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風自動,肯定有古怪,加上他做賊心虛,不顧還在猶豫的姑娘,快速衝到草叢那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別管扒拉多少遍,都是空無一人狀態,難道是他疑神疑鬼了?
「怎麼了?」身後傳來劉巧枝不明所以的詢問。
「沒什麼。」還好沒人,不然又是個把柄落人手裡。
強撐起精神的他,繼續蠱惑人家姑娘替他背罪。
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女人,被糖衣炮彈攻擊得找不到方向,傻乎乎地答應了下來。
…………
一行人預定好去吃烤鴨,但來得晚了些,上一爐烤鴨剛賣完,想吃只能等下一爐出來,那就得個把鐘頭。
幾人餓得前胸貼後背,徵求葉穗同意後,一塊兒換地兒吃飯。
葉穗是貴客,招待貴客肯定不能小氣,問了下她沒忌口的東西,就帶人去吃私房菜。
葉家生活條件不錯,吃喝上面更是講究,但到這裡,才發現她是鄉下人進城了。
她以為的私房錢,就是些比家常小菜更精緻講究些的菜品。
誰知道帶她進來的地方,是不對外營業的。
二層小樓環境還挺清幽。
剛進大廳里擺著幾口大缸,水面上荷花開得燦爛,服務員帶他們到樓上。
長廊兩側是隔出來的屋子,私密性還挺好。
謝蘭見人好奇,低聲跟她解釋,這個是專門用來招待貴客跟外賓的場合,不對外開放。
兩輩子都沒這種待遇的她,輕聲慢語,生怕表現得粗俗,丟了面子。
他們剛落座,服務人員就送上來茶水,仔細聞,屋裡還有種幽幽的檀香。
葉穗懷孕期間不太聞得慣這種味道,范源見她時不時蹙眉,體貼的將窗子還有房門打開。
院子裡種的都是參天大樹,雖是炎炎夏日,但開窗的瞬間,涼風習習而過,一下衝散屋裡盤旋不散的味道。
門大開後,外面也就看得一清二楚。
剛抿著好喝的茉莉花茶,走廊那就傳來腳步聲。
葉穗好奇往外看了一眼,是好幾個男人簇擁著一個嬌小的女同志,往他們隔壁走。
姑娘有點眼熟,不就是那天在新僑飯店吃飯時,碰見的那個愛打抱不平的異族姑娘?
還在好奇人家身份時,外貿部的主任,也在那些隨行人員里發現了熟人。
二人沒想到會在這見面,瞅准機會,在走廊那邊閒話了幾句。
等再回來時,葉穗跟人八卦姑娘是誰。
初戰告捷,主任心裡也輕快許多,喝了兩口小酒後,打開了話匣子。
「那姑娘啊,叫阿米娜,是維族人,這次來京是送東西來的。」
怪不得長得漂亮,真是少數民族的。
不過能進這個不對外開放的場所,想必身份也不一般。
她點到為止沒再詢問,但開心的主任,話題打開後就說個不停了。
「你知道于田縣吧?」
葉穗點頭,以前曾經跟朋友去那旅遊過,那邊山區峰巒疊,海拔六千多米的柳什塔,終年積雪不化。
冰川如同銀梭穿行在高山之間,站在山峰上,看著腳下平淌的河水,映著永遠高闊深沉的天空。
再多的煩惱都會煙消雲散。
以前朋友就用很矯情的一句話形容過,那個地方,墨色的叢林跟交錯起伏的山脈依著水勢,朝遠方蔓延。
孤獨又這默默塑造著一片蒼茫雄渾的美麗風景,永遠是她的第二故鄉。
提起于田的第一反應就是玉石了。
「位於崑崙山脈中段的喀拉塔山,被譽為群玉之山,和田地區有兩條主要的河流發源於喀拉塔什山。
西邊一條稱玉龍喀什河,東側的一條為克里雅河,克里雅河上游的阿拉斯玉礦則一產出優質的白玉聞名遐邇。
「這姑娘的家族,在阿拉瑪斯那有個礦山,不過那邊盛產玉石是大家都知道的,清朝乾隆不就在那設立了辦事大臣?估計那會就開始開採了。
後來民國時期,天津人戚光濤兄弟也在那邊開礦開採過,別看這姑娘年齡不大,但家庭情況負責得很。
她爺爺前後生了六個孩子,六個孩子,三個媽,這不老頭兒不太行了,家裡礦脈你爭我搶,亂得厲害。
她爸那支是原配生的,但子嗣不旺,除了她能撐得住事兒,就一個十歲的弟弟。」
葉穗沒想到吃個飯還能吃瓜,這種大家族的恩怨,她可太愛聽了。
「主任,大前年我記得咱們招待過一次新省來的人,那次來的人也是于田的,好像是哪個玉礦開採出一塊178千克的青白玉,送到主席紀念堂了吧?」
八卦的人不止葉穗一個,這不剛剛打開話匣子,幾人就七嘴八舌說了起來。
「對,就是那塊地方,去年阿拉瑪斯玉礦還採出一塊重249千克的青白玉。
拉到京市玉器雕刻廠,聽說打算雕一個玉女遣獅。
到時候送到博物館收藏。」
眾人目瞪口呆。
「那她來這幹啥?也是送玉石的?」葉穗隨口一提。
「你還真說對了,聽說今年他們的礦山挖出一塊重100千克左右的青白玉,打算上交給國家,用來換取其它玉礦的採礦權,剛剛估計就是在聊捐贈事項。」
于田山料的質地油潤細膩,溫潤而澤的這凝滯感,還有返青為白的特點,是和田玉山料中的精品。
當出現一大塊,還有毫無瑕疵,其價值跟意義已經無法衡量了。
不過歷經數代開採,高品質的礦脈逐漸采空,阿米娜家族也要再爭取其它玉礦的採礦權。
怪不得人家姑娘在外面就敢惹事,出自這麼個大家庭,底氣要多足啊。
不過也跟自己生活沒什麼交集,八卦完了,也就一笑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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