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江小流,你也太現實了吧,用人王主任,不用王建國?」
看著江小流的無賴模樣,王建國笑罵道。
「哪能呢,王哥,您這一直都是我尊敬的哥哥!比親哥都親。」江小流嬉笑著。
白朗看著兩人輕鬆的相處方式,心裡有些落寞,也有些羨慕,他現在沒有什麼依仗,事事只能靠自己,很多時候都不能憑自己的本心做事,像王建國江小流這樣放鬆的狀態,他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王哥,不開玩笑,封口機你幫我想辦法啊,你先把機器定了,我這就回去找隊長商量。」江小流也不等王建國回答,又看向白朗:「白哥,你這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一直沒想到特別好的辦法能讓村里增加些收入,你這就給了我這麼大一個驚喜,我估計我們隊長聽到了能樂瘋了。」
白朗笑著擺手:「也沒費什麼勁,舉手之勞,以後還得靠你多支援支援我呢。」
「白哥,你到了之後給我寫信,地址留給我,有需要幫忙的,儘管吩咐。」白朗都幫了這麼大一個忙了,江小流當然也要對得起他才行。
王建國在一邊不滿的道:「我找你幫忙,你幫不幫啊?」
"我王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王哥只要吩咐一聲,我江小流赴湯蹈火火!"
看著江小流這憊懶模樣,王建國也是無奈,論臉皮厚,他是甘拜下風,無可奈何的嘆口氣:「行吧,機器的事情我去問問,不過不一定能弄到啊,現在各種機械都是搶手貨,各個廠都殺紅了眼。」
王建國說的一點都不誇張,今年上層下達了發展工業發展經濟的指示,各地政府對機械的發展使用都很重視,各大國營廠更是緊張了起來,生產機械的廠子一下子都抖了起來,所以機器不好搞。
「明白,王哥答應幫忙了就好,實在不行我有時間問問王老爺子,我覺得老爺子對我印象還行。」
我***,江小流的表情讓王建國有些牙根痒痒,但是又沒辦法,這個貨可不是看起來這麼好說話的,腹黑的很,他說去找老爺子,估計真能幹得出來。
王建國趕緊做投降狀:「服了你了。」
知道白朗要走,江小流中午下廚做了幾個菜,三人在一起喝了點酒,又聊了很多才散了。
白朗是一直想讓江小流多住一天的,不過江小流既惦記家裡,又不想耽誤白朗的時間,他也知道白朗最近肯定很多事情要處理,也就不再逗留,也沒用王建國送他,自己一個人直接就去了汽車站。
<tt_keyword_ad data-title="食品飲料" data-tag="精品推薦" data-type="1" data-value="1903"></tt_keyword_ad>
這個時候的汽車站人不多,江小流上車的時候只有五六個人在車上,都是一身的中山裝,看著就像是幹部,像江小流這麼年輕的面孔坐汽車的還真不多。
江小流自顧自的走到後排坐下,後排雖然顛簸一些,但是好在寬敞,江小流坐客車就喜歡坐後排。
一直到發車,又陸陸續續上來了十幾個人,車都是國營的,也不管坐滿坐不滿,到了時間就發車了。
這個時候的客車江小流還是第一次坐,他低估了這車的條件,車裡的味道不太好,後排更是顛簸的厲害,看到前面的人很淡定的睡覺,江小流不得不表示佩服。
這趟車在路過的地方也會停車上下客,不過不是招手就停,也是有固定的上車點的。
車雖然顛,不過江小流還是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著的時候,「嘎吱——」刺耳的剎車聲伴著車的急停,江小流一下子就被晃醒了。
原來是一個青年突然從路邊沖了出來攔住了車,一個勁兒的跟司機說著什麼,司機往路邊看了看,一臉為難,但是最後還是讓人上了車。
青年二十五六歲模樣,額頭一道疤,不知道是磕的還是怎麼造成的,帶疤青年跟另外兩個青年扶著一個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人就上了車,靠近車門的人看到這種情況馬上道:「你們做這裡吧,就別往後走了,怪麻煩的。」
帶疤青年連忙道謝,扶著包紮青年就坐下了,另外兩個青年很自覺的走到後排坐下,就坐在了江小流的旁邊。
兩個青年身上挺乾淨,不過江小流還是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過他也不確定這是什麼血,而且他們的同伴包紮了,也可能是他們同伴的血。
江小流也沒在意,這裡距離雲山和雲州距離差不多,估計是摔傷或者什麼原因造成的外傷要去縣裡醫院處理下的。
他今天中午喝了酒,雖然沒喝多,但還是感到困意上涌,很快就在汽車的搖晃中睡著了。
睡的正香的時候江小流柑橘有個人在推他,他還不樂意的嘀咕了一句,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幾個人手裡拿著棍子站在車裡的過道上,現在車已經停了,正停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
坐在江小流旁邊的兩人早已不在了,跟另外兩個青年拿著棍子指著坐著的乘客:「都配合一點,把身上的錢和糧票交出來,不然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完一個青年就把棍子抽在了座椅靠背上,「鐺——」的一聲下了乘客們一跳。
不是吧,自己的運氣這麼差了嗎,江小流暗暗吐槽,第一次坐汽車就趕上搶劫的了?
說實話,以前江小流總覺得這個時代的治安會很好,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都有人敢搶劫,這個時候的形勢多緊張啊,犯一點錯都有可能被批鬥的情況下居然有人敢搶劫,真是要錢不要命了啊。
車現在正停在雲州和雲山搭界的地方,算是個三不管地界,看來這幾人是特意選在這個位置的,司機更慘,正蹲在一個青年的腳邊,雙手抱著頭。
見車上的人都沒動作,帶疤青年用棍子捅了捅離他最近的一個中年人:「怎麼著,敬酒不吃吃罰酒?」
中年人明顯是嚇壞了,哆哆嗦嗦的點頭,然後反應過來又趕緊搖頭。
帶疤青年咬著牙道:「我讓你把錢和票掏出來,聽到沒有——」
最有一個子拉長了聲音,中年人這下明白了,連忙點頭,手忙腳亂的把口袋裡的錢和票都逃了出來。
青年滿意的拿過中年人身邊的包,把裡面的東西扔在地上,讓中年人把錢和票都放了進去。
然後又看向中年人旁邊的人:「你在裝什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