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用魔法打敗魔法

  「咚咚咚!」

  按捺著慌張情緒的溫琳琅,正焦急在葉家院子裡踱步,猛不丁聽見敲門聲,制止正要開門的李紅英,小跑上前打開。

  可惜來人不是葉穗他們。

  董二妮端著碗豆花笑盈盈站在門外,「我媽今天做了點豆花,說葉姐姐這兩天食慾不好,讓我送過來吃個稀罕兒。

  溫姐姐你是有口福的,我媽做別的不行,但豆花手藝是得了外婆真傳,好吃到能把你舌頭吞掉。」

  這倒不是誇張,以黃豆為原料,可以做成種類眾多的豆製品。

  豆腐腦、豆花、豆腐、豆筋、豆腐皮等等,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同地域有著不同地區的特色,他們居住的地方,沒弄那麼多花里胡哨的。

  豆腐腦都很少出現在飯桌上,最常見的就是腐竹還有豆腐。

  馬家會做豆花兒,還是當年村兒里來了個川省的人教給她的。

  豆花跟豆腐前期做法相似,就是壓得時候短些,口感更嫩一些,切好的豆花放在碗裡,再搭配菜油炒進去的豆瓣、豆豉,鹽、花椒粉、芝麻醬、算你、芝麻油、辣椒油,味精,蔥花。

  只吃一回就再難忘記。

  但溫琳琅哪兒有吃豆花的閒情逸緻,葉穗也不知道是不是脫離危險了,懊惱自責的情緒。

  就像還珠格格裡面,小燕子貪玩弄丟了瞎眼紫薇,恨不得以死謝罪。

  李紅英早就察覺到她情緒不對,跟閨女一起出去,回來又只有她一人,有個風吹草動就情緒激動。

  都過飯點還不回,裡面沒些貓膩誰信啊。

  難不成是孩子出啥事了?

  李紅英以前懦弱又心事重重,但經過一年多磨礪早變了許多,趁她慌張時說出自己猜測,溫琳琅也是慌到極點,不經意泄漏了情緒。

  眼瞅她要昏厥,她那雙胞胎哥哥,溫勤溫奮,早就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溫琳琅不敢進令人窒息的屋子,勸走不明所以的二妮後,朝院裡各個方向,乞求著各路神明要保佑她。

  ……

  在別人眼裡被『綁架』的葉穗肯定饑寒交迫,受著非人待遇,但事實還真有些出入。

  這些人好像真被詛咒之言嚇破膽,不敢對她不敬,甚至在祈福完成後,不想讓她在這壞事,非要找人來送走她。

  葉穗只怕一走了之後,這小孩兒要被愚昧無知的村民害沒命。

  她倒不走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祠堂一屋子人拿她束手無策,在幾人交頭接耳時小孩兒情況更緊急,小臉兒脹紅呼吸困難,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

  小孩兒娘哭得越來越厲害。

  葉穗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搶過孩子平放在地上,解開衣扣,讓他頭歪在一邊,還及時清理了口鼻中的分泌物。

  「他得快點送到醫院,再耽擱下去有生命危險,這是高熱驚厥,電視跟廣播上難道沒說過,要相信科學?」

  她披頭散髮,往日冷靜優雅蕩然無存,世間沒有比看著一條鮮活小生命在眼前凋零,更可惜了。

  眼瞅那道士又端著燒化的符水讓他喝,葉穗沒好氣的把碗掀翻,死死抓著婦女的胳膊。

  「醫院太遠,現在過去時間來不及,你們村或者是周圍村有診所沒?先帶他去打針退燒,千萬記著,先退燒治療,最好不要喝藥。」

  這是為避免昏迷抽搐中的小孩兒嘔吐窒息。

  「快去啊!」葉穗現在氣勢過於可怕,女人竟還打了個哆嗦,她猶豫不決,視線望向那個叫喬叔的。

  顯然對方也陷入到遲疑中,就在這時,那道士徒弟說道,「尋常頭疼腦熱看大夫確實有用,但受到詛咒的人,西藥已經沒用了。

  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東西都是有神通的,尤其你們整個村,地形缺角又突出,布局凶應很特殊,宅形凌亂事情多、五災俱全受折磨。

  我剛路過村東頭那家,是不是早年有女人上過吊?

  老話就說過,雙河交剪絞索煞、女人吊頸真可怕。」

  村東頭老賴頭年輕時被日偽軍抓走當勞工,只留下孤兒寡母,後來兒子在河裡玩兒,那幾天大雨連綿,河水暴漲,小孩兒被淹死了。

  老賴頭媳婦看著打撈出來的孩子屍體,當晚就上吊了。」多年前的隱秘被人揭穿,那個老喬叔面色大變,動搖的神情又堅定起來。

  「你放屁!」

  葉穗想都沒想就打斷了他。

  「咱們老祖宗講究三面環山一面環水,具體來講,村子背後有一座翠綠的青山、這叫背有靠山。

  東邊有一座比靠山還矮點的山,地勢緩落、翠綠青山,這叫左青龍。

  西面有一座比背後靠山、青龍山都要矮上一截的山,叫做右白虎。

  三座山合圍,叫做藏風聚氣,南面有一條河,這就是上好的風水格局。

  而且三座山高低起伏有序,西面白虎山比東面的青龍山高,這叫啥,這叫『寧可青龍高萬丈,不可白虎亂抬頭!』。

  我先你們先前祖輩把村落到這裡,一定是看好風水,找了絕佳之地。

  至於他說的,就是無稽之談,一個村子上下幾百戶人家,哪兒能沒有個紅白喜事,這種上吊言論,隨便找個老人打聽一下就行。

  就是招搖撞騙的,倒被你當成寶貝了!」

  這些人豬油蒙了心,外人說什麼都聽不進去,非要陷入到鬼神之說,既如此那就用魔法打敗魔法。

  她師承眾多,老頭們幹的又是坑蒙拐騙營生,像給人看日子結婚,下葬找墓,擇黃道吉日這種風水生意,她雖沒細緻學過。

  但耳濡目染下,多少也會一點騙騙人,就不信她贏不過那倆騙子。

  她說完後道士徒弟一言不發,倒是那個道士摸了下山羊鬍,小聲同他道,「她說的有理有據,好像是真的。」

  祠堂里其他年輕人按捺不住,紛紛讓那個喬叔拿主意,他看了下兩撥人模樣,心裡拿不準,也泛起嘀咕來。

  「既然二位各執一詞,那不如亮個真本事,誰厲害,那我們就聽誰的,我聽說厲害的道家,能憑一個字來測未知吉凶。

  咱們也按照這個來吧?」

  如果不是村里怪事百出,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這是考察他們是否有真本事的最快途徑。

  別管是葉穗還是騙子師徒,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不得不同意請求。

  那個老喬叔今年剛六十,出生後就不是太平年景,會的字也不多,只是在地上歪歪扭扭寫了最簡單的一。

  就是隨便亂寫,考驗他們,心裡沒期待有多大收穫。

  那對師徒果然如此,只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說他是簡單極致有大造化的。

  輪到葉穗,她看了兩眼,額頭冒出細汗,在眾多注視下,吞了下口水。

  「這是說,你母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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