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都挺好的。」
陳麗姝點頭:「你把帳本拿來我看看。」
張麗依言拿出鑰匙,去柜子的抽屜里把帳本拿出來交給陳麗姝。
「你忙你的吧,一會兒我還要參加個婚禮,九點多就走。」
陳麗姝說完目光落在手中的帳本上,然後認真的翻看起來。
自從年後又多招了幾名工人後,縣城兩家店已經完全能夠自給自足,雖然加大了人工費,但也降低了成本和運費,整體對比還是比之前節省不少開支。
沒過多久孫敏和另外幾名工人過來,看見陳麗姝在忙,笑著打聲招呼後也不打擾,大家一起坐去自己的位置,開始認真工作起來。
陳麗姝一直留意著時間,把手裡的帳本看完後歸還給張麗,隨後又叮囑幾句後,便離開了。
南家在鎮上比較有地位,唯一的兒子舉辦婚禮,場面自然非常隆重,婚宴場所在全鎮最好的酒店。
南海濤看著面前的新娘,一身潔白的婚紗襯托得她嬌小動人,半垂著眼眸,睫毛輕顫,圓圓的臉蛋上微微泛著粉紅。
是個靦腆乖巧,又極度容易害羞的女孩子。
既然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那麼選擇這樣一個女生作為妻子,南海濤覺得是最合適的,至少比周小群那種跋扈的性格要好。
「爸媽他們在催了,咱們出去吧。」女生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瞧,臉上燒的厲害,心裡卻又害羞又甜蜜。
她的家庭條件並不優秀,卻能嫁給南海濤,這一切感覺都像是在做夢一樣。
「走吧。」南海濤牽起她的手,兩人並肩朝外面走去。
陳麗姝到的時候,正好周斌也剛過來,兩人自然坐在了同一張桌上。
自從周斌從物資局離職之後,這兩年一直在跑運輸,年前又買了一輛車,目前手上已經有三輛貨車,加上改革開放,貨運增多,生意忙的時候幾乎連軸轉。
「我比南海濤才大兩歲,我兒子都快上初中了,當初啥都不知道呢稀里糊塗就結了婚。」
陳麗姝笑:「這麼一看還是周哥你比較有正事。」
「哈哈哈。」周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沒過多久婚禮儀式開始,陳麗姝也終於看見了新娘的真面目。
長相不算驚艷,但卻長著一張娃娃臉,看上去十分討喜。
等到儀式結束後,女方又換了一身大紅色的衣服,一對新人開始每桌敬酒。
到了陳麗姝他們這一桌,南海濤臉上的笑容明顯真誠了許多。
「這是我的好朋友陳麗姝,周斌。」南海濤開口同愛人介紹道。
「恭喜,新婚快樂。」陳麗姝和周斌舉起手中的酒杯。
南海濤握著杯子的手指緊了緊,隨即又放鬆下來,若無其事的將酒杯里的酒一口乾掉。
新娘也要跟著一起喝,被南海濤抬手攔住:「你不勝酒力,不用勉強。」
對於南海濤的維護,新娘子的臉頓時如同桃花一般,染上一層緋紅,小聲說:「既然是你的好朋友,自然不能怠慢,我沒關係的。」
說著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顧興東接到未中標報告時,長眉幾不可見的皺了下。
這次標書預算是丁晨幫忙找專人做的,加上手裡有鋼材加工廠,原材成本比別人低,所以在報價上會占有一定優勢,加上於國峰的態度,他以為中標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沒想到結果竟然是未中標。
「據說中標的是一家才註冊不久的公司,性質跟咱們一樣都是民營的,一早我就聽說他們和建設局的杜局長有來往,看來一定是用了什麼手段。」顧興業氣急的捶了下桌子。
顧興東抬頭:「既然事情已成定局,現在想那些也沒有什麼用,一會兒我要去部隊一趟,下午林齊那頭會有一批鋼筋到貨,你去盯著點。」
顧興業:「去部隊?做什麼?」
「部隊要再建兩棟家屬樓,想交給咱們公司,我過去看看。」
「真的?」顧興業重又高興起來,雖然只有兩棟家屬樓,跟城西規劃項目沒法比,可那是部隊項目,如果幹好了,以後可不愁沒項目做。
「三哥你去吧,我現在就過去工地。」
顧興東點點頭,起身後兩人一起出了辦公室的門。
京都,當朱莎莎接到高明遠的消息說是城西規劃項目成功拿到手時,整個人都十分高興。
看來當初選中高明遠,是非常明智的選擇。
想到自己已經好幾天沒去賀家了,朱莎莎看著不遠處的兒子,朝他招了招手。
「媽媽帶你去爺爺奶奶家好不好?」
「不好。」慶慶正玩兒的開心,聽到要去爺爺奶奶家,頓時不高興的撅起嘴吧。
「為什麼?爺爺奶奶多喜歡慶慶啊,他們都想你了,難道你忘了媽媽跟你說的?如果想要心愛的小汽車,嘴巴就要討喜,一定要把爺爺奶奶哄高興了。」
慶慶:「我不想要小汽車了,我有個同學他有飛機,我想要飛機。」
朱莎莎承諾:「好,你要是跟我去看爺爺奶奶,我就給你買飛機。」
「在說什麼?」賀子年從外面回來,看見母子倆一起不由好奇的問。
慶慶跑過去:「爸爸,媽媽說只要我把爺爺奶奶哄高興了就給我買大飛機。」
朱莎莎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如常的說:「老爺子早些年上交的房產前段時間不是都歸還了嘛,這麼值得高興的事情,我們一家三口自然要回去看看。」
提到這件事賀子年也非常高興。
那可是一整條街的房產,原本全家都不報什麼希望了,沒想到又歸還了。
家裡兄弟三個,大哥夫妻倆在軍中,對於這些財產並不感興趣,老三的脾氣對這些肯定也沒興趣,只有他從商,而且還有慶慶這賀家唯一的孫子,以後肯定都要交給他來管了。
「你考慮的對,不如晚上咱們一起回家吃吧。」
此刻的賀家,賀老爺子看著對面的小兒子,一雙眼睛幾乎瞪成了銅鈴,鼻孔里也不時喘著粗氣。
「好端端的工作說不干就不幹了,你說你這孩子到底作什麼妖?」一旁的賀母說著不由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