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王寡婦的陰謀

  第97章王寡婦的陰謀

  另一邊,錢有財跟著人影躥到了一個草垛子後面。

  那人正對著他的方向,看著他。

  顯然一早知道他會跟過來,或者說,對方就是故意要引他跟過來。

  見到他靠近,那人立刻忍不住質問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之前明明答應過我的!」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幾日才剛同劉二林成婚的王寡婦。

  那日,她同王小燕吵架之後,王小燕這幾日一直躲在房間裡不出來,連她這個阿娘也不理會。

  她越想心中的氣恨越甚,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今天知道王美美等人要去找路繁花的麻煩後,她立刻找上了錢有財,就是希望錢有財能夠幫她懲治路繁花那個小賤人!

  這也是為什麼剛剛錢有財一到現場就處處針對路繁花,幫陳大為開脫的原因。

  他不是為了幫陳大為,而是為了幫王寡婦。

  聽著王寡婦咄咄逼人地逼問,錢有財細小的眯眯眼裡閃過一抹不悅,面上卻不顯:

  「這事兒可不能怪我,拿不出證據,我能有什麼辦法?不過……經過這麼一鬧,路繁花的名聲也算是毀了。你也達到目的了,該知足了。」

  「不夠!路繁花那個婊.子什麼懲罰都沒有受到,怎麼夠?你明明答應過我的,你怎麼能出爾反爾?要是早知道你這麼沒用,我就不應該……」

  不等王寡婦說完,錢有財猛地沉聲喝道:

  「注意你的措詞!你說誰沒用?」

  他最痛恨別人說他沒用!

  王寡婦感覺到錢有財身上的危險,也跟著冷靜下來。

  但想到小燕對自己的不理不睬,又想到路繁花最近的得意,她終究還是沒忍住:

  「可是你答應過我的!」

  「那又怎麼樣?你能拿得出證據來證明是路繁花勾.引得陳大為?」

  錢有財反問,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問題。

  「不是她勾.引的,還能是誰?路繁花是個什麼貨色,你們難道不清楚嗎?她就是個賤蹄子!騒浪.貨!」

  「呵……」錢有財嗤笑了一聲,嘲諷道,「你說路繁花是個騒浪.貨,那你自己又是個什麼東西?」

  同為男人,他再清楚不過,陳大為同路繁花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相信,苗樹人也同樣心知肚明。

  甚至,在場但凡長了點腦子的人心裡都清楚。

  想要藉由這件事情把路繁花牽扯進去,根本不可能。

  現在這樣的結果,在他的預料之中。

  說白了,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不能拿路繁花怎麼樣。

  他之所以答應王寡婦對付路繁花,無非就是想占她的便宜。

  至於最後結果怎麼樣……他根本不關心,也毫無心裡負擔。

  「你……」

  王寡婦表情一青,臉色一瞬間極度難看。

  她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自己清楚!但是,不代表可以任由人侮辱!

  尤其是眼前這個人!

  每每看到他的臉,她就會想到禁閉室那一晚自己所受到的屈服!

  他這樣人渣,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她?

  眼見氣氛不對,錢有財一笑,一把將王寡婦摟進懷裡:

  「行了,別不高興了。我可聽說了一個新消息,你想不想聽?」

  王寡婦這會兒哪裡有心思同錢有財調什麼情,只覺得一陣反感,還管什麼消息不消息的?

  她面上閃過一抹厭惡,一把用力推開錢有財:

  「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她說著,就要往回走。

  錢有財往後一蹌,眼底陰了陰,但很快又笑了起來,看著王寡婦的背影道:

  「你真的不想聽?我還以為你會感興趣。既然你不關心,那就算了。哎呀,也不知道這個路繁花到底……」

  王寡婦腳步一頓,立刻轉頭看向他:

  「你說什麼?路繁花?這和路繁花有什麼消息?」

  錢有財卻不再說話,裝模作樣地理了理衣擺,轉身就要離開。

  王寡婦眼底閃過一抹暗恨。

  她一咬牙,追上去一把拉住錢有財,討好道:

  「你別這樣,剛剛是我不對。我一時心情不好,胡亂發脾氣。我錯了,彆氣了好不好?」

  錢有財哼笑一聲:「你不是說還有事嗎?要走嗎?」

  他嘴上這樣說著,卻沒有推開王寡婦。

  王寡婦也不是什麼沒見過男人的天真少女了,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心底一陣厭惡,身體卻往錢有財的身上緊緊貼去:

  「走什麼走?誰說要走了?哪有什麼事情比你更重要?」

  她說著,手指曖.昧地在錢有財的胸口摸了摸。

  「好人,你就告訴我吧,到底是什麼消息吧?」

  錢有財看著纏在自己身上像條蛇一樣的女人,心中一陣鄙夷。

  但他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味道好極了!

  想起那一日在禁閉室里嘗到的滋味……

  他頓時只覺得一陣口乾舌燥,眼神不由往貼在自己胸.前的柔軟上掃了掃……

  「咕——」

  他吞了口口水,體內一陣躁動。

  王寡婦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啐了一聲,死色.鬼!滿腦子都只想著那檔子事。

  但是,她也很清楚,從她決定主動找上錢有財的那一刻起,她就註定了要出賣自己的身體。

  註定了要在這條輕賤自己的路上,越走越遠……

  但,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反正睡一次也是睡,睡兩次也是睡,又有什麼區別?

  這樣想著,王寡婦心底最後的那一點點羞辱感也煙消雲散了,她嗔怪地瞪了錢有財一眼:

  「死相……今晚約個時間,我們……」

  她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只是眼神曖.昧地在男人身上勾纏。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錢有財身體一緊,面上卻不動聲色,反而推開了粘在自己身上的王寡婦:

  「今晚?今晚我不方便。」

  王寡婦也不氣,繼續問:「那明晚?」

  「看情況吧……」

  錢有財依舊沒有給出準確地回復。

  但是王寡婦卻明白,他這就是答應了,於是趕緊問道:

  「關於路繁花的那個消息是……?」

  「我聽說,路繁花向村長遞交了『行醫許可』申請。」

  「行醫許可?就憑她?不可能!」

  「反正我已經告訴你了,據我所知,村長可是已經準備同意了。」

  錢有財說完,轉身離開。

  王寡婦一個人站在原地,滿腦子都是剛剛錢有財的話。

  憑什麼?

  憑什麼她這一生都毀了,路繁花卻越過越好?

  不!她決不允許!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眸光一閃,射出一道猙獰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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