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給我站著!」何玉米滿院追打,「人家懷了孩子還敢不結婚?老娘今天非揍死你不可!」
「我沒說不結,所以我剛才才說叫你不要給我亂張羅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秦建民跑到大水缸邊繞著跑。
何玉米繞著追,掃帚打得「撲撲」的:「你就不會直接跟我說了這事,我又怎麼會再給你張羅?」
她看著找上門的姑娘挺好,還懷了崽,啊呀,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但小兒子這臭東西還是該打,這麼好的喜事不跟她說,敢藏著掖著。
秦建民著了幾掃帚,哀嚎:「我不是不跟你說,我是怕說了你不同意,想等你高興時再跟你說。」
「我怎麼會不高興?」何玉米越發打得厲害,真是莫名其妙,城裡姑娘,她怎麼會不同意?
秦建民委屈道:「因為你之前跟我說過,不准我娶寡婦,敢娶你就要打死我。」
「啊?」何玉米一下停住了,疑惑的看向燕鈴,她是寡婦?
寡婦怎麼了?燕七眼都紅,怒氣匆匆要說話,再次被燕鈴攔住,她仍然平靜,道:「大媽,我是寡婦,我十九歲時結過一次婚,對方大我十多歲,我的要求就是婚後要撫養我弟弟。」
「他當時答應得好好的,後面就各種嫌棄我弟弟,這絕對是不可以的,我帶著弟弟搬出來,還沒拿到離婚證,他出車禍死了,我成了寡婦。」
燕七流下了眼淚。
姐姐現在說得輕描淡寫,但當時的過程非常痛苦。
他姐是棉紡廠一支花,如果不是他拖累,絕對不可能嫁那個老男人。
婚前那個老男人說會對他如何如何好,婚後卻不准他上桌吃飯,連喝水都不准他倒水壺裡水喝,只准他湊在水管攏頭上喝水。
為了他,溫柔美麗的姐姐變成潑婦,和老男人吵和老男人打,於一個雨夜抱著他毅然決然淨身出戶,回到棉紡廠宿舍。
那個老男人不肯離婚,跑到宿舍來各種鬧騰,他姐甚至拿菜刀要和老男人同歸於盡。
後面老男人終於同意離婚,約好第二天去民政局辦離婚證,老男人喝了酒到處亂跑被車撞死。
老男人的家人跑來鬧,把姐姐的東西全砸了,說是她害死了男人,她不祥,誰娶了她都要倒霉。
從那時開始,他就下定決心要保護姐姐,不管用什麼辦法,哪怕變成流氓。
現在他終於能保護姐姐了,他絕不會讓姐姐受一點委屈。
燕七吼起來:「秦建民,你在錦城混不走,我姐是怎麼幫你的?當時你怎麼不嫌棄她是寡婦,現在你他媽有什麼資格嫌棄?」
「你現在給句準話,你到底娶是不娶?不娶就算!我姐有的是好人家求上門來娶,再不然還有老子呢,不是離不了你!」
他說的是真話,他能掙錢後,撒潑打滾不讓姐姐再去棉紡廠工作。
不只因為棉紡廠工作辛苦,更因為有些人總要拿不祥的事攻擊他姐,他不可能隨時跟著他姐狠揍造謠者,就必須讓姐姐脫離那個環境。
他給姐姐謀了個國營理髮店的工作,姐姐干一行愛一行,很快成為當中理髮的佼佼者,也是那裡的門臉。
好些男人上門理髮就只為了看他姐一眼,毫不介意她寡婦身份上門求婚。
也不知他姐怎麼就會看上秦建民這個王八蛋?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