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中毒而亡

  「奶奶,我沒事,這隻蠢鳥就是跟我玩呢,先前在葉老師家,我們玩過幾次,別看它長得兇狠,實際上可有分寸了。【Google搜索】」

  李源整理了下衣裳,還有被抓後亂鬨鬨的頭髮,替葉穗辯解。

  段苓不信,這公子哥性子真怪,入他眼的,這麼得罪了,還百般維護。

  反觀他們母子……

  但公然跟他嗆聲,會引起叛逆小娃的反感,從而對自己印象更差。

  思來想去,還是讓侄子幫忙作證,段燁雖然在葉家補課,但他誠實,跟大哥似的,有剛正性格,從不撒謊。

  誰知自己剛說罷,迎面傳來男聲。

  「他說的沒錯。」

  段燁推推眼鏡,坦率開口。

  段苓氣得更厲害了,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眼瞅便宜小姨再要鬧騰,葉穗的耐心徹底告罄。

  摸摸維護她的段燁腦袋,收斂起笑意,「金雕是我養的,這點我不否認,但剛才它追著李源不放,是有緣由的。」

  「什麼緣由,難不成是在給他洗頭?」剛利爪不停抓人頭髮,把人腦袋抓成雞窩,大家看的一清二楚。

  笑她過於嘴硬,不屑翻了個白眼。

  面前的女人,跟她婆婆段茯是雙胞胎,江潮喝醉的時候,曾跟她說過,年幼喪母之後,好些時候他都在對母親的思念中度過。

  也曾想要偷看段苓,來描繪母親的模樣,想著她要是活著的話,到這個年齡,該有幾根白髮,臉上又該爬上幾條皺紋。

  可是在看過一回後,他徹底放棄這個念頭,因為市儈、貪婪自私的人,是不配跟母親相提並論。

  葉穗亦然。

  「我看,你還是仔細問問自己兒子做了什麼,再來聲討我吧。」

  沒當眾揭穿,是她還有一絲憐憫之心,想讓小孩兒在做了壞事後,有個自我改正的機會。

  只要衛天賜承認,或者臉上露出一絲絲悔恨神色,自己就會收手。

  分明是好意,但段苓卻不領情,摟兒子更緊後,冷嘲道,「葉穗你倒會轉移視線,這事跟我兒子有什麼關係!

  是他讓你養鳥的?還是他指揮你的寵物去攻擊人的?

  還是長輩呢,就算想洗乾淨自己,也犯不著拿家裡晚輩當擋箭牌吧?」

  葉穗沒理會她尖酸刻薄的話,看著低垂腦袋,隱隱有些發抖的衛天賜,「你要說嗎?」

  段苓其實也察覺到兒子異樣,心中顫抖。

  難道真是兒子的錯?

  不,不會,他才多大點,根本沒那個本事。

  眼下她多激動,就有多心虛。

  葉穗見他臉色難看,卻不承認,也知道答案了。

  沒再逼問,而是背著手,將周圍村民的情況,大體說了一下。

  「大家可能覺得我危言聳聽,或是轉移視線,覺得這個鳥語花香、人間仙境般的地方。

  生活在周圍的村民,怎會有這麼詭異的病情。

  但我跟大家說,這並非危言聳聽,我見過二三歲的孩童,整日上吐下瀉,也見到上了年紀的老者,在本該頤養天年的時候,還被五官退化,身體疼痛折磨。

  村子裡人人自危,覺得是詛咒,但在今天我才發現,並非如此,而是有人可能長年累月,往河裡排放有毒污染物導致的。」

  葉穗面容嚴肅,口齒清晰,但明顯可信度不高。

  陳寶蘭飯碗被人掀了,啥禮儀跟涵養都不顧了,甚至都沒看一眼合作夥伴方晴,微微皺起的眉頭,冷嘲道,「你看看這條河,哪裡有你說的被投入有害物質的樣子?」

  葉穗也不跟她打嘴上官司,提議往上爬一下,大家就知道原因了。

  幾個青年男人聽完葉穗的話後,神色嚴肅,不顧炎熱上去看個究竟。biqμgètν

  等到再下來時,面上的嚴峻可無法用言語形容。

  開始只認為她在誇大,但上去後,兩邊河水的顏色,果然有天壤之別。

  「可是,這跟你沒管好寵物,險些傷人有什麼聯繫?」

  有人不解,硬著頭皮詢問。

  可算問到點子上了,葉穗露出笑來,繞了幾步,穿過狹小石縫後,到了剛他打水的地方。

  先前還強撐著,不露一絲怯意的小孩兒,身體突然打起擺子。

  「導致他們身體出現狀況的罪魁禍首,就是這條河,村民生活用水都跟這條河水息息相關,取用這些水,或是食用這條河裡的魚蝦。

  從水產品里攝入有毒的化學物質,即使被稀釋蒸發,但長年累月,身子怎麼可能不出現異樣?

  這邊水坑裡還有不少黑臭刺激物兒,看來是某些人剛排污不久。

  我剛剛在上面,曾看見天賜拿水壺,在黑水上灌了一整壺,現在你們幾個小朋友想想,金雕朝你們進攻時,是不是沒傷害你們。

  只是在阻止李源喝水?」

  小孩兒們思考片刻,連連點頭。

  在場這些家屬,同樣冷汗連連,剛剛水撒後,自家孩子還來告狀,說要不是大鳥搗亂,他們這會也該排到水喝了。

  雖不明白葉同志說的二甲基汞是啥玩意,但想到那些村民的慘狀,再想那毒素會破壞人的智商,導致人汞中毒,就渾身打顫。

  孩子小,抵抗力弱,說不準真會中毒而亡!

  孩子都是爹媽的心頭肉,剛開始還討伐葉穗的幾人,目光齊刷刷望向段苓母子。

  段苓其實大概猜到她所說是真,也知道兒子不是壞心眼,估計是想捉弄下對方。

  但別管出發點是什麼,大禍險些釀成,大家的怒氣也是實實在在的。

  想到這裡,她像打開任督二脈似的,厲聲訓斥,「胡說八道,你就在血口噴人,這水黑點就是被人排放髒東西了?

  誰不知道鄉下地方又髒又臭,沒準它只是被牲口什麼弄髒了。

  再說,這水壺先前在河邊放了好長時間,不定是誰灌進去水了。

  你憑啥說是我家天賜乾的?」

  不能承認,就算是,她也要顛倒到不是,不然得罪這麼多有身份的人,他們一家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衛天賜在親媽逼迫下,也大大方方說,他沒做那一切,他拿時,水壺裡確實有水。

  這就把嫌疑全都洗清了。

  在別人眼裡,雙方都是為各自作證,誰也說服不了對方。

  葉穗搖搖頭,這還真是不掉棺材不落淚,她也沒再墨跡,跟一個男同志借了火柴,擦著後往那還沒完全散開的水面一扔。

  瞬間水面上著起火來,那玩意跟汞似的,易揮發,也極易燃燒。

  眾人看著水面上燃燒的火焰,不信也得信了,此時她指著小孩兒褲腿,「你在打水時,不小心弄髒褲腿兒了吧?

  來脫下來,讓我用火試驗一下就行,畢竟你說你沒來過這邊,更沒取過水,孰是孰非,一驗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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