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陳寅初發話,加上大家都比較激動,剛一下課不等老師離開就有人堵在了孫玲的課桌前。閱讀
孫玲沒辦法,只好拿出之前記錄的本子,一一對照給人退錢。
「陳麗姝那賤人她就是存心和我過不去。」
想到當時大家看她的眼神,孫玲氣的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別讓她落在我手裡,不然我非讓她好看。」
江雨薇皺眉:「我早就說了你這事兒辦的多餘,你偏不聽要去出這個風頭,這回好,風頭沒出上,還栽了個跟頭吧?」
孫玲也沒想到事情會辦成這樣,以前在高中的時候大家都是圍著她和江雨薇轉的,誰知道這次偏偏就出了陳麗姝和張雪這兩個意外。
「她陳麗姝又是辦『英語角』,又是做什麼學風建設的,在老師和系領導面前出盡了風頭,她不過就是一個農村來的鄉巴佬,憑什麼引得所有人都關注她?我非要壓過她一頭才甘心。」
江雨薇卻有些不屑:「你也說了她不過就是一個鄉下來的,何必在這些小事上跟她較勁。再說辦事要講究方式方法,你一味跟著她學,反而會自亂陣腳。」
孫玲聽見她的話停下腳步:「雨薇,你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
江雨薇露出一抹自信的笑:「說到底學生還是要看成績,今年第一名獎學金我勢在必得。」
孫玲一聽是學習,肩膀一塌,甚至有些沮喪的說:「我是什麼成績你還不知道?這條路肯定是行不通了。」
「那就爭取好好學啊?正好現在大學專業課沒有高中課程那麼多,別人又不知道你以前怎麼樣。」
「我看還是算了吧,一看書我腦袋就疼。」孫玲說著去拉江雨薇的袖子,笑道:「到時候你讓我抄你的卷子就行了。」
……
「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犯罪嫌疑人有交代什麼有用的信息嗎?」派出所裡面,所長劉立江看著在場的幾人面容嚴肅的詢問道。
楊爽起身匯報導:「趙秀娥嘴緊的像河蚌似的,不管我們怎麼詢問對方就是什麼都不肯說。」
劉立江用力拍了兩下桌子,脖子上的青筋也隨之突起:「她不說你們就不會想辦法讓她開口說?知不知道這次要是追不回孩子,咱們都得等著吃掛落。」
「當時有人證實是一個男的,也就是趙秀娥的男人抱走的孩子,但現在那男的已經帶著孩子跑了,只剩下趙秀娥一個,偏她還咬死了不說,前段時間被人救下的那孩子去指認,趙秀娥也是一口咬定跟自己沒關係,拒不交代。」另一名警官皺著眉頭顯然也很頭疼。
他們知道,趙秀娥之所以咬死了不說,無非就是在給她男人拖延時間。
「這件事情都過去三天了,時間拖的越久人越不好找,尤其這次丟的還是上面領導家的孩子,人真要是找不回來,就連我這次也得捲鋪蓋走人。」
劉立江說著看向楊爽:「之前不是說有個大學生救的孩子,讓她指認趙秀娥的事情怎麼說了?」得救的那孩子太小了,根本不夠定趙秀娥的罪。
「學校說她有事請假回老家了,我今天再過去看看情況。」
「行,你抓緊再去一趟,儘快撬開趙秀娥的嘴……」
楊爽得了吩咐不敢耽擱,再次來到陳麗姝所在的學校。
「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上課,我之前來過一次,你的同學說你請假回老家了。」
陳麗姝笑:「家裡有點事所以請假了,楊警官是有什麼事嗎?」
楊爽也不隱瞞,把這次過來的目的簡單說了一下,然後看著陳麗姝說:「所以想拜託你幫忙過去指認一下。」
陳麗姝很痛快的點頭:「這是我們市民應盡的義務。」
先去跟老師請假之後,陳麗姝和楊爽一起去了派出所。
她對趙秀娥還有幾分印象,有人指證,趙秀娥原本一直懷著的僥倖心理終於被破滅,開始老實交代起案情。
陳麗姝被安排在審訊室外面的長條椅子上,以便有什麼需要隨時都可以配合。
半晌,審訊室的門被打開,楊爽和另外一個男同事的臉色不太好看的出來。
「這女的可真行,都這樣了還死咬著不鬆口,硬是把所有的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抗!」
路上的時候楊爽已經把大致的事情都跟她說了一下,陳麗姝看兩人面色猜測可能事情進展的不太順利。
「楊警官,我可以走了嗎?」
楊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走吧,我送送你。」
兩人往出走的時候,陳麗姝隨口問道:「小睿睿現在怎麼樣了?」
「暫時被送去了收容所。」想到趙秀娥交代的情況,楊爽忍不住嘆口氣:「說是在火車上拐的,根本不知道具體地址,找不到他親生父母,估計最後只能送去福利院了。」
陳麗姝聽見她的話也有些沉默,走出正門的時候,忍不住開口說:「那女人要是不交代,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試試。」
現在科技還不發達,不像後來四處都有監控攝像頭,媒體也不發達,根本不能充分調動市民配合度,人一旦逃跑就好比石沉大海,時間拖的越久,希望越渺茫。
楊爽不由好奇地問:「什麼辦法?」
「她不是一心要護著她丈夫,你們不如詐一詐她,說她丈夫已經抓到了,還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她身上。」
陳麗姝對於這種人是深惡痛絕,好好的人有手有腳偏要去偷別人的孩子,他們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楊爽聽完陳麗姝的話眼睛一亮,匆匆同她告別之後轉身回了辦公室。
陳麗姝見人走了,抬手看一眼時間,已經是十點多快要十一點,學校早就已經下課了,下一節課要下午三點才開始,反正也不太餓,想到那天梁春生說的地下市場,她找到站牌直接坐上公交車去了沿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