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新婚之夜

  姜致行小時候都是跟在哥哥姜致遠屁股後頭玩,也是馮一飛他們看著長大的,看他就跟看自家弟弟一樣。

  姜致遠下放後,姜致行在京城也沒少受馮一飛他們照顧。

  姜致行在那兩年,能在顧家對抗顧大軍和顧大奎兄弟不落下風,那背後沒少受姜致遠這些兄弟的指點。

  所以別看姜致行在單位也是頗受領導看中的年輕才俊,可在這幾位面前,那真是小弟弟,被一干人拉著調侃。

  直到看到姜致遠帶著許寧言進來,大家才稍微正經了些,喊弟妹的喊弟妹,喊嫂子的喊嫂子。

  因為姜致遠的態度擺在那裡,大家對許寧言都帶著善意。

  聊天也不忘記把許寧言拉進來。

  都是人精,若是不想冷落一個人,那絕對是能讓感覺到如沐春風,一見如故。

  也幸好許寧言並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的村姑,雖然話不多,可只要開口,也都是言之有物。

  姜致遠的幾個兄弟不著痕跡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之前還以為姜致遠是因為救命之恩才要娶許寧言,還覺得他委屈了。

  如今看來,是他們膚淺了!許寧言說的話不多,可能聽懂他們說的,接得住話,並且落落大方不露怯意,顯然不是普通女子。

  再看姜致遠眼神柔和,就算是和他們說話,那眼睛的餘光一直都在注意著許寧言。

  許寧言面前的茶杯空了,她自己都沒發現,姜致遠已經默默地給她又倒滿了。

  在許寧言說話的時候,他會微笑著看著她,眼裡只有她一個人。

  等許寧言說完,兩人會默契的對視一笑。

  還會靜靜的剝一把瓜子,然後推給許寧言。

  ……

  別說沒結婚的兩個,就算是結婚了的那兩個,看得也忍不住牙酸。

  他們之前怎麼不知道,姜致遠居然是個戀愛腦?這架勢,以後妥妥的妻管嚴沒得跑了!

  說說笑笑間,就到了晚上。

  隔壁王大娘很爽快的就同意了過來幫忙,有姜媛和姜致行打下手,很快就搗騰出了一桌子飯菜來。

  除了中午剩下的食材做的魚,肉之類的,還添了一道紅燒羊肉。

  用的就是參謀長送的那頭羊,大塊的羊肉,加上胡蘿蔔燉了一大鍋,肉香四溢。

  晚上都是關係親密之人,又是在自家,這樣的好菜,自然要配上好酒。

  姜致遠拿出了兩瓶茅台,立刻有些猶豫的人,也立刻表示可以喝上兩杯。

  還好大家都有分寸,喝酒也只喝到了天黑,還不到七點就散了。

  段柏延有些大舌頭了,拍著姜致行的肩膀:「小姜弟弟你放心,我們都有分寸!不會把你哥灌醉的!知道他今天洞房!千年老和尚了,我們做兄弟的還能為難他?我們這,這就走,讓他們洞房花燭夜——」

  剩下話的沒說出口,被萬宏捂住了嘴巴。

  歉意的衝著姜致遠和許寧言笑了笑:「老段他喝多了,說胡話呢!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大家都十分有眼色的告辭了。

  許寧言還要幫忙收拾殘局,也被姜媛和姜致行攔住了。

  讓她回屋歇著去。

  等收拾完殘局,姜媛就說要回醫院值班,姜致行也說明天一早要上班,要回宿舍。

  母子倆有志一同的將整個院子都留給了一對新人。

  饒是姜致遠泰山崩於面前不變色的人,也忍不住有些臉發燒。

  在院子裡走了兩圈,才試探著道:「言言,要不你先去洗澡?」

  許寧言也有幾分坐立不安,雖然知道,這去洗澡就是洗白白了好讓人吃,不過這干坐著更尷尬,倒不如趁著洗澡的時候做個心理建設。

  也就點頭了,隨手抓了換洗的衣裳去了洗澡間。

  她昨天剛洗過的,不過今天化妝,加上鬧騰了一天,也確實需要再沖個澡。

  洗澡的時候,再三給自己鼓氣,怕啥!這樣的公狗腰,八塊腹肌,自己今天終於就要享受到了,可不能掉鏈子!

  上輩子加這輩子合起來幾十歲的人了,也沒撈著一口肉吃。

  今天高低也得嘗嘗肉味!

  下了狠心,一咬牙出來。

  就被守在門口的姜致遠拿大衣裹著,半摟半抱著進了屋。

  忍耐著給許寧言擦乾了頭髮上的水汽,讓她圍在爐子邊烤乾頭髮,自己也拿了衣服去洗澡。

  許寧言裹著軍大衣,進了新房。

  房門和窗戶上都貼著大紅的喜字。

  房間正中間,擺著一張一米五的雙人床,床上鋪著大紅的床單被套,枕頭套是這個時代十分鮮明的鴛鴦戲水。

  其他的擺設跟自己之前住的房間都差不多。

  只多了一個梳妝檯。

  許寧言看著屋子中間的那張床,第一反應是先去晃了一下,沒晃動。

  嗯,挺結實的,那就好!

  要知道之前看的年代文小說里,那男女主新婚夜,有睡塌床和炕的;有床質量不好,吱呀半夜被人聽到的;有來大姨媽,半道崩殂的。

  反正各種奇葩洞房新婚之夜。

  她可不想也鬧出這樣的笑話來,得確保萬無一失。

  巡視了一下新房,床沒問題,自己也沒來大姨媽,那應該沒問題了。

  聽說第一晚會很痛,許寧言決定在腦子裡把之前看過的小黃文片段翻出來學習一下,讓自己少受些罪。

  剛轉身,就撞進了一個滾燙的充滿水汽和肥皂味道的懷抱中。

  抬頭,正對上姜致遠黝黑炙熱的眼眸,忍不住就有些腿軟。

  緊張的吞了吞口水,想說點什麼緩解一下,才張嘴,灼熱的熟悉的氣息就壓了上來,嘴唇被撬開,舌尖靈活的滑進嘴裡,纏繞著她的舌頭一起共舞……

  是什麼時候睡著的,許寧言已經不知道了。

  反正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外頭也有人說話。

  許寧言眨巴了一下眼睛,愣了一會才回過神來。

  摸過枕頭下放著的手錶,七點鐘,還好不算太遲。

  翻身想起來,才發現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身體也是乾爽舒適的。

  反正自己昨晚睡著的時候,某個剛開葷的人還在努力耕耘,應該是他事後收拾過了。

  不過自己並沒有小說里寫的好像全身被碾壓過,或者渾身骨頭被拆了重組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