑的老師,今日他還下水救了賀雲。
多番考量之下,蘇暮就這麼光明正大地進入賀家。
其中最不高興的當屬林杏兒。
蘇暮這個心機男,都分手了還這麼糾纏不清,真不知道他圖什麼!
難道是還想跟她破鏡重圓?!
這個可能性瞬間讓林杏兒渾身惡寒……
「談不上有趣,我們鄉下啊多得是這樣的田園犬,就是不知道蘇老師你習不習慣?」
「這裡山清水秀,別有一番韻味。住在這樣的地方如同享受,又何談習慣二字呢。」
蘇暮跟林杏兒你來我往,兩人暗戳戳地較著勁。
林杏兒表情不善,滿臉都寫著「這裡不歡迎你」,然而蘇暮置若罔聞,跟個沒事人一樣向賀雲賀桑打探情況。
他原以為林杏兒過得不好,可事實是她在賀家簡直如魚得水。
在這種窮鄉僻壤里,她的生活充實富足,身邊有一位英武的丈夫,下邊還有兩個懂事的弟弟妹妹,而且看起來他們相處得還很不錯……
蘇暮那顆想要補償她的心忽然無處可放,莫名的煩躁充斥著胸膛。
飯後,林杏兒為客人準備洗漱的東西,心想:住吧住吧,就讓那些個大老鼠咬死你!
「吶,就這些,你拿給他吧。」
賀祁把東西送到西邊的客房,利落地替他布置好床鋪。
「照顧不周。」
蘇暮風流一笑,「哪裡哪裡,賀同志家裡靜謐別致,連吃食用具都深得我心。」
「是嗎,那就好。」
賀祁從第一眼就不喜歡這個人,道不同不相為謀。
正當他要離開時,蘇暮再次開口。
「其實我是從溪安村過來的,也算是杏兒同志半個老鄉吧。」
「不知道賀同志你跟她是如何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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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祁的右手緊握成拳,面色沉如水,「親戚介紹。」
蘇暮瞭然:呵,包辦婚姻能走多遠?兩個沒有感情的人綁在一起,那只能算勉強度日!
夜涼如水,窗外寂寥無聲。
檀木大床上躺了兩個各懷心事的人,林杏兒思考著如何威懾那個癩頭小子,而賀祁則是想著關於蘇暮的事……
「哎!真討厭!」
「賀祁!」
「嗯?」
林杏兒忽然掀開被子,實在是氣得睡不著,她將何癩子推賀雲的事一股腦說出來。
賀祁表示已收到,將擇日出手干預。
「不是,我不是讓你去算帳,只是……憑什麼被欺負的人受傷了,而施害者卻什麼事兒也沒有?這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嗯,你說的對。」他摸摸她炸毛的腦袋。
林杏兒頹然倒回枕頭,帶起一陣香風。
話題一轉,「對面那人明天肯定會走的對吧?雖說他今天救了雲哥兒,可是……唔!」
賀祁忽然捂住了她嘴巴,院子裡有輕微的腳步聲,不屬於賀家任何人。
是蘇暮正巧起夜。
林杏兒眨巴眨巴眼睛,睫毛卷翹濃密,翕動的紅唇不小心剮蹭男人的手心,癢酥酥的,勾人得緊。
完事兒後的蘇暮忽然駐足凝視對面。他們現在睡在同一張床上?想當初他跟林杏兒可是連手都沒牽過……
不知怎麼的,他竟鬼使神差般慢慢靠近東邊的臥房。上好的皮鞋踩在地上悄然無聲,他還刻意控制了呼吸。
雖然聽人牆角不是君子所為,但他告訴自己這是敵情勘測,萬一那賀祁是個打老婆的又或者是個無恥的變態狂,那林杏兒豈不是處於水深火熱當中嗎?
作為她的老熟人,他有義務調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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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人用口型表達:他在門外?
賀祁鬆手點頭。
林杏兒一個白眼翻到天上去,他怎麼那麼無聊!
印象中蘇暮一直是個高高在上的貴公子,這種下作的事他從來都不屑。以前都是她屁顛兒屁顛兒地到處追著他舔,現在倒成了他專門過來聽她牆角。
真是天道好輪迴!
林杏兒想著一定要擊退蘇暮,讓他永遠在她面前消失。靈機一動,她朝賀祁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隨後賀祁沉穩的鳳眸倏然睜大,震驚得連瞳孔都在顫抖。
玲瓏有致的嬌軀竟然趴在了他身上!
幾乎是立刻,小賀祁就起來敬禮了。而它的主人則渾身燥熱,不斷冒著粗汗。雖然隔著被褥,但這樣的刺激已是他不能承受的。
耳邊傳來杏兒的低語,她要他配合演一齣戲給外邊的人聽。
深吸了好幾口氣,賀祁猛得翻身,瞬間反客為主。那聲嬌柔的驚呼湮沒在炙熱的唇舌之間……
關於這個吻,林杏兒有些無奈,做戲而已,有必要那麼認真?
單純的她渾然不覺自己已然撩動了糙漢的身心。
屋外的蘇暮自然也聽到了動靜,不甘的拳頭握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感到不舒服?
直到裡邊傳來男子的悶哼和床板之間的撞擊聲他才甩手離去。
黑暗中,賀祁獨自在寬敞的大床上做著伏地挺身。剛才的聲響其實都是他一個人發出的。
林杏兒的抗拒提前結束了那個兇狠的吻,之後她便一直裹著被子縮在角落。
「喂,他好像已經走了。」她輕聲道。
打著赤膊的男人依然不停,豆大的汗水不斷從他額頭冒出。
「沒事,我、知、道。」
林杏兒:……那你自個兒繼續玩吧,我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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