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秦家,一邊是母親和大虎,就在蘇瀅閉眼咬牙要放狗時,就聽到一聲既顫微微又亢奮的叫喊:「你們這一大堆人圍著個小姑娘做什麼?」
聲音陌生,蘇瀅猛睜開眼,就見到一位老人,一左一右由兩個中年男女攙扶著走來。記住本站域名
咦?蘇瀅很奇怪,這位老人她見過,就是給姑姑秦建英看過病,錦城衛生院的婦科老專家,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她家這裡?
老專家身後轉出一個小男孩,張開雙手朝蘇瀅跑來,大叫:「姐姐!」
蘇瀅瞪大眼睛,連嘴都微微張開。
小男孩就是她在火車上解救的那個孩子啊,她離開時男孩還在昏迷,她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姐姐姐姐!」
蘇瀅抱著狗子回不過神,小男孩已抱住她,哭泣了一會,才轉身道:「奶奶,爸爸媽媽,這位就是我說的,在火車上救了我的蘇瀅姐姐。」
「好孩子好孩子。」老專家淚流滿面,拿出手帕不停拭淚,她老淚昏花,並沒認出蘇瀅就是那個會抄藥方的女孩。
小男孩的母親哽咽得說不出話,父親則上前朝蘇瀅鞠躬:「謝謝你,太謝謝你了。」
一旁的肖村長許同志看得莫名其妙,感覺演戲都沒這種演法,這麼個瘦瘦小小的丫頭,除了騙人她還能救人?
連林瑾蘭都不知是怎麼回事,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知從何問起。
肖母不耐煩了,管你以前幹過什麼,反正現在是順藤摸瓜揪出秦建國的關鍵時刻,不能被這群人攪合了。
她一看這些人穿著打扮,就判斷出他們是外地人,我是地頭蛇我怕誰?
肖母上前嚷:「你們有什麼事過後說,蘇瀅違反政策養兔子,鎮上工作組的同志要帶她去找馬關村的村長問話……」
「違反什麼政策?」老專家一聲就吼出來,推開媳婦的攙扶上前,護在蘇瀅前面,老眼圓睜,對著肖母喝道,「哪個是工作組的同志,讓他出來跟我說話!」
這年頭敢跟工作組對著幹的真是稀罕,大家不由得看向工作組的兩位同志。
張同志立即把身體縮到許同志後面,她並不知道老人是什麼來頭,但憑多年查顏觀色的本領,她猜到老人有大來頭,有領導在她不必強出頭。
「我就是。」許同志站了出來。
他也是個刺頭,若非如此也不會被貶下鄉,許同志拿出工作證展示,嚴肅道,「這是我的工作證,你們不要……」
後面的「你們不要防礙我們辦公」還沒說出來,老專家就跳到他面前,看都不看他手裡拿著的工作證,直接指著他的鼻子喝道:
「錦城工作組的賈伯濤我認識,副組長劉向東我也認識,怎麼就沒見過你這號人?」
許同志氣得要命,他堂堂工作組組長被個老太婆當眾指鼻子,這也太丟人了,他打開對方的手指,怒目道:「我是省裡頭……」
他本要說他是省裡頭調下來的,小男孩的父親已走前,也對著他怒目而視,喝道:
「省里工作組組長副組長方萬民張秋山我都認識,從沒見過你這號人!」
「甭管你是什麼工作組,你就說吧,這姑娘犯了你什麼事?你別想仗著人多,仗著手裡那點權勢就欺負人!我們人民群眾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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