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些哭聲籠罩,葉穗心也難受起來,活脫脫一個人,怎麼能被折磨到這個程度。【Google搜索】
他的家屬。學院的老師,甚至是系裡好些同學,都難掩悲痛,哭的稀里嘩啦。
葉穗也在感慨於鮮活生命流逝的可惜。
「他是怎麼回事,不就是溶液傾灑嗎?怎麼這麼快就……」
珍妮抬頭,哭紅的雙眼似在質疑。
「你也是高材生,怎麼會問我如此幼稚的問題?」
葉穗忽的腦袋一疼,這件事好像很久之前發生過,到底是什麼時候,她卻一點印象也沒。
珍妮看著她焦急面孔,露出一個很怪誕的笑來,「你苦日子過慣了,連你大腦都退化了,這是二甲基汞啊!」
「啊!」
看著那張逼近的面孔,葉穗驚叫坐起身來。
李紅英聽見動靜,趕緊扔下手裡的活兒,朝閨女走來。
溫琳琅也沒在意被他嚇跑的魚,疊聲問她怎麼了。
葉穗大喘粗氣,胸口砰砰直跳,思緒還在驚夢中,隔絕了周圍一切。
二甲基汞,這個名字熟悉又可怖,她怎麼能忘記呢?
讀研第一年時,隔壁實驗室那個黑人小哥兒,操作不規範,又沒按規定帶防護設備,不小心打翻了裝有那個容器的瓶子。
即使很快送到醫院,及時做了干預處理,但頭暈、嘔吐腹瀉,視力受損,手腳都不聽使喚,甚至連話都不能說的後遺症還是找上了他。
只是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人已經快要折磨沒了。
即使在國外醫療資源發達,醫術高超,但他還是不到一年就沒了。
那時候她跟幾個朋友確實去探病,回來後大家興致都不高,後來學院還專門開了好幾場會。
讓大家接受教訓,不要把生命當兒戲,這也是葉穗後來她做事一板一眼,從不敢大意的緣故。
成長的代價太過慘痛,她不該忘記的。
葉穗身子健康,從來不會沒緣由的頭暈噁心,但如果聞見什麼刺激性氣體,或者是身處環境不好,對這些敏感性氣味產生反應。
是不是就能解釋的通了?
前天晚上到昨天早上,休息一天好不容易恢復過來,再到這個可疑地方,那種熟悉的難受滋味再度襲來。
這就不能用偶然來形容吧?
再聯想到那些村民所說的詛咒,葉穗只覺得心跳的厲害。
那些村民有三分之一,全都出現不同程度的視力、聽力受損,身體機能也在弱化,這跟那個師兄出現的症狀太像了。
二甲基汞是一種含有貢的有機化合物,跟汞一樣,具有易燃易揮發的特性,但是二甲基汞的毒性遠比汞要高,是目前得知的最危險的有機汞化合物。
這玩意主要會對人的神經進行破壞,喪失身體機能,只需要1毫升就能致人死地。
如果她沒推測正確的話,有人在這些河裡排放了好些化工原料,這也是為何她會覺得頭暈。
除了這個原因,她想不到其它能導致村里這麼多人,都受到影響的緣故。
如果長年累月下去,她不敢再想……
周圍堆集不少關心她的人,葉穗只能勉強讓她媽別急。
擺在眼前最重要的事兒,就是快些專求證真偽。
「就是做了些噩夢,你別慌,也別急,媽,你們先吃飯,我在周圍逛逛。」
李紅英還是不放心,但見閨女打定主意,就沒再反駁。
已經快要十一點,大師傅們已經開始準備飯菜,香味一陣陣兒飄過來,而且他們還別具一格,烤了兩隻大羊腿兒。
這會幾個姑娘正抬著烤的焦嫩的羊腿,分別給人發著。
葉穗視線完全沒看羊肉,戴著帽子往高處去了。
……
此時正在不遠處地方,幾個小孩子不知熱,不知疲憊的正在爬著山坡。
現在的家長也不是特別在意孩子們的安全問題。
只是說,不許小孩兒們靠水玩,就自顧自聊天。
李源正跟幾個小孩子玩攻占高地的打仗遊戲。
畢竟在市里條件好,又住著大院兒,玩遊戲時沒有合適的地形,大家玩的不痛快。
但是眼下情況就不一樣了。
這邊有草叢、有大石頭,還有天然的高地,別管多大的男孩,根本就拒絕不了這種地形。
一個個大小伙子玩的熱火朝天。
李源嫌棄衛天賜不配合,拖後腳,明明說好要玩幾局,但他偏偏惦記著那頭的烤肉香味兒,一個勁想去吃。
因為他笨重身軀,緩慢行動,已經讓他處於劣勢了。
「你想走就自己走,喊我跟你一塊做什麼!」
「那我媽……」他要回去的話,又得吃頓排頭。
「你媽你媽,你去你媽懷裡吃奶吧!」
衛天賜氣得踢了塊石頭,轉身就走,但到心氣不順兒,他在爺爺奶奶,親戚們跟前那是寶貝一般的存在。
到外面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哪兒有別人嘲笑奚落他的時候?
還當著這麼多小夥伴,嘲諷他愛吃能吃,就差說自己是豬了。
加上他媽一個勁說他好話……
衛天賜環顧四周,看見河水邊上,有一大灘發黑,又發臭的痕跡,又低頭看著脖子上掛著的水壺。ъ
到底是惡念占據上風,小心翼翼蹲在河邊,一隻手攬住柳樹,俯身去灌河水。
他欺負自己,那自己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拉肚子!
灌好水後,又巴巴回到先前『戰場』上。
李源看見他去而復返,眉頭皺起,這次他有眼力見了,沒等到人發飆,就趕緊舉起水壺上前。
「你們打仗辛苦了,我是後勤兵,來給大家補充物資了,這是剛晾好的礦泉水,大家休息休息。
喝點水,再攻占高地!」
一席話說的,還讓人拒絕不了,尤其是這些小孩兒,在大夏天又跑又藏,早就渴了。
「行吧,算你有點眼力見,先前也是我著急了,好吧,我允許你歸隊。」
說著,接過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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