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醫院並不似市里那麼的乾淨明亮,到處都透露著一股破敗的感覺,「你確定這是醫院?」林蕭看著陳金鳴一臉狐疑地問道。
陳金鳴堅定地點了點頭,「前幾年被人破壞過,還沒恢復。」
這話一出倆人瞬間明白,那時候別說醫院了就是很多名勝古蹟都被破壞的不少。
「走吧!」林蕭看著眼前的醫院率先說道。
許麥穗聽完趕忙扯住他,「你別這麼進去,你這麼進去怎麼跟那些小護士套近乎。」
林蕭聽完頓時覺得有道理,但他有點不理解,「為啥是我裝肚子疼?」
許麥穗忍不住哄騙道:「你裝得像。」
「那也不行,萬一給我打針怎麼辦。」說完轉頭就朝著陳金鳴看去。
陳金鳴接收到林蕭的眼神,淡定的回道:「我來。」
許麥穗遲疑一下,不確定地問道:「你行嗎?」
「行。」
人都這麼說了許麥穗便沒在阻攔,跟林蕭一對視,娘倆立馬一邊一個架住了陳金鳴,扶著他便一臉急切地往醫院衝去,「醫生,醫生,有人肚子疼,快來人啊!」
林蕭一進去便扯著嗓子喊道,因為語氣太過急切,還把陳金鳴嚇了一跳,轉頭朝著許麥穗看去,就見旁邊這個也差不多,也著急得很,似乎就他這個肚子疼的淡定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氣氛太過到位,還是被他倆帶的,這個時候陳金鳴覺得自己要是演的不到位,都對不起他們倆,所以在護士跑過來之前,率先捂住了肚子,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林蕭見陳金鳴十分上道,小聲提醒道:「一會她問你哪疼,你就說那都疼。」
陳金鳴····
「怎麼回事?」聽到聲音的小護士,立馬跑過來關切地問道。
許麥穗:「肚子疼,疼得受不了了。」
「是不是吃壞肚子了?」小護士一邊替過林蕭一邊問道。
陳金鳴搖頭道:「不知道。」
小護士:「中午吃的啥,以前疼過嗎?怎麼個疼法?」
陳金鳴:「中午吃的包子喝的雞蛋湯,以前沒疼過,說不出來的疼,不好形容。」
小護士聽完也愁得不行,「行,你先去裡面躺著,等一會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等小護士一走,林蕭立馬衝著陳金鳴豎大拇指道:「可以,演技不錯。」
陳金鳴從床上半揚起身子衝著兩人憂心忡忡地問道:「一會醫生過來,我咋說啊?別真裝出事來。」
林蕭聽完滿不在乎地回道:「沒事,你一會說疼一會說不疼就行。」
許麥穗:「看眼色行事。」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夫急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躺好,中午吃的包子是現做的嗎?」
不等陳金鳴說話,許麥穗便急切地回道:「食堂買的,不知道是不是現做的。」
「你以前是不是沒吃過這麼油的東西。」大夫一邊問一邊按壓陳金鳴的肚子。
陳金鳴聽完搖搖頭,「沒有。」
「這疼嗎?」
「疼。」
「這疼嗎?」
「疼。」
大夫見陳金鳴按哪都說疼,不由地皺起來眉頭,「你坐起來,我給你把把脈。」
這話一出許麥穗幾個都蒙了,一旁的小護士聽了立馬解釋道:「劉大夫是中醫轉西醫,最厲害的還是中醫。」
陳金鳴聽完這才乖乖伸出手讓他把脈,劉大夫自從摸上陳金鳴的脈搏,眉頭就沒舒展開過,「你這小小年紀,身子就虧損得這麼厲害,怪不得一頓包子都受不住。」
「我先給你掛個水緩解一下疼痛,再給你開幾副中藥,你吃一下先把身子調理好了才行。」
說完又瞥了眼許麥穗道:「你是孩子家長吧,你這也太不把孩子放在心上了。」
許麥穗也沒想到竟然把脈把出了問題,趕忙點頭應道:「您說的是,不過要是肚子不疼,打了這個針沒問題吧?」
劉大夫臉色一沉,「不疼打什麼針,這針就是治肚子疼的,肯定有問題。」
許麥穗一聽這話立馬想也不想地回道:「那我們不打了。」
劉大夫聽完差點沒氣死,「你是不是後媽?」
「這孩子都疼成啥樣了,你說不打就不打。」
眼看許麥穗就要被大夫罵得頭低地上去了,陳金鳴果斷出聲道:「我打。」
許麥穗聽完剛要勸他,就被陳金鳴安撫了回去,沒辦法許麥穗只能同意。
打針的時候順便又要了病房,小護士聽完看她們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一樣,針捨不得打,卻捨得花錢住院。
等小護士給陳金鳴扎針的時候,許麥穗便開始找機會跟小護士拉關係,先是問這針疼不疼,打多久,後又問小姑娘在這干多少年了。
一聽才來了四五年許麥穗便趁機說道:「你別說,這孩子也是在你們醫院出生的,一眨眼都十好幾年了,也不知道以前給我接生的大夫還在不在。」
小護士聽完想也不想地回道:「早不幹了,那一批大夫現在剩了沒幾個了。」
許麥穗聽完心裡忍不住咯噔一聲,「不幹了啊!我還想著當面感謝一下她呢。」
小護士:「不用,以前這醫院一天不知道接生幾個,大夫壓根記不住人。」
許麥穗聽完故意露出一絲失落,「這樣啊!那你們這有沒有孩子出生的檔案?」
這時小護士正好扎完針起身,轉頭衝著許麥穗道:「你找檔案幹啥?」
許麥穗一臉不好意思的回道:「我那時候不是大出血嘛,暈了好幾天,我那個婆婆啊,是個不管事的,一直說不出來這孩子是哪天生的,我就想來咱這查查,好歹給孩子過個正經生日。」
小護士聽完瞥了眼陳金鳴,也不知道是可憐他還是咋的,無奈地回道:「那你去檔案室問問吧,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那裡還有沒有。」
許麥穗聽完眼睛一亮,「檔案室在哪?」
小護士:「出門走到頭,左轉,第一個房間就是。」
等小護士一走,林蕭立馬給陳金鳴拔了針,擔憂地問道:「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