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緒只是片刻後,就消散不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示意對方別急,「咱們只是嘍囉,天塌了還有大老闆頂著呢,這樣吧,你先收拾東西,我回去準備機票,等晚上咱們在小屋這集合。
反正錢都攢的差不多了,到別處咱們也能有好的生活。」
方晴有些猶豫,她還有個媽,不是那麼容易說走就走。
看出她顧忌,男人柔聲安慰,「咱們只是出去避避風頭,又不是一直不回來,等安頓好了,再把你媽接過來也行。
你現在就寫封信,給她留點錢,說明情況,好了,江潮那小子厲害的很,沒準現在已經查到咱們身上。
不能浪費時間了。」
說完在她額頭親了一口,轉身離去。
出屋後,男人和煦笑容散去,從窗戶上看到女人慌張收拾衣服的背影,眼神沒任何波動。
溫柔燦爛,帶著暖意的晚霞投在他側臉,但融不散他面上的冷漠。
遺憾的望向她的肚子,他堅定離開。
手上有這麼多腌臢事的男人,要是沒點金蟬脫殼的手段,能過得這麼舒坦?
就像當時忽悠外國人幹事業,挑唆他利用外交豁免權來做壞事,暴露後完美把自己摘出來一樣。
方晴,不過是他另一個埋伏已久的棋子。
二人交頸而臥一年多,沒點感情那是假話,但再深的感情,都重不過自己。
這個替罪羔羊,他不能帶走。
除非方晴懷孕。
說來也詭異,自從他跟第一任妻子長征的女兒,意外去世後,就再沒有過孩子。
就算第二任妻子懷孕五回,可每一個孩子都會因各種意外,胎死腹中。
尤其是最後那個,已經是成型的男嬰,醫生說是繞頸缺氧而亡。
那次他的心最痛了。
人上了年紀,有金錢勢力傍身後,最渴望的就是血脈延續。
當年抱著溺死的女兒時,他內心是難受的,但隨著時間推移,難受滋味也消失的差不多。
但在看見那個成型的胎兒,看著他成型的四肢,清秀的五官,他的痛苦到達頂峰!
同時也更想要孩子了。
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是沒什麼利用價值的。
想到這,他漠然轉身。
…………
此時,葉穗也從那些人嘴裡,打聽到跟他們接洽的人是誰了。
竟是方晴!
怎麼會是她!
白天跟她接觸,這人竟然一點破綻都沒露出。
公安們傾巢而出,葉穗則在腦海里,一遍遍想著裡面的細節,看能不能挖出更多線索。
江潮去而復返,喊來一個公安,交代他送葉穗回去。
葉穗不太想麻煩別人。
「那人我見過,實力遠不以支撐,如此龐大的犯罪鏈,現在市里收廢棄垃圾的,除了你就是肖東方。
肖東方那人愛撈偏門,我懷疑很有可能是他操縱的這一切。
就怕消息泄露出去,他狗急跳牆,再拿你做文章,你乖,讓人送回去我也放心。
回去後好好休息,等我回家吃飯。」
明明都要執行任務了。
他還像叮囑小孩兒似的,一個勁交代她。
葉穗臉紅,側臉示意知道啦,讓他快點出任務。
在其它公安的打趣目光中,分開了。
…………
方晴這人不痴不呆,能把杜三玩得團團轉,是有心機的。
在最初的慌張後,理智歸攏,男人的為人她很清楚。
見狀不對,只是收拾了值錢東西以及手勢。
打算先去找他,而且憑自己對他了解,這人不會去單位,也不會回家,會直接去車站。
果不其然,剛趕到汽車站,就在行駛離開的小巴上,看到他偽裝過的背影。
她不停跑著,追著,但還是被冒煙兒的汽車甩在身後。
果然是被人拋棄了。
騙子!
但方晴不能束手待斃。
她還沒到絕路!
人在困境中,總是幻想希望的,想著沒準兒查不到自己頭上,或是村民沒出賣他們。
她在原地徘徊好一陣兒,最後還是沒克制住煩躁,回租的地方。
往肚上貼了層豬皮,匆匆趕往鄉下張家。
沒錯,葉穗便宜親媽跟便宜弟弟,就是方晴給自己找的最後退路。
雇了個驢車,帶著包袱趕到張家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憑記憶到張家門外,小心翼翼敲開的門,張寶明開門,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在眼前,眉飛色舞。
一把將人扯進來。
拉著她微涼的手,不停問吃過飯了沒,這麼晚過來是不是出事了。
「出沒出事,你還用問?你寶蘭姐飯桌上說的話,掉的眼淚都白費了?」
陳秀麗沒好氣訓斥兒子。
本來就是,她兒子還沒18呢,也不知女人用啥法子迷惑了兒子,還揣上了崽兒。
本來她還想讓兒子娶隔壁村,供銷社主任的閨女呢。
沒助力的獨女,還大兒子這麼多歲,又害得寶貝侄女陳寶蘭如日中天的生意擱淺。
就問她怎麼可能對人和顏悅色。
陳秀麗在兒子跟前很能裝,但跟方晴比,就是小巫見大巫,女人捂住自己『微隆』肚子,兩串眼淚傾瀉而下。
「我也不想來的,但是夏天天熱,我身形瞞不住,周圍都是風言風語,我受不住就想來這避避。
要是阿姨您也容不下我,我就找別別處,不會給您丟人的。」
擦著眼淚就要走,但張寶明哪兒能讓她離開,尤其見人梨花帶雨,那股憐香惜玉心思就膨脹起來。
「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啥對她意見這麼大!
不就是心疼陳寶蘭?
她隨便哭兩下,你就心疼的不行,那事兒方晴也是受害者,還懷著我的孩子,你咋不能心疼下我!
你容不下她,就是容不下我,我們出去就是,不礙你們的眼。」
見陳寶蘭張嘴辯解,青春期的男人咬牙道,「你閉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破事,惹怒我了,我全給你抖落出來!」
陳寶蘭果然不敢吱聲,躲在姑姑身後,露出尷尬笑來,「看你咋這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一直支持你們的。」
要是一個男人死心塌地的對你,即使家裡人再反對,能有用嗎?
這就不得不承認人家的高明之處。
張寶蘭易衝動,但好拿捏,親爹又是供銷社主任,親媽有點難纏,但那點手段,根本不夠她看。
而且,還跟葉穗脫不了關係。
這是自己能找到的,最好條件。
眼瞅對面倆女人偃旗息鼓,她暗自微笑。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安靜的村落,忽的響起數道狗叫聲,漸漸地,汽車的發動機聲,打破夜色的寧靜。
她眯著眼望去,視線範圍內,有輛車由遠及近朝他們駛來。
兩道明晃晃的車燈,更像探照燈一般,精準照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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