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後悔。閱讀��王二彪丟下一句轉身離開。
「混蛋,你就等著去死吧!」
……
蔣衛國照例掐著點進了商店的門,結果剛一進門就覺得店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尤其大家看他的眼神,似乎有點看熱鬧的意思。
「老蔣,你來我辦公室一趟。」經理丟下一句,轉身上了樓梯。
蔣衛國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跟了上去。
「停職留薪?」蔣衛國以為自己聽錯了:「為什麼?」
想當初還道貌岸然的說什麼老員工了給點照顧,讓大家覺得他這個經理做的不錯,感情用他籠絡完人心了,終於要卸磨殺驢了。
「我告訴你張紅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誰不了解誰,把我逼急了你也別想在這個位置上坐長久!」
面對他的胡攪蠻纏,張經理皺著眉頭說:「上面可是明文規定不允許公職人員做生意,偏你明知故犯,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我已經是在照顧你的面子才給你辦理停職留薪,萬一真追究起來,開除你都是可以的。」
蔣衛國一愣,沒想到竟然是這件事。
「誰他奶奶的造謠,那是我侄女開的店,我不過就偶爾過去幫個忙,怎麼就傳成是我的店了,這幫人,他們聽風就是雨,老張你可千萬不能信。」
「現在整條街都知道了,你也不用瞞我們,沒有證據我不會找你上來說這個話。」
蔣衛國看著他篤定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
辦理停職留薪面子上還能好看一些,真要被開除那可就真成了笑話。
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下樓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準備離開。
……
孫玲雖然嘴上叫囂著要報警讓王二彪去坐大牢,可真到要行動的時候她又退縮了。
貞潔對於一個女生來說太重要了,萬一要是讓別人知道這件事他們一家都要抬不起頭,所以王二彪走後孫玲很是哭了一陣,最後也只能選擇默默的將自己收拾妥當在她爸媽回來的時候裝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是,這件事她可以選擇隱忍,不代表她不能拿偷東西的事情做文章,第二天一大早孫玲就去報案,指證王二彪就是偷了『姝色』服裝店的賊。
王二彪還在家裡呼呼睡大覺,聽見敲門聲迷迷糊糊的起來,當看見穿著制服的公安上門,頓時嚇的睡意全無。
「有人舉報,『姝色』服裝店丟的那批衣服是你偷的,跟我們走一趟吧。」
一開始以為是孫玲去報的警,聽見是關於偷盜的事情,王二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蔣衛國先下手為強了。
這個狗娘養的雜碎,自己還沒倒出時間去找他,他倒先惹上自己了。
「我這衣服還沒穿好,同志你們稍微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就跟你們走。」
「那你快點,別耍什麼花樣。」
「很快,很快。」王二彪說著回了屋裡。
然而,兩名公安等了半晌也不見人出來,抬手敲了敲門沒有聲音,互相對視一眼,直接將門踹開,突然一股寒風吹來,他們這才發現,後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寒風就是從那裡傳來的,而房間裡早已經沒了王二彪的身影。
……
因為走的不算光彩,蔣衛國跟大家也沒多說什麼,剛推開店門出去,迎面突然衝過來一個身影,蔣衛國來不及反應,只覺得腹部一涼,緊接著一陣劇痛襲來,抬頭看去,發現竟然是王二彪。
「這就是算計老子的下場,下次做人擦亮眼睛長點記性。」王二彪兇狠的將手裡刀抽出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蔣衛國腿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
「妹子,你還不知道吧,蔣衛國昨天被人給捅了。」
王艾香看見陳麗姝進門,忙迫不及待的把昨天的事情說給她聽。
「大冬天那麼厚的衣服,地上都淌了好大一攤血,幸好發現的及時,人是救回來了,不過也遭大罪了,聽說一時半會兒好不了,還有那個王二彪,人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公安局現在到處在找人呢。」
陳麗姝也有些唏噓,或許這就是惡有惡報,還不等她出重手呢,人已經自己遭到了報應。
王艾香一邊整理衣服,想到什麼開口問道:「春生兄弟應該已經到了吧,有消息傳過來嗎?」
陳麗姝搖頭,心裡不免有些擔心:「按理說走了也有四五天了,估計是不順利吧,走的時候說一周左右回來,估計再過兩天就能回來了。」
上次去臨省拿到訂單的時候梁春生還給她來過一個電話,這次一連好幾天沒有消息,畢竟他去的縣城是全國的最北邊,希望別出什麼事。
梁春生這裡確實出了點狀況,不過並不算嚴重。
天氣寒冷加上連日暴風雪,很多路段都不能通車,梁春生被困在了鎮上的招待所里,根本出不了門。
天冷,大家都圍在一個爐子旁閒話侃大山。
「哎,你們聽說了嗎?姚大癩想學孫伍扒火車,結果還不等到邊界就被人家搜出來了,連人帶貨全都被帶走了。」
「有幾個人能有孫老伍的身手,人家冬天扒火車,夏天走水路,能耐大著呢。」
梁春生聽著大家的議論,對他們口中的孫伍非常感興趣,不禁好奇的問:「不知道在哪兒能見到這位孫伍同志?」
「這可沒準,有時候他會跑去外地弄貨,不然怎麼帶出去賣給老毛子。」其中一人接話道。
「我聽說他後頭可挺硬,一般人都不敢惹?」
「沒兩下子怎麼敢吃這碗飯?前段時間有個扒火車的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等到發現的時候人都硬了。」
人們又是一陣唏噓。
「小伙子,孫伍家就在東街,咱們就這屁大點地方,你去了一打聽保准有人告訴你。」
梁春生記在心裡,想著等天好點就過去看看。
天公作美,就在他如此想的時候,第二天外面開始放晴,大家開始紛紛出來清掃門前足有一米多厚的積雪。
梁春生拿著帶過來的幾件羊絨衫出了招待所一路朝東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