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業:「他倆不一直不是東西。」
許麥穗聽完立馬踹了林建業一下給了他個眼神讓他閉嘴。
林建業……
「他這人說話就這樣,你不用搭理他。」
在火車男人就看出來了,也沒在意,反而興致勃勃跟許麥穗說道:「不光有狼跟黑瞎子,老虎也有。」
「像今天這樣的情況,要是沒車你們不應該進來的,要是遇上他們就完了。」
許麥穗訕訕地笑了笑,「我們這不是第一次來,沒啥經驗。」
男人:「也是,以後就好了。」
「我記得你們下車的時候是帶著行李的,你們東西呢?」
許麥穗:「放招待所了。」
男人這才反應過來,回頭衝著他倆問道:「還忘了問你們,你們倆來金橋幹啥。」
許麥穗:「走親戚。」
男人一聽頓時來了興致,「這金橋沒有我不認識的人,你倆要去誰家走親戚?」
許麥穗聽完下意識看向了林建業。
林建業也沒猶豫直接回道:「許威家。」
話音剛落駕車的老頭突然一拉韁繩,喝住馬車,回頭看著他們嚴肅地問道:「你們要去誰家?」
林建業:「許威家。」
老頭:「你們是他什麼人?」
林建業:「許威是我二哥。」
老頭:「你是來處理他的事的?」
林建業:「嗯。」
老頭聽完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你們趕緊在這下車吧,我拉不了你們。」
男人聽完都愣住了,「爸你這是幹啥。」
「他們是我朋友。」
老頭不客氣地回道:「啥朋友,不就路上認識的。」
「我給你說這件事你別管。」
男人皺著眉反問道:「啥事啊,就讓我別管。」
老頭看著這個一根筋的兒子,長嘆一聲回道:「這個叫許威的,把村長兒子捅了。」
男人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說啥,他把李大勇捅了?」
「真的假的?」
老頭子臉色一沉,「這種事我還能跟你開玩笑。」
男人一聽猛地一拍大腿興奮道:「奶奶的,是條漢子,俺早想捅這個王八羔子了。」
「天天仗著他爹是村長耀武耀威的,不是調戲這個小姑娘就是勾搭那個小寡婦,早晚他得掉溝里。」
「哼,這次堵槍眼上了吧,就該廢了這小子。」
老頭瞥了眼林建業,見他一直沉著臉不說話,就猜到了他應該是知道什麼才大老遠過來。
在一看啥也不知道就知道胡說八道的兒子,趕忙呵斥道:「你不知道情況就別瞎說。」
「就跟你能把李大勇捅了樣。」
男人嘴一撇傲嬌道:「要不是你跟娘非要在村里生活,我早就廢了他。」
「爹,我給你說就沖他兄弟能把李大勇捅了,這倆人我就得捎著。」
「你要是不捎他們,那我也不坐了。」說著就要往下跳。
老頭聽完長嘆一聲道:「行了,都聽你的。」
男人聽完這才咧著嘴笑了起來。
林建業:「謝謝。」
男人聽完立馬大大咧咧地回道:「不用謝他,要謝就謝我。」
林建業:「謝謝,還不知兄弟貴姓?」
男人:「姓劉名雷,你叫我劉雷就行。」
林建業:「好。」
相比較劉雷的熱情好客,劉雷爹就顯得沉悶多了,而且還時不時偷看林建業兩眼,從感覺他有話要說。
不等林建業詢問,劉雷就主動問道:「你倆這麼大老遠地過來,不會就為了你兄弟捅人的事吧?」
林建業:「是。」
「我收到消息,我二哥被他們被關了起來,讓我帶錢來贖人,不知老伯可聽過這事?」
劉雷一聽這話頓時驚了,「什麼?你說他們把人關起來了?」
林建業:「嗯。」
劉雷聽完立馬看向他爹問道:「他們說的是真的?」
老頭沉甸甸地嗯了聲。
劉雷一聽頓時炸了,「爹,他們要是被關起來,就那群畜生肯定的…」
話說了一半,劉雷便突然咽了回去。
老頭語氣沉重地回道:「他們來晚了。」
林建業聽出了不一般,追著倆人問道:「我二哥怎麼了?」
劉雷遲疑半天回道:「我們村村長作惡慣了,家裡備有小型的刑具間,只要不聽話就會被抓進去。」
「反正被抓進去的人很難囫圇個回來,況且你二哥還把人捅傷了,就村長那個睚眥必報的性子肯定不會輕饒他。」
許麥穗聽完都驚呆了,「你說什麼?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他們怎麼敢的?」
劉雷苦笑一聲,「你們城市是法治社會,像我們這些住在深山老林的,哪管那麼多。」
「你看看我們這條路,進去都難,誰會來這操心這事。」
許麥穗:「你們就不往上反應,沒人管這事?」
劉雷:「反應也沒用,他們都是一家人。」
許麥穗聽完頓時攥緊了拳頭,要是按照劉雷的說法,那他們這次可是碰上了硬骨頭。
劉雷:「反正他們人是不太好,你們做好準備。」
許麥穗見林建業臉色黑得都能滴出水來,苦澀地應道:「知道了,謝謝。」
趕著馬車不知走了多遠,才到劉雷他們村子,一進村子老頭就停了馬車。
林建業和許麥穗知道啥意思,主動道謝下了車。
劉雷一臉為難道:「大哥,不是我不想拉你們,但我得顧著我爹娘。」
林建業:「能帶我們到這裡已經很感謝了。」
「麻煩再問一句,許威家怎麼走?」
劉雷不知道只能看向他爹,老頭:「順著這條路直走,最破那個就是他們家。」
林建業:「謝謝。」說完就帶著許麥穗往前走去。
原本迫切的心在進到這個村子的時候瞬間冷靜下來,一股悲涼的情緒湧上心頭。
倆人沉默著一起往外走去,終於在村外看到了一個破財的茅草屋,草屋塌了一半,但看那樣像是人為破壞。
許麥穗心裡咯噔了一下,光天化日就敢對人家家這樣,真想不到那群人無法無天到了什麼地步。
緊接著才往院裡走去,推門一看,許麥穗當即愣在了原地。
院子裡雜七雜八地扔著各式各樣的家具,鍋碗瓢盆全都被砸成了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