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南北鹹甜口,反正我都喜歡!

  余酒悄悄的貼在徐子將的耳邊道。

  徐子將溫柔的看著她,眼神深邃。

  他想,是的,以後他們會一直在一起的,他會努力保護好她的!

  ····

  火車到站,徐子將和余酒終於能下車了,托這兩人的福,其他人今天都沒有遇到小偷,沒有人哭訴著和列車員說自己的錢不見了,東西不見了什麼什麼的,列車員倍感欣慰,看著徐子將和余酒順眼了很多。

  雖然人家打架,但是打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啊!

  到火車站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天色微黑,徐子將和余酒就近選擇了一家招待所,環境雖然一般,但是也算乾淨,也就勉強接受了。而且兩人開的證明是兄妹的,招待所的大姐都懶得細查,直接放他們走了。

  要是夫妻的話,還得查結婚證,太麻煩了,所以徐子將就沒把證明開成夫妻的,到時候還要弄個假證,划不來,反正以後能有真的!

  徐子將把行李放好,示意余酒先坐著休息會,余酒順從的坐在床尾,拿著被割壞的包袱翻來翻去的。

  「還好你的錢是揣你兜里,不然今天也夠嗆。」

  當時她都沒有發現自己的面前站著一個人,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只是突然覺得渾身一涼,所以嗖的一下睜開了眼睛,天知道一張陌生的臉出現在她眼底的時候她有多驚慌,尤其是看到他還有刀的情況下。

  還好自己也很鎮定,這波隨機應變滿分!

  徐子將習慣把錢放在自己的身上,他這人警惕性高,別人近不了他的身,放在身上最安全,至於余酒,她把錢放在自己的空間裡,那個小偷就是把兩個包袱都給拿走了也無濟於事,頂多是能收穫兩件衣服,其他值錢的也沒有。

  「哎,你的衣服被割壞了,這麼大一個口子呢,這還怎麼穿啊?」

  余酒似乎發現了什麼,他把徐子將的上衣拿出來,發現正好是胸口這片被劃了一個大口子,穿上就成為低胸暴露裝了。

  「要不要去找大姐借一下針線縫一縫?」

  「不用反正天氣熱,衣服洗了很快就幹了,懶得管它了,走,我帶你先去吃飯,然後去洗澡。」

  徐子將一把將余酒拉了起來,摁在懷裡揉了揉。

  隔了一天沒洗,小知青還是香的,不像自己,感覺渾身都是臭汗了,徐子將這麼想著,又稍微拉開點距離,省的余酒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是該洗澡了,黏黏糊糊的。」

  余酒不太適應的聞了聞自己,她流汗倒是不多,主要是感覺自己身上都是火車擁擠的味道,而且作為一個南方人,隔夜洗澡真的不得行,渾身都不習慣,感覺自己要餿了一樣,不過大部分其實都是心理作用來著。

  「得先去吃飯,晚了澡堂還能開門,但是國營飯店就不一定了。」

  「好。」

  余酒也不挑,先跟著徐子將去填飽肚子了。

  徐子將來過這裡一次,還有大致的印象,熟門熟路的把余酒帶到了附近的國營飯店中,不過也確實是挺晚了,很多菜都沒有了,兩人只得將就的吃一點,他點了一個番茄炒雞蛋,還有一個肉沫茄子,一個炸酥魚,兩個人三道菜夠吃了。

  「咦,這個西紅柿炒雞蛋怎麼是鹹的,不放糖嗎?」

  這裡也算是北方了,余酒夾了一筷子番茄炒雞蛋,發現是鹹的,她有些驚奇的多嚼了幾下,她吃的一直都是甜口的,雖說也不會多甜,畢竟白糖貴嘛,還要票才能買到,所以也不捨得多放。

  但是也不至於是這種咸口的,不過也不難吃,多吃兩口甚至還覺得挺好吃的,兩種味道她都接受良好。

  「北方的西紅柿炒雞蛋就是咸口的,和我們南方的不一樣,北方的粽子你吃過嗎,這個是甜口的,我們的粽子是咸口的。」

  徐子將突然想起來了南北差異,他噙著笑看著余酒,仔細觀察她臉上的小表情,從驚奇到認真感受再到接受良好,像是一隻小心翼翼探爪的小貓,可愛的不行,小表情生動又形象。

  「我知道,不過我沒有嘗過北方的甜粽子。」

  余酒有些不好意思的舔了舔唇,說來慚愧,上輩子死的太早了,好不容易掙了一點錢,日子好過一點,還沒來得及享受生活就死了,所以她的見識還不如徐子將呢,至少他走南闖北,吃過的東西肯定比她多。

  「沒事,這次我帶你嘗嘗,這邊挺多的東西都和我們那邊不一樣,可以仔細感受一下。」

  徐子將要帶自家小媳婦嘗邊大江南北,喜歡什麼他就給她買什麼!

  「好。」

  余酒正有此意,她要多體會體會,感受生活的樂趣,和上輩子悽慘的自己劃開一個分割線,這一次,就是新生啊!

  吃完飯,徐子將就帶她去了澡堂子,他們沒票,還是在出招待所的時候拿錢和那個大姐換的票,招待所沒有洗澡的地方,不來澡堂子就沒有地方洗澡了。

  徐子將還以為第一次洗大澡堂的時候余酒會不習慣,他自己在部隊呆的時候都習慣了,跟大澡堂沒有什麼區別,所以適應良好,但是余酒是真真切切的第一次來大澡堂。

  一進來,白花花的身體晃了她的眼睛,她確實有一點不好意思,不過很快就昂首挺胸加入了大家,反正她長的好看啊,怕什麼,而且都是光著的,也沒有人會想要看她。

  所以她非常坦然的加入了澡堂大軍,在隔壁的小姑娘發出邀請,要不要互相搓澡的時候,她愉快的答應了,就是這小姑娘的手勁有點大,搓的她有點疼。

  「咦,你身上怎麼這麼多泥啊,好久沒洗澡了吧?我可得給你好好搓搓!」

  小姑娘來勁了,在余酒身上狠狠的搓著。

  ····

  余酒咬著牙才沒讓自己喊出來,不是,小姑娘,有沒有可能我剛坐過火車,身上有泥是正常的,但是現在你搓的是我的皮了,不是泥!畢竟搓出來的壓根跟黑色不搭邊,就是灰白色甚至是肉色的啊啊啊啊!

  最後余酒是抱著自己的胳膊,哭唧唧的跑出去的,太疼了,是真下狠手啊,想到她給這個小姑娘搓澡,她一個勁的喊手勁再大點的時候她就害怕,她都怕把她的皮都給全搓下來。

  太賣命了!

  徐子將看見余酒哭唧唧的跑出來的時候,還以為她是害羞,或者是被澡堂里的大姐大嬸調戲了,所以彎了彎唇角,正準備安慰她的時候,余酒突然蹦出了一句虎狼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