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不敢怠慢：「是，我馬上去找秦村長。Google搜索」
這個錄相廳經理是從馬關村出來的，習慣叫秦建國村長，覺得親熱。
這邊放下電話，蘇瀅馬上聯繫上李來旺，讓他布置其他人手繼續監視史密斯和劉麗萍，他則開車帶蘇瀅連夜趕往錦城。
一路飛奔，第二天快中午時趕到錦城。
錦城造紙廠建在離錦城十多公里的地方，車子剛到大門口，蘇瀅就見鐵大門上披紅掛彩，還拉著大條幅：熱烈慶祝錦城造紙廠與聖拉斯公司合作成功！
已經合作成功了？蘇瀅心口一涼。
門衛認識蘇瀅：「廠長吩咐，你們來就快請進來，他們在一車間等你們。」
一車間是樸實的磚瓦房，秦建國、廠長，還有一眾廠骨幹都在那裡了。
「蘇瀅，這是聖拉斯公司拿來的樣品。」秦建國笑呵呵指著一台嶄新機器，「我讓它運作給你看，你看會有什麼問題？」
轟隆隆聲音中，工人拿來原材料放入機器，廠長在旁興奮介紹：「你們看，這機器的碎漿率比國產機器高百分之三十，這意味著生產出來的廢紙就會少。」
「更難得的是，它的推進器功率比國產機器強一倍，同樣產量的工期就能縮短一倍，這可是了不得的好處啊.....」
「有這麼多優點，它的價格還比國產設備便宜百分之十，國產設備保修一年，人家能保修三年。」
蘇瀅仔細觀察，最後又親自動手，但從進料到成紙，她真沒看出這機器有什麼不對勁，的確比國產設備強。
蘇瀅思索著問：「秦伯伯，設備貨款付了嗎？」
秦建國搖搖頭：「哪有那麼快？就算你昨晚不讓人找我，我們也不可能一下就把錢付給他，因為他們是外國公司，出了事我們又不可能跑到國外找他們，沒那時間和精力。」
「連這台樣機的貨款都沒付呢。」廠長從助理手上拿過兩份合同書，遞給蘇瀅，「這是華文和外文合同，上面規定機器到廠全部驗收合格才付款。」
「這麼優惠的條件上哪找？國內哪個廠家不是要付至少百分之二十的訂金才發貨？」
「聖托斯公司就算想騙，也沒空間騙我們什麼啊，你說是不是？哈哈，人家是誠心誠意跟我們做生意。」
等蘇瀅看完合同，秦建國問她有沒有看出有什麼問題？
「沒有？」蘇瀅搖搖頭，她從合同上真沒看出一絲問題。
「那好。」秦建國看看腕錶，對廠長道，「請人去招待所接聖托斯公司代表吧，可以簽合同了，簽完請他立即通知公司發貨！」
昨晚錄相廳經理在縣招待所找到秦建國，說了蘇瀅的話。
當時，秦建國和造紙廠廠長正在招待聖托斯公司代表，已商議好合同明天一早就簽。
這事的每一步，秦建國都匯報給了諸省長，諸省長也覺可行，還吩咐相關部門為聖托斯公司開方便之門。
這事真沒誰可以阻止。
可因為是蘇瀅，秦建國決定等她到，看了實際情況異議再簽合同，跟外國人打交道，多一點謹慎總沒錯。
蘇瀅叫起來：「秦伯伯請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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