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陸家人有沒有為難你,他們給你吃飯了嗎?」陳雙巧回來之後就後悔了,後悔自己沒跟著夏卿卿。
她來之前就聽說京城裡的人眼睛長在頭頂上,看不起她們鄉下人。
而且有了杜方林那樣的事情在先,在她這裡,男人不是百分百靠得住的。
即便陸懷川和杜方林不一樣,陳雙巧還是懊惱剛才自己聽了夏卿卿的,沒有跟著去保護她。
夏卿卿淡笑,「沒人欺負我,陸家人…都挺好相處的。」
想到桑懷瑾,夏卿卿不由失笑,她那種,算好相處吧?
晚上陪陳雙巧聊了好一會兒天,夏卿卿才回了她和陸懷川的屋,屋裡,陸首長正自己扶著牆,練習走路,這段時間,因著夏卿卿的按摩針灸和湯藥,陸懷川恢復的不錯。
已經可以不用攙扶自己走一段路了。
夏卿卿看到他額頭上的汗,急忙去扶他,「走多久了?快歇一會兒。」
陸懷川自己在屋裡沒事做,又急於求成,所以夏卿卿不在的時間,他都在練習,如今被她一扶,還真是有些發麻站不穩。
夏卿卿也是沒想到陸懷川大半個身子的重量會突然壓到她身上,兩人在毫無準備的前提下失去重力,齊齊朝著一邊的床上倒去。
陸懷川做了人肉墊子,夏卿卿的額頭磕到了他的胸膛上,疼得她涼氣倒吸,沒忍住禿嚕一句,「阿川,你這是鐵做的嗎,好硬啊。」
有些字眼,男人是聽不得的。
還渾然不知危險正在來臨的夏卿卿,甚至伸手在他胸膛上摸了兩下,還沒摸明白,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是陸懷川一個翻身,把她直接壓在了身子底下。
他的吻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雙手捧著夏卿卿的臉,與她輾轉廝磨。
陸懷川的吻熾熱兇猛,他拉著夏卿卿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之上,塊壘分明的肌肉排列有序,他讓她感受他蓬勃欲出的精壯,「卿卿喜歡嗎?」
夏卿卿耳尖的緋紅一直蔓延到了脖頸處,像一朵嬌艷欲滴的花蕊,年輕氣盛的陸首長差點城門失守,破了防線。
他的卿卿太誘人了。
陸懷川喘著粗氣,翻身平躺,重新把夏卿卿摟抱進懷裡,下巴擱在她發頂,「卿卿,你是不是上天派來懲罰我的。」
夏卿卿紅著小臉埋在他胸口,她自然知道陸懷川說的是什麼意思。
剛才兩人貼在一起,她清楚感受到了。
但是她覺得陸懷川的話說反了,那模樣,夏卿卿覺得,受懲罰的應該是她自己。
躺在陸懷川的床上,她原本以為自己會認床,可是意外的,她睡得無比香甜,甚至還做起了夢。
但是這夢卻不是很太平。
她夢到了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陸家的三房。
夢裡的陸家三房在來參加家宴的路上,迎面和一輛大貨車撞上,一家四口包括司機,五口人全都遇難,夏卿卿從夢中驚醒。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問題是她根本就不認識三房的人,但是夢裡就是清清楚楚知道,那是陸家三房,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她心頭徘徊,她覺得這可能不是夢,而是冥冥之中的什麼指引。
畢竟,連重生這種事都被她經歷了。
「卿卿,怎麼了?」幾乎是夏卿卿身子一動,機警如陸懷川就立馬睜開了眼。
他察覺到了她的異樣。
夏卿卿扭頭,她在遲疑,要不要把夢裡的事情告訴陸懷川,這只是一個夢,他會相信,還是會輕描淡寫的安慰她只是一個噩夢呢?
她猶豫的時候,陸懷川把她重新摟進懷裡,「做噩夢了?」
他目露擔憂,帶著薄繭的大手撫摸夏卿卿的側臉,「不怕,我在這兒呢。」
夏卿卿倏然淺笑,她應該相信他的,不是麼?
「阿川,我要是說了什麼匪夷所思的話,你會怎麼辦?」她晶亮的雙眸一瞬不瞬盯著陸懷川,陸懷川親吻她額頭,「我會相信那不是匪夷所思。」
心裡說沒有任何觸動是假的,她把自己剛才夢裡的事告訴了陸懷川,陸懷川聽完第一時間不是質疑她話里的真假,而是問她,「你呢?」
沒頭沒尾的一句,夏卿卿問他,「我什麼?」
陸懷川緊跟著又問,「夢裡的你呢,有沒有事?」
夏卿卿眼眶驀地就紅了,她眼中帶淚笑著摟住陸懷川,「你這個傻子。」
陸懷川卻是無比認真,「卿卿,長街那邊交通確實有些複雜,三叔一家要來參加宴會也必定會經過你夢裡的那條路,你放心,明天我安排人去聯繫三叔他們,到時候改道走。」
「阿川,這只是夢而已。」夏卿卿覺得,陸懷川比她自己都相信她的那個夢,而他這種相信,比她那個夢更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有備無患。」陸懷川沒再繼續和她探討這件事,白天坐了一天車,夏卿卿很累,陸懷川說他會安排,她就又放心的睡了過去。
陸懷川辦事效率很高,早上夏卿卿起床的時候,李國慶已經出發往陸學義的住處去。
陸學義就是陸懷川的三叔。
不只是這樣,陸懷川還緊急通知了長街附近的負責人,明天學生禁止走那條路,通通繞行。
雖然負責人不理解,但是陸懷川的話他們不敢質疑。
心道這長街附近難道有什麼重要人物要通過?
明天就是宴會的日子,這是夏卿卿第一次在陸家這個大家族面前亮相,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為了消除夏卿卿的忐忑,宴會前一天,陸懷川帶夏卿卿和陳雙巧簡單逛了逛京城,帶著她們吃喝玩樂。
晚上臨睡之前,陸懷川把陸家的大概情況都跟她講了一遍,「那些人你想搭理就搭理,不想理也無所謂。」
都是些有利可圖的東西,他的妻子沒必要去應付那些人。
「總之,一切有你男人在,卿卿不用怕。」
陸懷川給的安全感,夏卿卿從來不懷疑,只是陸家的舞台到底是什麼樣,明天一切就見分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