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才知道,洪水確實是把隊裡搞的亂七八糟的,有人的房子被水沖塌了不說,路上全是衣服、家具、鍋碗瓢盆等等,甚至連雞屎都一堆一堆的被衝出來疊在一起,還有被淹死的雞,也僵硬的躺在地上,死不瞑目。
「唉,大家損失了這麼多東西,也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申請一點補貼下來,不然大家日子也難過了。」
徐子將搖搖頭,不忍心的回了家。
說到補貼,余酒這才想起來,她困惑的問。
「為什麼發了洪水這麼大的事,也不見上面有人來救大家,這要是真出點什麼事···」
「我們這片地勢都低,又有一條大河經過,這邊是下游,幾乎流經這片所有的生產隊,要淹就都淹了,我們還是靠著山,地勢高了點,洪水退的比較快,公社那邊的水位指不定還在哪。
本來公社能幹活的人也不多,出了事自己救自己都來不及,哪有人騰的出手來幫下面的生產隊?而且這麼多隊,幫誰不幫誰都是個問題,想等人來救簡直是天方夜譚。」
徐子將比較了解這些,他搖搖頭,嘴角扯出一個笑容,說不上是諷刺還是無奈。
「到時候能撥點補貼款下來就行,其他的我們也不用。」
徐子將說完,岔開了這個話題,帶著余酒回了他家,他家也是一片狼藉,就連床都被衝到了門口,要不是床太大,卡著門口,估計都能被衝到路上去。
但是他比較有先見之明,好多東西都固定住了,還放在高處,雖說水位過高,好多東西也被泡了,但是他家房梁高,上面的東西沒有被泡到,比起其他人家來說,情況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兩人先把臥室收拾出來,把床挪好,然後又去收其他東西,看見這麼有古典氣息的房子被泡出了一道道髒水印,余酒頗為不舍,但是不舍也沒辦法,再收拾都會留下痕跡的,很難消掉。
因此她也不管那麼多了,簡單的收拾,然後又去燒水準備洗澡,好幾天不洗澡,又淋了雨,濕了乾乾了濕的,她感覺自己都髒死了,徐子將也得洗澡,把傷口消毒然後休息。
知青點那邊她來不及收拾了,今晚估計就在這邊睡了,反正都這麼黏糊了,大家也看見了,她也同意給徐子將當媳婦了,就這樣吧,再說了徐子將還受著傷呢,她留下來也是為了照顧徐子將,大家肯定會理解的。
理解倒是理解,但是某人有點狼入虎口了。
晚上十點多,兩人總算收拾好自己了,余酒秀氣的打了一個哈欠,站在徐子將的房門口囑咐道。
「那我去睡了,你也睡吧,有事喊我啊。」
她就睡隔壁,隔壁還有一個房間。
徐子將看著余酒有些慵懶的哈欠,眼尾微微沁了點淚水出來,剛洗完澡,被熱氣蒸騰的白嫩小臉蛋有些粉紅,她穿的衣服還是徐子將的,寬大的領口擋不住精緻漂亮的鎖骨,微微露了些白嫩的顏色,與灰色的衣服形成極致的對比,越發顯得嬌媚動人。
余酒倒是帶了衣服上山,但是雨大,除了貼身的塞在最裡面沒被淋著,其他的都被澆的濕噠噠的,這幾天也沒地方晾,感覺都臭了,徐子將有乾淨的衣服,她自然不想委屈自己,猶豫了一會就決定穿他的上衣,褲子還是穿自己的。
但是徐子將只看見自己平日穿的上衣套在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身上,那股勁兒立馬就憋不住了,他滾動了下喉結,沙啞著聲音對余酒招了招手。
「過來。」
「幹嘛?我要睡覺了。」
幾天沒睡床,余酒格外想念床的滋味,她用手掩著嘴唇,再次秀氣的打了一個哈欠,緩緩踱步過去,聲音軟糯,像是仙女兒逐漸在向你靠近。
「再過來一點。」
徐子將的聲音仿佛帶著誘惑一樣,大灰狼朝小紅帽招了招手,小紅帽無知無覺的靠近,整個人就站在床邊,徐子將觸手可及的地方。
「媳婦,這幾天我好想你。」
徐子將一把將人拉過來,天旋地轉間,余酒就從站著,被人壓在了身下,徐子將熾熱的身體也靠了過來。
「我還不是你媳婦呢,你不能這麼叫,你先讓我起來。」
余酒紅著臉推搡,一雙霧蒙蒙的杏眼含著無盡的情意,也不反駁徐子將的想你二字。
「你一點都不想我嗎?我去救那個黎南南,你都不知道她有多煩,本來還可以更快回到山上見你的,但是她一點也不配合,就知道吱哇亂叫,耽誤我見你,還害我受傷了。
我都這麼慘了,你就沒有一點同情我,心疼我嗎?」
徐子將委屈巴巴的在余酒的頸間蹭來蹭去,手也似有若無的在余酒的腰上掐兩把,試探著想再進一步。
余酒一聽這句式就不對,絕對是想給她提什麼要求,想讓她答應他!余酒被撒嬌撒的迷糊的腦子瞬間清醒,她冷酷的道。
「不同情,不心疼,別跟個狗一樣老是蹭我,趕緊讓我起來。」
「我不,媳婦,我好想你,怎麼說也是死裡逃生了一回,我要點獎勵不過分吧?我都好多天沒有見到你,沒有跟你親近了,我想你想的緊。」
徐子將說著,偏頭吻住余酒艷麗的紅唇,她的唇瓣柔軟,可比冷冰冰的話有溫度多了。徐子將絲毫不覺得自己過分,得寸進尺就是男人的名言,他扣住余酒的後腦勺,肆無忌憚的伸出舌尖在余酒的地盤攻城略池。
余酒被親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忍不住微微張嘴,想讓空氣從嘴裡進來,結果更是方便了某人在她的口腔里攪弄風雲。
「徐子將。」
余酒被吻的意亂情迷,忍不住回抱住徐子將,舌尖也微微勾了勾,給他一點回應。
她說過,只要徐子將能回來,讓她做什麼都行,現在只是親一親,沒關係吧?反正都要結婚了,她迷迷糊糊的想著,人也配合的微微仰頭。
卻不知道得到她回應的某人更加激動了,他渾身緊繃,死死的箍著余酒,人興奮,身體更是亢奮的在她身上蹭來蹭去的,腰胯頂了幾下,徐子將的薄唇也漸漸往下,落在大片白嫩的肌膚上。
不多時,那熟悉的硬度又咯到她了。
「徐子將···」
余酒自己也難受的緊,陌生的情潮從身體裡湧出,她半睜著眼睛,臉上潮紅一片,衣服滑落露出大片白淨的皮膚,上面布滿了紅梅似的小點,她有些抗拒又有些難耐的揪住徐子將的頭髮,聲音微微帶著哭泣聲。
「該停下了。」
「別怕,小酒,你要是不喜歡這樣,那你先幫我一下好不好?我不會欺負你的,我你可以隨便欺負。」
徐子將低喘著停下,聲音發緊,深邃的眼神一直痴迷的盯著她看。他覆著余酒的手,漸漸把它往下,直到握住一個什麼炙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