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我給他送紅薯干,他挑剔的要死,說他可以干吃紅薯,喝紅薯粥,吃紅薯粉,但是就是不吃紅薯干。矯情死了,一個大男人,紅薯就紅薯,分那麼細幹什麼?我就想讓他嘗一嘗,他不肯,我不就拿一根紅薯塞進了他嘴裡嗎?他不也沒吃死嗎?
然後他又是哭著跑走了,我哪有幹什麼,我見他這邊行不通,我就去找他娘了。他娘覺得我很直爽,很適合給他的兒媳婦,就這麼簡單,沒了。」
張燕不改小辣椒的本色,理直氣壯的道。
·····
好傢夥,張燕啊,張燕啊,知道你大膽,沒想到你這麼大膽!主動給人家擦飯粒,把東西直接塞人家嘴裡,還直接去找了人家娘!
余酒捫心自問,她自己都干不出來這麼大膽的事來,尤其是直接找對方父母這個事,打死她,她都不好意思做出這種事情來。不得不說,狗子還是有一點悽慘在的。
余酒努力憋住笑,她稍微給狗子開脫了一點。
「其實不喜歡吃紅薯干,也沒有什麼嘛,你為什麼非要逼他吃呢?你給他送點其他的東西不好嗎?」
「我給他送什麼都不要,一會說這個不行,那個不好吃,聽的我煩死了。雖然說我想追他,但是他也不能這麼拿喬吧。我當時其實也就是有點生氣,才會把紅薯干塞他嘴裡,我真的覺得他在扯淡。哪有人能幹吃紅薯,喝紅薯粥,吃紅薯粉的,會不吃紅薯干?紅薯干是比前面兩樣差在哪了?我真覺得他在故意敷衍我!」
張燕鬱悶的不行。
「那,那你就算讓他嘗,那你也溫柔一點嘛,你不要那麼粗魯嘛,你直接把紅薯干塞他嘴裡,是不是有點不太好?狗子都嚇壞了,哪有姑娘像你這麼大膽呀。」
余酒試圖勸她。
「我大膽,我能有隊長直接親你大膽嗎?」
張燕潑辣的反問,於彩虹可是把關於余酒和徐子將的八卦統統都告訴她了,當然也知道兩人還沒在一起就開始親嘴了,還是徐子將強吻的。
余酒聽的腦袋疼。
「這不一樣好吧。」
她當時其實也算欲拒還迎了,畢竟她也是喜歡徐子將的,但是,好吧····
余酒但是不出來了,狗子,我救不了你了,你別怪我沒有救你。
余酒閉嘴了。
「那你怎麼喜歡怎麼來吧,希望你能早日追到狗子。」
「那是當然,我都想好了。過年前就結婚,年後懷孩子,再下一年直接生。」
「啊?要不要這麼趕啊?狗子,知道你計劃了這麼多嗎?」
余酒真的驚呆了,張燕為什麼連生孩子的事都計劃好了!都別說結婚了!
「你這是什麼問題?都結婚了,肯定要生孩子啊,懷孩子越早越好,特別是第一胎,如果我能生出兒子,那我就在他家徹底站穩腳跟了。以後不管我說什麼,狗子他肯定得聽我的,而且他娘也不會故意刁難我。
日子肯定能和和美美的過啊,我既然要結婚,那肯定是奔著長久去的,肯定是要和和美美的過日子的。」
張燕對自己的人生有清晰的認知,她也不嫌棄什麼鄉下不鄉下的。只要她對象能對她好,順著她,公公婆婆不刁難她,然後她再生幾個孩子,好好的過日子就好了,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其他的她也沒想那麼多。
「好吧。」
說的也是,既然結婚了,肯定是要奔著過一輩子去的,余酒贊同她這個想法。可是問題的關鍵是狗子不僅不喜歡張燕,現在還很抗拒張燕啊,她計劃的這麼多,是不是有點太超前了?余酒還是忍不住道。
「要不然你換個方式追他吧,稍微裝的溫柔那麼一點點,暫時不要那麼潑辣嘛,免得嚇壞他。」
「我裝過啊,他不吃這一套,乾脆就不裝了。反正只要我搞定他娘,他娘要是執意讓他和我結婚,我就不信狗子還真的能反抗。」
張燕早就已經把狗子一家給觀察透了,狗子絕對是一個孝順的孩子。不會一點都不考慮父母的意見的,而且狗子是獨生子,他們家只生了他一個男娃,女娃都沒有。說是狗子他娘生狗子的時候傷了身體,後來就沒有再懷過孕。
可能也是因為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家裡太寵了,所以才把狗子寵成了這個機靈鬼的樣子,又慫又可愛。不得不說,張燕是越看狗子越順眼。如果說原本選他是因為合適,那現在就有喜歡了。
余酒聽著張燕一波又一波的輸出,也不知道該說是不是歪理了,她只能替狗子默哀了。
「這很難評,我祝你成功吧。」
說起來這種女強男弱的婚姻余酒還蠻少見到的,她見過的女強男弱的家庭一般都是女人的家庭背景比男人的厲害,但是性格上女的比男的強勢的還是不多的,特別是強勢到張燕這個地步,又慫到狗子這種程度的,真的是少之又少,這一對也算是給她開眼了。
「等著吧,喝完你們的喜酒,你們應該也要準備喝我的了。」
張燕信心十足,余酒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只好轉移話題,她問道。
「你這是在煮什麼?還挺香的。」
「酸菜豬肉麵,我給狗子煮的,狗子他娘說他愛吃酸菜面,我就不信我對他這麼好,還拿不下他,你要嘗嘗嗎?」
張燕邀請道,平時有吃的,余酒也不吝嗇分給她和於彩虹。
「我喝點湯吧,這酸菜聞著還挺開胃的,你哪裡來的酸菜呀?肉也是這新鮮的豬肉吧。」
「酸菜是我拿紅薯跟人換的,豬肉是我今天特意去買的。我等了那麼久,就買了二兩回來。這肉是真難買,又貴,我就給他做這麼一次,下次休想我這麼奢侈了。」
張燕越說越心疼,除了豬肉貴,那面是細糧,也不便宜來著。她平時都吃粗糧,這才攢下的一點細糧,這兩天全給他禍害了。
「容我多嘴問一句,萬一狗子他不要,你打算怎麼辦?」
余酒好笑的問她,總不能這次又直接把面塞人家嘴裡吧?
「他肯定會收的,他不吃麵就坨了,多浪費糧食啊,誰扛得住我這波攻勢,不可能,他不可能拒絕的。」
「好吧。」
余酒也不懂他倆相處的方式,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了,他也管不了,只能聳聳肩,又回徐子將那邊去了。徐子將在那邊炒了菜,再過一會她們也準備開飯了。
而這邊張燕把酸菜豬肉麵條煮好之後,就直接撈起來扣在碗裡,然後她拎著籃子去找狗子了。
狗子和徐子將訴苦,讓他把他也帶走,徐子將不肯,於是他就坐在自己家的大門口,唉聲嘆氣的發呆。
這可咋整啊,生平第一次被姑娘追,就是這麼個潑辣霸道人。唉,偏偏他爹娘就吃她這一套,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狗子覺得自己未來堪憂。
他正煩惱著呢,張燕又提著小籃子,利索的過來了。一開始狗子在發呆,沒有注意到她來了,等看到人的時候,人已經到他跟前了,他嚇了一跳,扭頭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張燕眼睛一凝,潑辣的反問。
「你敢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