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晴立馬嬌嗔道:「沒有。」
「沒有你們倆這麼粘,還你送我禮物,我送你禮物,不是在一起是啥?」張雯雯擠眉弄眼的朝著戴晴說道。
戴晴:「我們倆沒在一起,就是朋友,怎麼朋友還不能互送禮物了?」
張雯雯:「能能能,看你能嘴硬到啥時候。」
等船消失後,林建軍這才攥著荷包傻笑地往家走,走到半路正好遇到劉翠跟王五從家屬院那邊出來。
林建軍下意識停下腳步往旁邊讓了讓,那件事發生了沒幾天,劉翠就跟王五以極快的速度結了婚,甚至快到連個婚禮都沒有。
擦肩而過的時候,劉翠竟直勾勾地盯著他,眼裡是他看不懂的悲傷,身旁的人察覺到她的目光後,不悅地扯了她一把罵道:「看啥看,在看人家也不要你。」
劉翠:「要不要,也比你強。」
王五:「強有啥用,你不一樣嫁不了他,還得跟我。」
聽到這話劉翠忍不住尖聲道:「要不是你不要臉,我能嫁你。」
王五:「你他媽在罵也沒有用,你娘可是收了我一千塊錢彩禮,早把你賣給我了,你要再鬧,信不信以後把你鎖在家裡不讓你出來。」
這話一出劉翠這才禁了聲,不情不願地跟著王五繼續往前走去,這期間林建軍回了一次頭,聽到倆人的對話,失笑著搖了搖頭,大步往家走去。
到家的時候,家裡只有林蕭跟林帆在,她嫂子在他剛走沒多久,便又回大隊繼續忙去了。
兩天的時間眨眼就過去,緊接著就到了林蕭開學的日子,一大早許麥穗就忍不住起來忙活,又是煮雞蛋,又是炸油條,看得林建業直眼花繚亂。
「不就開個學,你看你忙的?」林建業坐在旁邊拿個報紙,瞥了眼正在擺盤的許麥穗說道。
許麥穗:「你懂什麼,這叫儀式感。」
「哎,你能不能起來幫幫忙,別跟個地主老財似的。」
林建業:「誰是地主老財,你的儀式感我又不懂,我咋給你幫忙。」
許麥穗:「我看你不是不懂,你就是不想動,你要不動一會你別吃了。」
林建業聽完趕忙起身道:「來來來,我來。」
林建業這邊正用心地擺著盤,就見林蕭蹭得從屋裡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道:「快,快,我不行了,不行了。」
等到衝到廁所,就聽嘭的一聲傳出一聲巨響,接著就是一聲爽。
十分鐘以後許麥穗端著炒好的菜從外面進來,看著正在吃油條的林建業問道:「怎麼就你自己,林蕭呢?」
林建業輕嗤一聲,「你的好大兒,還在廁所努力。」
許麥穗一邊放盤子一邊道:「這孩子,掉裡面了不成。」說著就往外走去。
「林蕭,你趕緊的,一會遲到了。」
林蕭:「我馬上。」
這一馬上又十分鐘過去了,等林蕭從廁所出來收拾好,時間已經遲了。
虎子他們這時也結伴走了過來,到大門口也不敲門直接扯著嗓子喊道:「林蕭你好了嗎?走不走?」
還不等許麥穗反應林蕭已經扯著嗓子應了,「走。」說著撲到餐桌上就開始往口袋裡裝早餐,兩個雞蛋一邊一個,兩根油條一手一個。
許麥穗看著他那樣氣得只黑臉,只不過還不等她發火,人已經跑了。
林建業看著她那樣,只敢偷偷笑,不敢出聲。
林蕭這剛拿著油條跑出去,虎子他們就圍了上來,「林蕭,你吃的什麼?」
林蕭:「油條。」
虎子咽了咽口水,「好吃嗎?」
林蕭一邊吃一邊應道:「好吃。」
虎子:「給我來一口。」
林蕭拿著油條在他眼前晃了晃,「想吃?」
虎子:「嗯。」
緊接著就見林蕭張大嘴巴,把油條一口塞了進去,還衝著眾人挑釁地咀嚼起來,虎子也是個暴脾氣,壓根不慣著他,直接鎖住他的脖子道:「給我吐出來。」
自立跟大強看到後,也沖了上去一起撓林蕭的痒痒,林蕭被撓得癢得不行,沒辦法只能笑著從口袋裡掏出雞蛋道:「別撓,別撓,我還有。」
誰知雞蛋剛一拿出來,就被虎子他們搶了過去,一人一口直接分了,把林蕭心疼的直肉疼。
幾個人一路打打鬧鬧的到了學校,看著被草覆蓋的學校,林蕭咽了咽口水,略帶猶豫地問道:「要不咱們撤?」
虎子:「我不敢。」
自立:「我也不敢。」
大強:「我倒是敢,但我怕我媽去找你媽。」
林蕭聽完頗為嫌棄的瞥了眼他道:「你就算了吧。」
可憐的娃,第一天就在拔草中度過。
而許麥穗也難得迎來了休息的時間,吃過飯,便開始帶著林建軍跟林帆打掃衛生。
林建軍看著踩著凳子掃屋頂的許麥穗道:「嫂子,我來吧。」
許麥穗低頭看了他一眼也沒客氣直接一邊遞給他掃把,一邊從椅子上下來,「你們打掃屋子,我去拆被罩洗洗。」說著就朝臥室里走去。
剛走到臥室門口,就聽外面有人喊道:「許會計,許會計你在家嗎?」
許麥穗聽到頓了下腳步,接著就朝外走去,「我出去看看,你們慢慢弄。」
從院裡出來,推開門一看就見一俏生生的小姑娘,站在她們家門口著急的說道:「許會計,你快去大隊部看看,分水公社來要人了。」
許麥穗一邊關門一邊道:「人都走了,來這要什麼人。」
小姑娘:「俺也不知道,俺姑就說讓俺來喊你。」
許麥穗:「你姑是?」
小姑娘:「俺姑是蘭主任。」
許麥穗:「你是蘭主任侄女,怪不得長得這麼俊。」
小姑娘聽完頓時好不意思起來,倆人一邊說一邊走,不多會就到了大部隊,剛一進去,就見李有才他們全在院子裡蹲著,一看她來眼都亮了,「許會計,你快進去看看,一會別打起來了。」
許麥穗:「你們放心,我這就去。」說著就朝屋裡走去,一進屋一股嚴肅的氣氛瞬間撲面而來。
許麥穗轉頭看去,就見分水社的倆人正黑著臉坐在旁邊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