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咋這麼自信,原來是早就有了門路,你都有門路了為啥不給建軍說清楚,害得他一直擔心。」
林建業一臉懵地反問道:「他擔心啥?」
許麥穗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擔心你低三下四地求人。」
林建業冷哼一聲,「純粹是他想多了。」
許麥穗:「我覺得也是。」
「你今天去沒去牛棚?」
許麥穗:「沒去。」
林建業:「你明天去看看,我有點不放心。」
許麥穗:「嗯。」
第二天一早吃完飯許麥穗便帶著林帆去了牛棚那邊。
到的時候李有才正要帶人出去,「這是幹啥去?」許麥穗好奇地問道。
李有才:「去後山幹活。」
許麥穗眉頭一蹙,「大冬天能有啥活?」
李有才:「翻地,上面下的命令。」
此時的許麥穗心裡有一萬隻羊駝路過。
李有才見許麥穗一直往他身後看,隨意地問道:「你咋來了?」
許麥穗:「我路過,順便過來看看。」
李有才:「這有啥看的。」
許麥穗跟李有才幹活的時候搭檔過一段時間,知道他不是話多的,湊過去小聲說道:「來的那天有個大爺在發燒,我不放心過來看看。」
李有才比許麥穗高了半個腦袋,倆人湊近的時候,許麥穗的丸子頭就在李有才眼前晃悠。
李有才穩穩了心神回道:「我知道你說那個大爺,他今天看著好多了。」
「一會到後山,我給他安排輕巧點的活。」
許麥穗:「好,我能跟他單獨說會話嗎?」
李有才猶豫一會應道:「那你快點。」說完回頭衝著張老頭喊道:「老張,你跟我們會計去拿個筐子,我們先走,你一會追上來。」
老張落在最後面,聽到李有才的話悶悶地應了聲。
李有才偷偷瞥了眼許麥穗,很快便收回眼神,帶人去了後山。
許麥穗牽著林帆走到張老頭跟前看著他道:「跟我走吧。」說著就往屋裡去。
走到門口停下腳步衝著林帆道:「媽媽去跟爺爺說幾句話,你在這等我一下。」
林帆聽完乖巧地應道:「好。」
一進屋許麥穗立馬衝著張老頭問道:「您身體怎麼樣?還燒嗎?」
張老頭看著許麥穗關切的眼神,沉默片刻回道:「好多了。」
許麥穗:「身上的傷還疼嗎?」
張老頭:「不疼了。」
許麥穗看著渾身防備的張將軍,無奈解釋道:「大爺,我真不是壞人。」
「我也不想從你身上知道點什麼。」
張老頭冷哼一聲,「咱們非親非故,你要不圖謀什麼,幹嘛對我這麼好。」
許麥穗長嘆一聲,「大爺我非得給你說出個一二三是不?」
「受人所託行不行?」
「受誰所託?」
許麥穗臉一沉,「不能說。」
「您應該知道,不知道他的名字對您對他都是最好的保護。」
張老頭聽完冷笑一聲,「我說你們就不會換個花樣,同樣的招數用兩遍也不嫌寒顫。」
許麥穗……
「那寒顫了,我幫你這麼多,你看也能看出來了。」
「我要不受人所託,我能冒那麼大險救你。」
張老頭:「就是因為你救我,我才懷疑你。」
「你一個會計為什麼會扎針,還有這掛針的藥水,退燒藥,你從哪弄的。」
「就算是你買的,你跟我才接觸了多久,為什麼我吃了你的藥就能好。」
「我看你就是他們派來考驗我的,我告訴你,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沒什麼隱瞞,你們不用再耍花招。」
許麥穗看著一臉冷漠的老頭子,氣得腦袋都快冒煙了。
「行,你願意咋想就咋想,我是說不過你。」說著從包里掏出藥重重地扔到桌子上,氣鼓鼓地道:「愛吃不吃。」
說完一把拽開門衝著林帆道:「帆帆我們走。」
張老頭就這樣冷著臉看著娘倆出了門,等人走了臉上的冷漠才緩緩的去掉。
他現在已經肯定她是受人所託來照顧他的了,畢竟她這定力也太差了點,脾氣也有點臭。
想完看向一旁的藥伸手緩緩拿了過來,打開包裝捏了三顆放進嘴裡。
他雖然嘴上說得惡毒,但心裡還是感激她的,要不是她他也不能這麼快挺過來。
許麥穗出了門牽著林帆悶頭就往前走,林帆落在後面,看著氣得快要冒煙的母親,正猶豫著要不要勸勸。
就在這時蘇娟跟劉勝利突然從旁邊的路口走了出來。
劉勝利看到許麥穗立馬高興地喊道:「許同志。」
許麥穗停下腳步,看著並肩而立的倆人,忍不住挑了挑眉。
「劉同志你這是?」
劉勝利衝著許麥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媽病了,蘇娟不放心過去看看。」
許麥穗聽完詫異地瞥了蘇娟一眼,就見蘇娟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己,還給自己一個眼刀子,似乎在提醒她小心說話。
許麥穗聽完立馬道:「嬸子生病了?嚴不嚴重?」
劉勝利:「小感冒,不嚴重。」
許麥穗說是鬆了口氣,「不嚴重,那就好,那就好。」
蘇娟看著許麥穗那樣,沒忍住譏諷道:「麥穗怎麼聽你那意思,是巴不得嬸子生大病?」
許麥穗趕忙看了劉勝利一眼,淡定地應道:「我可沒這麼說。」
蘇娟:「我看你就這個意思。」
一旁的劉勝利聽完有些為難地拉了下蘇娟,「小娟,許同志沒那意思。」
話音剛落蘇娟立馬一臉委屈的看向劉勝利。
劉勝利的嘴臉立馬變了,剛把頭轉向許麥穗,就見她滿臉笑意地說道:「劉同志恭喜你了。」
劉勝利……
許麥穗不等他說話,又立馬衝著蘇娟說道:「蘇娟,你可不知道,劉同志為了哄你高興可謂是煞費苦心。」
「前段時間你不理他,大半夜拿著雞來找我給他出主意,後來你媽生病你請假,要不我攔著都追你家裡去了。」
「現在看你們倆這樣,我也放心了。」
蘇娟一臉懵,「你放心什麼?」
許麥穗:「你倆在一起了,我當然放心了,終於不用擔心劉同志大半夜敲我家門,求我出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