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競川走回床邊,一把將陸西橙提起,抱進自己的懷裡:「有沒有想我?」
陸西橙雙腿熟練地環住他的腰,上半身往後仰,纖薄的背被男人大手穩穩托著:「想!」
「有多想?」霍競川不讓她離那麼遠,又抱緊了些,高挺的鼻蹭著她小巧的鼻尖,說話間呼吸可聞,陸西橙能看清他一根根纖長的眼睫,黑瞳中似有火光在跳躍。
陸西橙巧笑嫣然,親啄他的唇角:「就像呼吸那樣,每時每刻都會想你。」
以前,總聽人說七年之癢,大意是愛情到了七年後會平淡乃至倦怠。
今年是她和霍競川相識的第七年,可是,她好像一點兒也沒有倦怠的感覺啊,不知道霍競川有沒有,如果有,那她就……她就和他分房睡!
「妹妹,妹妹?」霍競川戳戳她的臉頰,怎麼走神了?
陸西橙鼓起小臉,撓撓他的下巴:「你癢不癢?」
「不癢。」霍競川莫名,他從來不怕癢的,他也如法炮製,撓撓她的小腰,長指在腰窩周圍打圈。
陸西橙瞬間不行了,還不敢大笑,在他手上左搖右擺胡亂撲騰,像條剛被抓住的小魚,色厲內荏地警告:「霍大灰,不准撓我痒痒!」
她笑得氣都不勻了,霍競川住手:「罰你不乖。」不好好親他,還敢走神!
「哼哼,我最乖了。」陸西橙靠在他胸口喘息,「要換個姿勢抱。」
「怎麼抱?」霍競川低頭吻她,「舉高高?」
「不要,要公主抱。」
霍競川攬住她的肩,換成公主抱的姿勢,他力氣大,整個過程陸西橙腳都沒沾地,在他手上好像個沒什麼重量的洋娃娃。
「開心了?」霍京川望著小姑娘天真又甜蜜的笑顏,繼續吻她,「妹妹,說愛我!」
「霍競川,我愛你。」陸西橙回應他的吻,霍競川愛潔,身體也健康,口齒間是清新好聞的味道。
「再說一遍。」霍競川嗓音喑啞,輕而易舉撬開柔軟的唇,游魚般長驅直入。
陸西橙調皮地吮了吮入侵者,扭頭躲開:「要抱著轉圈圈,轉一遍說一遍。」
「說話算話,反悔是小狗。」霍競川邁開長腿,在臥室里轉圈。
臥室是正房主臥,只比大客廳小一點點,霍競川做事謹慎,為了不被懷裡這個嬌氣包抓住把柄, 是沿著牆走的,一圈兩圈……
「妹妹……妹妹……」霍競川托高她的背,唇依舊含著軟嫩小嘴親吻,「第十七圈了,快說。」
「唔唔唔……老公,我愛你,我最愛你,不轉了好不好?!」陸西橙暈頭轉向,欲哭無淚,霍競川走路還好,她是被抱著半仰的姿勢,更加暈乎乎,眼冒金星,簡直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霍競川可沒那麼容易放過她:「不轉了,那就做,你說要多久?」
陸西橙委屈巴巴擺爛,用腳踹他:「你想多久就多久!」
他什麼時候能癢一癢啊!
霍競川眼角眉梢到唇畔都染著笑意,揉揉她的小腳丫,把她抱回床上:「乖,等我一分鐘。」
然後迅速扛起崽崽們的小床,走去了另一個臥室,來回不到一分鐘。
陸西橙目瞪口呆:「你……」
「我讓煤球看著,完了再扛回來。」霍競川放下床幔,高大身軀隨即覆上,修長手指靈活解著睡衣扣子,「妹妹,橙橙,陸西橙,今晚,我想死在你身上!」
陸西橙羞得使勁往他懷裡鑽,男人的目光兇狠如狼,毫不掩飾獸的本質,喉結劇烈滾動,他不僅想自己死,還想讓她死!
男人粗糙溫熱的指腹在光潔的雪膚上摩挲,點起一蓬一蓬火焰,陸西橙的身體越來越軟,猶如被滾燙的岩漿包圍,又好像被一頭巨型的猛獸鎖住四肢。
一個半月不吃肉的男人擁有多強大的爆發力呢,陸西橙不知道,她只知道,這男人的自制力餵了狗。
東方泛起魚肚白,床幔再次被大手撩起,露出一條窄窄的縫,床內的熱氣伴隨著不知名的氣味湧出,讓人不由得臉紅心跳。
霍競川起來,赤著腳坐到床沿,撈起床上癱軟的小姑娘,橫抱在懷:「妹妹,你真好!」
「嗚嗚,你混蛋!」陸西橙滿面潮紅,唇紅似血,嬌喘吁吁,累得哭都哭不出來。
「是,我混蛋,妹妹是乖寶。」霍競川手指溫柔地梳理著她汗濕的長髮。
「渴……」陸西橙委屈地嚶嚀,喉嚨乾澀,手臂抬不起來,渾身像是被大卡車來回輾過一般。
霍競川端起床頭柜上的涼白開喝了一口,再餵給她:「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陸西橙軟綿綿瞪他一眼,這會兒又變得像個人了,床上就是頭禽獸。
霍競川被她幽怨的眼神逗笑,情不自禁地低頭貼上她的臉頰:「妹妹,我愛你!」
青蔥少年時期,霍競川從未想過,自己會和一個人那麼親密,日日夜夜耳鬢廝磨,愛她愛到骨髓里,想與她血肉都融在一起,因為有她,他的生命,他的靈魂,他的未來,他所有的一切才有了意義。
陸西橙蹭蹭他帶著胡茬的下巴,唉,分房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