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長看著走進來的許長風,「陸征的事情,你應該已經了解了吧?這次你跟他一起回荊山縣,看看那邊革委會和武裝部是怎麼處理的?如果他們處理不好,就交給咱們自己來!他娘的,要是處理不好,你們倆都別回來了!」
政委在一旁笑眯眯地補充:「長風啊,你是知道的,最近我們軍團,已經發生了好幾起針對軍屬的不良事件了!不止我們軍團,其他軍團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嚴重影響了我們的戰士平日的訓練!所以呢,軍部的意思,是借著這次的事情,也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有點敬畏之心,你懂的吧?」
許長風點點頭:「政委,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放手去做!出了事,有咱們軍團給你們擔著!只一條,不違反部隊紀律,不墜了咱們軍團的威名!」政委滿意地點點頭。
「是!」許長風和旁邊的陸征忙立正保證。
「行了,車票已經給你們買好了!明天早上的火車,你們準備準備,明天出發!」政委擺擺手,示意兩人出去。
「是!」
許長風和陸征敬禮後,一起退了出來。
出了辦公室,許長風拍了拍陸征的肩膀,「回去收拾一下吧!」
陸征點了點頭,兩人分道揚鑣,各自回去收拾行李去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各自拎著一個行李包,上了火車。
遠在荊山縣的人自然不知道此事,都被陸家的騷操作給驚呆了。
誰都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許珍珠居然又搬回了機械廠的陸家住了。
林紅整個人都要裂開了,拉著許寧言,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信嗎?我昨天下班回家,看到陸凱和許珍珠,兩人一前一後居然回了陸家!路上碰到人問,陸凱說是許珍珠聽說他媽受傷了,所以從特意從鄉下回來伺候他媽的!」
「你是不知道,當時問陸凱的那個嬸子,嘴都合不攏了,像這樣,都能塞進去一個雞蛋了!」
「我們就那麼傻愣愣地看著許珍珠跟著陸凱進了陸家!你要知道,孟如意也還住在陸家啊?你說他們三個人住在一個屋檐下,他們是怎麼能忍得住不拿刀砍對方的?」
林紅表示十分不理解!這要換做她是許珍珠,還特意回鄉下伺候婆婆?
呸!特意回來送終差不多!
許寧言也有些繃不住了,陸家和許珍珠他們這是在玩什麼炸毀三觀的東西?
「他們沒吵起來?許珍珠真的去伺候陸凱他媽了?」
「沒吵!一晚上安安靜靜的!比往常還安靜些!你知道嗎?早上我上班,出來迎頭就碰上了許珍珠,她居然沖我笑了!笑得我腿發軟,你知道吧?」林紅說著還忍不住摸了摸胳膊上的汗毛。
「你膽子就這么小?」許寧言嘲笑她。
林紅吞了吞口水:「不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許珍珠那個笑,我心裡就害怕!總有一種要出事的感覺!」
許寧言眼神一動,看來她似乎要去見一見許珍珠,看她到底打著什麼主意了。
以她對許珍珠的了解,她可不是這樣好性子的人,只怕這裡頭有什麼故事。
和林紅聊完八卦,出了倉庫正要回辦公室呢,就聽到有人喊她。
扭頭一看,是陳芳芳。
陳芳芳衝著她招手:「許同志——」
許寧言一看就知道,陳芳芳這是來縣城交貨了。
如今她的那個大腸發圈一直做得還不錯,有許寧言提供的點子,加上陳芳芳本人也有審美,每次拿到百貨大樓來的貨,基本都能銷售一空。
陳芳芳也會做人,每次都會給櫃檯的售貨員塞上一個發圈,一來讓售貨員做GG,二來也讓售貨員賣得更盡心一些。
許寧言走了過去,陳芳芳這次來,不僅是來交貨,還帶了不少青菜,提了大半蛇皮口袋。
見了許寧言就將蛇皮口袋遞給她:「這是大隊長還有謝叔婆讓我給帶的,都是自家院子的菜!早上現摘的!」
許寧言忙接過來,天氣熱,把蛇皮口袋上的繩子解開,讓菜透透氣,不然都要捂壞了。
裡頭果然都是現在的時令菜,有茄子,西紅柿,黃瓜,苦瓜,絲瓜,辣椒之類的。
看著陳芳芳滿頭大汗的樣子,許寧言將蛇皮口袋拎回辦公室放好,看時間已經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了。
索性拉著陳芳芳,請她中午去國營飯店吃飯。
要是往日,陳芳芳肯定會推脫的,今天只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許寧言就知道,陳芳芳肯定是有事情要跟自己說。
兩人到了國營飯店,看時間來得早,還沒幾個人。
點了一個肉,一個魚,一個青菜,又點了兩大碗的米飯。
坐下等飯菜做好的時候,陳芳芳見周圍沒人,才小聲地道:「許家許珍珠的事情,你都知道吧?」
許寧言點點頭:「大隊裡都知道了?」
陳芳芳點點頭:「開始不知道,只聽說許珍珠跟她男人吵架,所以才會娘家住幾天,不過看許家人拖回來兩車的東西,大家心裡就都嘀咕,覺得不止是吵架,只怕是要離婚!然後有人去公社一打聽,就都知道了!」
「許家如今也覺得沒臉,都少出門了!說是天天在家鬧著,讓許珍珠把工作交出來呢!許珍珠在許家的日子也不好過了,要不是苗翠花還護著她,只怕早就被趕出來了!」
「前天又接了個電話,然後許珍珠就要回縣城!當初帶回去的東西,一件都不允許帶出來,就帶了兩件換洗衣服走的!大隊長怕許珍珠又要出什麼么蛾子,連累了大隊和你!所以讓我借著送貨的機會,來提醒你一聲。」
許寧言點點頭,表示了解了。
正要說話,飯菜好了,許寧言起身,將飯菜端回來。
兩人一邊吃,陳芳芳實在沒忍住,小聲地問:「許珍珠的男人真的跟他嫂子?」
許寧言點點頭。
陳芳芳一臉不可思議。
吃完飯,許寧言要送陳芳芳回去。
陳芳芳一路欲言又止,到了客運站,才拉住許寧言道:「許珍珠好像是受大刺激了,我好幾次看到她傻愣愣地在河邊一個人坐著,嘴裡念叨些別人聽不懂的話,什麼後悔了,什麼都是假的,還有什麼再來一次許四丫之類的胡話!我聽著滲得慌!」
「許同志,你得留點神,我覺得許珍珠這人說不得背後還要使壞呢!」
說完,陳芳芳有幾分不好意思,畢竟這背後說人壞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