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醫生將單子遞給蘇瀅,板著後媽道:「這只是材料費,後面還要交。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珍珍又上竄下跳:「我不校了,董家村朱扒皮摔斷腿,我聽我大姐說住院交十八塊,腿醫好了朱扒皮都心痛得要死,問醫生咋要那麼多錢?」
「難道校牙還比醫腿斷還難上一百倍?掛個號要兩角錢,拍三張鬼片要一塊二,材料費九十八,後面還要交.....你這是強盜窩還是土匪洞?強盜土匪都沒你搶得這麼狠!」
左醫生巍然不動,其實是想不出什麼駁斥之詞。
他真想說,小丫頭你去美國看看,人家校一次牙要多少美金?我只寒酸的要你九十八塊,你也真叫得出來。
蘇瀅趕快把珍珍拉出來。
每次聽到有人叫珍珍「包穀嘴」,她都難過得不行,別說九十八,就是九百八九千八她也願意出。
而且她還悄悄的在心裡高興,小傢伙心痛錢,就一定會來校牙了。
蘇瀅交完費返了張單子到左醫生那,就帶著珍珍朝申城軍區家屬大院去。
向站崗的同志說明來意,對方隨便問了幾句就讓她們進去了。
不是站崗的同志排察不嚴,而是蘇瀅這張臉和李參謀貌若天仙的妻子太相似,絕對是很親的親戚,否則長不成那樣。
上次小姨結婚蘇瀅就認了家門,李天春家和其他兩家同僚住在單獨一個小院子裡。
各家又都是獨門獨戶的紅磚平房,前面三間房可做廚房餐廳儲藏室,中間一個小院子,後面又是四間房和一個衛生間,住起來很愜意。
蘇瀅拉著珍珍剛走到李天春那棟小院子門口,就聽到宋大媽的聲音:「啊呀我真的不能玩了,我家小囡要放學回家了,我得去做飯。」
蘇瀅和珍珍心有靈犀,一起停住腳步閃到一邊,豎著耳朵聽裡面的聲音。
一個上年紀女人的聲音傳來:「宋大媽,難道你孫女回來她媽不會做飯,要你這樣急腳鬼一樣趕去做?再玩一圈我們一起散嘛。」
宋大媽沒好氣道:「等她媽回來再做?就她那慢吞吞的樣子,做個飯就跟繡花,等她做出來,我孫女都要餓暈了!唉,我命苦啊,只能我去做了。」
蘇瀅和珍珍對看一樣,都有些氣憤。
小姨做飯哪裡就慢了?
又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你命苦是你自找的,你家天春前後找了三個保姆,你幹嘛要把人攆走?」
宋大媽唬了一聲:「我不喜歡家裡有外人,那些人哪裡會給我們考慮?炒個菜朝死放油,拖個地用半包洗衣粉,我再讓她們幹下去,這個家都得敗完了。」
一個女人「哈哈」笑起來:「我說宋大媽,難道你家還會缺油缺洗衣粉?你就別這麼摳了,最後摳著自己。」
「不是我摳。」宋大媽唉聲嘆氣道,「一家不知一家肚子疼,我家比不得你們,你們的兒媳個個都有工作,不是醫生就是老師,要不就在文工團,自己都有工資養得活自己。」
「就我家這兒媳.....她除了一天到晚跟小囡玩,她還會幹什麼?唉!」宋大媽像是跺了一下腳,「你們等著瞧吧,遲早一天,她得把我兒子的血吸乾!」
「珍珍你不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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