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們倆親嘴了?」
於彩虹震驚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還記得壓低聲音。
余酒被她誆了,又被她猜出來幹了什麼壞事,頓時急了,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一隻手捂住她的嘴,惱羞成怒的道。
「你不要亂說!」
「走走走,我們走遠點說。」
於彩虹興沖沖的拉著余酒走到院子門口,這個距離,只要壓低聲音,男知青女知青都聽不見的。
「說說唄,肯定是親了,不然你怎麼解釋你嘴怎麼腫成這個樣子?」
她雙手環胸,胸有成竹的問。
「真有這麼腫嗎?」
余酒鼓了鼓臉,把捂著嘴的手放了下來,委屈巴巴的問,漂亮的眉眼都蹙了起來,就差西子捧心了。
美人顰蹙,肯定是好看的。
於彩虹很想否認,讓她開心,但是事實證明,就是真的很腫啊,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的出來!於是她默默點頭。
余酒抱著柱子在上面輕輕的撞了撞頭,以示悲憤,明天要是消不了腫,被別人也看見了,她要罵死徐子將這個王八蛋,你親就親,啃什麼,牙癢啊!
「你們今天在一起了?你答應跟他處對象了?」
「沒呢,我才不要給他當媳婦!」
余酒鬱悶的搖頭,也不抱柱子了。
「為什麼?快說啊,是不是好朋友了,你看我什麼都告訴你了,就連隊長那啥啥我都和你說了,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我不要名聲了啊?」
於彩虹雙手叉腰,威逼利誘就是為了聽八卦。
余酒囧了一下,其實還是因為這事。她附在於彩虹的耳朵上,小聲的道。
「就是因為這個啊,真的不行,我會死的!今天我們親嘴了,他還掐著我的腰不放,我的腰都紫了,全是他的手印,他好兇的,我覺得我承受不來。」
真心換真心,余酒忍著羞恥,也把這事和於彩虹說了。
「我的天!」
於彩虹又捂嘴了,太勁爆了,天吶,親了,抱了,掐腰了!這兩人也太大膽了!是真不怕出事啊!
她炯炯有神的看著余酒,用更小的聲音問。
「那你···摸了?不然你怎麼知道真的大?」
她的話雖小卻震耳欲聾,於彩虹真的是,余酒哭死了,她怎麼比一個重生回來的她還敢說啊!
余酒羞憤的點頭,對,摸了!她又不是故意的!
「哇!!!」
於彩虹覺得不行了,她捂著自己的嘴,拉著余酒又挪遠了一點,直接出知青點了。
「你,你真的摸了?你也太大膽了吧!難不成你們倆想現在就···」
「不是!沒有!是誤會!就是不小心碰到了!哎呀,反正他很兇嘛,你不要問了,我是不會給他對象的,不可能!」
余酒的臉燙的都能用來燒開水了,她急切的否認掉了於彩虹的這個猜測,蹭蹭蹭的跑回去洗澡了。
不行,不能再想了,一想到剛剛的事,她就熱的要冒煙了,她一隻手都握不住,而且又硬又燙,跟烙鐵一樣,太嚇人了!
余酒連水都沒有燒,直接洗了冷水澡,要用冷水給自己降一降溫度。
於彩虹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嘿嘿一笑,不給隊長當媳婦,誰信啊!你一顆心都要落在人家身上了好嗎!瞅你提起人家時笑的那叫一個嬌羞!
於彩虹也是一個姑娘,太知道什麼叫口是心非了,就是如果隊長真的那麼宏偉的話,以後某人要受苦咯。
她搖了搖頭,同情了余酒三秒鐘,然後把大門鎖好,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余酒感覺自己的頭重的很,還暈乎乎的,她嘗試了幾次,才坐了起來,靠在床頭,都沒有力氣下去。
這個時候於彩虹已經洗漱完回來了,她催促道。
「小酒你別賴床了,快下來,等下上工要遲到了。」
「嗯?嗯。」
余酒無意識的嗯了幾聲,睜著眼睛愣愣的發呆,看著無精打采的,也不像是沒睡醒的樣子。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於彩虹摸索著探上她的額頭,有點燙。
「哎呀,你不會是發燒了吧?好像有點燙。」
「應該是,我頭好暈,我今天不去上工了,你幫我給隊長請天假。」
余酒有氣無力的道,她渾身都軟綿綿的,她撐不住了,又從床頭滑著躺回了床上。
「哎,行,請假好說,隊長肯定能批,那你要吃藥嗎?我去衛生所給你買點藥?」
「不用,我先睡會,睡醒不舒服再吃。」
「好吧,那我去上工了啊,你不舒服就記得去衛生所,隊裡的衛生所你知道在哪不?就在學校旁邊,就在隊長家那條岔路,往右邊那條下去就看見了,你聽見了嗎?」
於彩虹把她的被子拉下去,大聲的叮囑。
「嗯,嗯,聽見了。」
余酒又把薄被子蓋上了,蒙住了自己的頭。
於彩虹看她這樣也知道她難受,沒再吵她,出門上工去了,反正只要和隊長說余酒不舒服,隊長肯定會來看的。
事實果然不出她所料,當她和徐子將說余酒不舒服要請假的時候,徐子將壓根就沒說批不批准,大步流星的就走了,甚至跑了起來。
嘖嘖嘖,急的嘞。
於彩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的津津有味的,啊,八卦,不是,愛情真美好!
徐子將一路風馳電掣跑到知青點,余酒已經睡熟了,他彎腰探了探溫度,有點燙,不過也不是很燙,吃點藥就好了。
徐子將又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回家煮了點粥,還買了藥帶了過來,他把粥晾涼了,不燙了,才溫柔的把余酒喊醒。
「起來喝點粥,喝完粥好吃藥。」
「我不要吃藥。」
余酒被燒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誰是誰,只是聽見吃藥就煩了,她捂住耳朵,抗拒的拒絕。
「不吃藥怎麼好,聽話,快起來。」
「我不!」
余酒在被子裡縮成一團,本來就很嬌小了,她雖然長的高但是骨架小,蜷縮起來的時候更是看著只有一小團,徐子將輕輕鬆鬆的把人抱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裡,他改變了戰術。
「好,不吃藥,你乖乖把粥喝了,我就不讓你吃藥。」
他誘哄道。
余酒都被人抱著坐起來了,她勉強清醒了點,看見是徐子將,又把眼睛閉上了,恨恨的咕噥道。
「都怪你。」
「怎麼又怪我了?」
徐子將又心疼又可氣,怎麼什麼事都往自己的身上推?
他舀了一勺粥遞到余酒的嘴邊,余酒不情不願的張嘴吃了,等咽下去才又睜眼軟乎乎的瞪他。
「怎麼就不是怪你了,要不是因為你,我會洗冷水澡嗎!不洗冷水澡我會生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