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麥穗黑著臉,又扯著林蕭,他那些小夥伴只敢看著,沒人敢上前。
許麥穗:「你瞧瞧人家,在瞧瞧你,怎麼人家都沒受傷,就顯著你了。」
「說,誰打的,我去他家找他去。」
林蕭看著氣勢洶洶的許麥穗,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媽,你真要找人家去?」
「當然,你覺得我跟你鬧著玩的?你看你頭上的大口子。」許麥穗沉著臉說道。
「你說不說?」
林蕭看著一臉怒氣的許麥穗搖了搖頭。
許麥穗:「你不說是吧,我找大強問去。」
林蕭一聽立馬抱住許麥穗的腿開始哀嚎道:「媽,媽,你別去,我說,我說。」
許麥穗:「誰?」
林蕭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許麥穗回道:「虎子。」
這下許麥穗都愣住了,「你倆不是一夥的嗎?」
林蕭:「我這是誤傷。」
許麥穗……
「我看你這是活該,走,回家,罰你半個月不許出門。」
林蕭:「啊,這也太狠了吧!」
許麥穗:「不狠你不長記性。」
回到家,就見大強娘,拉著林帆正一臉稀罕。
「林蕭娘,你回來了。」
許麥穗:「嗯,麻煩你了嫂子。」
大強娘:「這有啥,就是林蕭沒大礙吧!」
許麥穗勉強的笑了笑,「沒啥事。」
大強娘:「沒事就好,就是剛開始流那麼多血怪嚇人的。」
「這是讓誰打的,你沒找他去?」
許麥穗瞥了眼林蕭,見他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尷尬笑了笑回道:「小孩子打架過去這陣就好了,沒必要在勞煩大人。」
大強娘看著許麥穗張了張嘴,猶豫好一會才勸道:「林蕭被人打這麼大窟窿,你要就這麼算了,人家還以為你跟以前一樣好欺負。」
許麥穗一聽也是這麼個理,畢竟林蕭受傷這事,大半個村子都知道了,她要這樣蔫旗硒鼓,人家還以為她昨天是發瘋。
想了想便一臉為難的回道:「嫂子,你既然都這樣說了,我也不瞞你。」
「其實林蕭這傷不是被人打的,是誤傷。」
「他們跟鄉下那幫孩子打架的時候,跟虎子站得近了,虎子本想嚇唬他們,拿著石頭往後扔的時候,正好扔林蕭腦袋上。」
這是回來的時候林蕭跟她說的。
大強娘聽完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緩了好一會才笑嘻嘻的說道:「哎吆,我說吶!」
「我還怕你這性子剛厲害點,就又回去了,原來是這麼回事,確實不能去找人家。」
說完還瞥了眼虎子調侃道:「你說你倆,打架咋還沒商量好站位。」
林蕭被大強娘調侃的氣惱的不行,一跺腳氣鼓鼓的回了屋。
許麥穗:「這孩子,真是欠收拾。」
大強娘:「你別說他了,大強他們幾個不都這樣。」
「哎!我看你給林帆做這短袖挺好的,你咋做的。」
許麥穗:「這可簡單了,就是弄塊布,裁巴裁巴就行。」
大強娘聽完心裡一動,笑著道:「大妹子,你看我這也不會做衣服,大強身上衣服都短了,你看你能不能幫忙也做兩件。」
許麥穗見大強娘一臉希翼的看著自己,也沒多想點頭應道:「行,你有空把尺寸跟料子送來就行。」
大強娘一聽笑的更加開心了,「謝謝你大妹子,你看明天行嗎?」
許麥穗:「我明天得去我媽家,後天送來吧。」
大強娘:「行,那就麻煩你了,我先回去準備準備。」
許麥穗:「好。」
送走大強娘,許麥穗這才進了屋,就見林蕭直勾勾的盯著許麥穗看。
許麥穗:「你看啥?」
林蕭眉頭一皺,氣鼓鼓的回道:「你答應我不把這件事告訴別人的。」
許麥穗:「我不告訴別人,別人還以為咱家慫,到時候都是欺負你的。」
林蕭:「那你不怕虎子挨揍。」
許麥穗:「挨揍也活該,就沖你們打架你就該挨揍。」
林蕭:「你不講理。」
許麥穗:「以後就不講理了,趕緊給我寫作業去。」
林蕭:「哼!」說完就要進臥室。
許麥穗看著他衣服上的血跡,臉色一沉,沖他道:「過來。」
林蕭回頭看她一眼,見她耷拉著臉,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過來。
許麥穗等他過來,扯著他認真差差看了一遍,見他身上沒別的傷,這才出去從繩子上拿了衣服讓他換上,接著又給他量了尺寸,才讓他進屋。
進屋前還不放心的叮囑道:「別光玩,回屋先把作業寫了。」
林蕭不服的嘟囔道:「又不用高考,看啥書。」
許麥穗不能直著跟他說以後會恢復高考,只能黑著臉道:「考不考的,難不成你想當個大字不識一個的文盲。」
林蕭:「當文盲有啥了不起,島上文盲多的是。」
許麥穗輕笑一聲,「就跟文祥大姐翠花樣?上廁所往男廁所跑?」
因為文祥大姐不識字,跑男廁所去了,還在島上引起了一陣轟動。
弄的島上領導沒辦法,乾脆在廁所門上畫了兩個小人來區分男女。
林蕭氣結不服氣的回道:「廁所門上有畫,我可以根據那個分男女。」
許麥穗:「要是遇上沒畫的,難不成你想憋著,一輩子不上廁所?」
林蕭:「我可以去……」
話沒說完就被許麥穗瞪了回去,他們這群小子真急了,哪裡來得及去廁所,找個地方就解決了。
林蕭:「寫就寫。」說完便氣哼哼回了屋。
許麥穗也趁著這會趕緊給他裁衣服,明天就得去他媽家了,她不想倆孩子穿的破破爛爛的,讓人說她們打秋風。
做好林蕭的衣服,隨手拿起扔在凳子上的髒衣服就往外走。
這孩子皮的很,淘起來一天兩件衣服都不夠換的,得趕緊給他洗了。
誰知道剛壓完水,就見一精瘦的女子扯著一小子的耳朵,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你這個皮小子我要收拾不改你,我就不是你媽。」
許麥穗瞧了趕忙起身迎了上去,「弟妹,這是咋了。」
女人氣呼呼的鬆開虎子的耳朵,立馬換了付笑臉衝著許麥穗說道:「嫂子,林蕭怎麼樣了,傷的嚴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