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斷她們的手

  」我有什麼,我不是有一張漂亮的臉嗎,夠你們拍馬都趕不上了!」

  「你要是有一張漂亮的臉,不就能隨隨便便嫁給有錢人了嗎?可惜你長的這麼丑,沒有人能看得上你!連臉都沒有的蠢貨!」

  余酒暢快的罵著,如今她發泄的恨意都還不足百分之一!

  「還有你,你要是有一張漂亮的臉,勾搭什么小姑娘勾搭不上?就是因為你的臉丑的跟茅坑一樣,才沒有人敢看你一眼!想當渣男都不夠格,只能永遠當個沒出息的小流氓!」

  她把屋裡能掀的東西都掀了,搪瓷缸,書,枕頭,全都瘋狂的往他們身上砸。她好像一個不計後果的瘋子,只圖現在的暢快。

  「媽的,你真的瘋了,敢這麼對我們!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余振憤怒的捏緊拳頭,沖了上來。他再怎麼樣也是一個16歲的男孩,都可以說是一個男人了,再加上余琴和常曉蘭母女,她就是插著翅膀都飛不出去,硬碰硬受傷的是自己。

  但是余酒知道,只有豁出去,她才有一線生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是死,這些人也要死在她前頭!

  「來啊,不是要弄死我嗎,弄死我,你們的榮華富貴就沒有了呢!」

  「我可以嫁給葛廠長,但是前提是我要先把這口惡氣給出了,不然你們休想!我寧死不從!等嫁給了他,我也要跟他吹枕邊風,讓他針對你們,把彩禮要回來!你們試試,是你們說話好用,還是我這個被他千辛萬苦得到的媳婦說話管用!」

  「怎麼,不敢打我了?那就該讓我打你們了!」

  余酒震懾住了他們,又徒手拆床,把床板子給拆了出來,她拿著床板,狠狠的往余振頭上,背上打,就連常曉蘭和余琴也不例外,三人被她打的嗷嗷叫,只能拿手擋。

  「你這個瘋子!讓你嫁給葛廠長是為了你好,你!哎喲!」

  「夠了,小酒別鬧了!打自己的親媽你也不怕遭雷劈!」

  「我不怕,要劈也應該先劈死你們這種不是人的渣滓!」

  余酒身上似乎有無窮的力氣,她把床板揮的跟孫悟空的金箍棒一樣,虎虎生威,每揮一下,都有雷霆之力。

  三人有顧忌,不敢下狠手,因此都不敵她,差點被她給打死,只能暫時躲到客廳去。

  「她鬧成這個樣子,要不要把爸給叫回來,先把她給關住了,省的···」

  「啊!」

  余酒胳膊酸了,本來想歇一歇的,看見他們還敢討論把她關起來,她怒氣沖沖的又拎著扁長的床板出來了,她猛的一板子砸在余振的胳膊上,直接把他給打骨折了。

  「媽,我的手!」

  「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嘛。」

  余酒冷冷的笑著,嘴角勾勒出一個恐怖的笑容,然後她在余琴和常曉蘭驚恐的眼神下,再次揮板而下。

  嘭,咔嚓。

  這片堅硬的床板應聲而碎,余琴母女倆也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我的肩膀!」

  「我的手腕!」

  三人骨折的地方各不相同,但是毫無疑問,三人都已經失去了制服她的能力。

  「你們在幹什麼,是不是打起來了?余家的,快開門,曉蘭,曉蘭你在家不?發生什麼了!」

  門外,鄰居在焦急的拍門,這裡跟要拆家一樣,大家聽動靜已經聽半響了,本來不想多管閒事的,但是鬧的實在是太大了,接二連三的慘叫聲,讓她們坐立不安,連忙沖了上來。

  「救命啊!余酒瘋了,快救我們!」

  常曉蘭崩潰的往門口爬,看著掄起椅子的余酒,就跟看見了劊子手一樣,嚇的直接尿了褲子,尿騷味飄出老遠。

  她很後悔,早知道剛剛就不應該猶豫,直接先把她綁起來,到時候跟葛廠長生米煮成了熟飯再說。又幹什麼要怕她會給葛廠長吹枕頭風,她們好歹也是親家,葛廠長不會這麼不給面子的!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三人折了三隻手,都疼的直冒冷汗,哪還有能力反抗瘋子一樣的余酒。

  「別怕,不會把你們打死的。」

  余酒冷嗖嗖的笑了笑,她們的賤命不值錢,不值得賠上自己的。

  她就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嚇的她們吱哇亂叫,鬼哭狼嚎。她在她們驚恐的眼神中,把她們都給拍暈了,木椅子都掄出缺口來了。

  「啊!死人了!」

  余酒把椅子扔了,慢吞吞的過去把門打開,壓在門板上的鄰居們便倒了進來,等看見那三人整整齊齊的躺在地上,毫無聲息的樣子,嚇的直接失聲尖叫了。

  「還沒死呢,嬸子,麻煩你們幫我把她們都送去醫院吧。」

  余酒輕描淡寫的道。

  「她們,她們都是你打的?」

  嬸子瑟瑟發抖的問,其他人看著她的眼神也不對勁了。余酒怎麼可能承認,她光明正大的否認掉了,還一臉的無辜。

  「沒有啊,她們三人互毆,把自己打暈的。她們剛剛在商量怎麼分我的賣身錢呢,我爸媽打算把我給五十多歲的老頭賣了換錢,分贓不均就打起來了,我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打的過三個人。」

  也是,不過余家要把她賣給五十多歲的老頭?心也太狠了吧?這個曉蘭平時裝的那麼善良大方,怎麼會同意把自己親生女兒給賣了。

  「嬸兒,麻煩你們幫忙把她們送去醫院吧,我現在就去把我爸給找回來。」

  她淡定的接受大家視線的審視。

  「好吧,那你們快點來啊。」

  鄰居們也不能見死不救,只得依言照做了,兩個人抬一個,艱難的抬去醫院了。

  「呵呵。」

  余酒等沒人了,她把門關上,這才閉著眼睛靠在門上喘息,胸口起伏不定,手腳酸軟,腦子也一陣一陣的發暈,是剛剛情緒太過激了,一停下來人就有點撐不住。

  但是不能撐也得撐著,再怎麼著情況也比上輩子好。

  她甩了甩髮暈的腦袋,去她爸媽的房間,把糧票,錢還有值錢的東西都搜刮乾淨了。金額雖不多,但是這是家裡最後的積蓄了。

  做完這些,她直奔知青辦,鏗鏘有力的道。

  「大姐,我想報名下鄉,支援祖國的鄉村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