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穗捧著獎金、紀念章獎狀,美滋滋站在年輕幹事中間,聽著數不清的溢美之詞瘋狂輸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跟江潮當時一起發現石窟,又作為破譯重要人員,還提前發現線索,制止監獄暴亂,數獎齊發。
獲獎金額跟江潮差不多,有六百來塊,可能這筆錢放在以後,只是看國寶的門票錢。
但在這個時代,已經是一筆不菲的金額了。
江潮最近在忙公安家屬失蹤的事,兩人足有一個禮拜沒見面,要不是這次頒獎湊在一起,再見還不知到猴年馬月呢。
今天通知接受褒獎,江潮是臨時從現場回來的。
每天腳不沾地忙活,下巴布滿青渣,但人天生衣架子,穿著筆挺齊整的公安制服,搭配沉穩氣質,讓年輕女幹事們冒星星眼。
葉穗也不差,別看是冬天,又整天幹活,但她會保養,臉蛋還是一如既往的瑩白嬌嫩。
搭配忽閃的大眼格外靈動嬌媚,注意到江潮時不時朝自己望來眼神,還調皮的眨了下眼。
江潮近期來焦慮暴躁的心就這麼被安撫了。
本來領導們還安排二人講話,但前來學習的都是年輕人,誰樂意聽長篇大論、言不由心的場面話。
加上二人也沒準備演講稿,這個流程就這麼被取消了。
此時年輕幹事們,一窩蜂圍上二人,七嘴八舌詢問她當時經歷。
別看平時葉穗蔫巴不愛說話,但被年輕姑娘們圍著,心裡也膨脹不少。
她口才好,就稍微誇大了下當時險況,跟說書人似的,一波三折,看著年輕跟花骨朵似的女幹事蹙眉、驚呼,十分得意。
江潮被小迷弟、迷妹們簇擁著,也讓他說下當時情況時。
他示意別人安靜,指著葉穗,示意別打斷她的話。
認真又縱容。
就在祥和熱鬧時,辦公室大門被人大力推開,聽見動靜,大家視線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焦頭爛額氣喘吁吁的周秘書。
視線掠過人群。
「葉穗呢?葉穗同志在哪兒?」
她被幹事們包圍,來人看不見她,大聲喊她。
人群自發散開,葉穗還在一頭霧水時,他不由分說拉她出去。
「哎……」
還好出門前被江潮攔住了。
葉穗趁此時機,趕緊將獎金塞兜里。
周兆廉解釋,「有要緊事找她幫忙。」
從他這幅樣子看出來是挺急的,但要去做什麼,有沒有危險係數,總得讓人知道吧?
周兆廉不說,江潮就不放行,不得已,只好壓低嗓門將來意說了。
聽完後葉穗眼睛瞪得老大。
做賊似的看了眼江潮,又朝周秘書擠眉弄眼,示意他快別說了。
再說下去自己馬甲就要被人全扒乾淨了。
「葉穗,你外語那麼好,眼下正是十萬火急的事,你得幫忙!」
並非商量,而是篤定她能化解尷尬,而且也不許她拒絕,重新將她拉往外面。
餘光見到江潮面上疑慮重重,葉穗使勁往回抽自己胳膊。
「周秘書可不興亂說啊,我哪兒懂什麼外語,呵呵,這不是開玩笑嗎?」
「別跟我裝大尾巴狼,上次你用好幾種外國話跟人吵架,我可在場呢,你騙不過我,目前醫藥大會特別重要。
但是交接工作出了意外,市委領導人都快要急死了,眼下就你能救場,可別藏拙了」
騙人!
這麼重要的會議,能提前不準備好翻譯?
拿她當小孩兒哄呢。
別管她怎麼說,怎麼解釋,這人就是不聽。
「你幫我這個忙,別管結果如何,我幫你往上遞交申請資料,你那新廠區別管做什麼,爭取給你免稅一年,祖宗,真的十萬火急啊!」
這話說出後,先前面帶抗拒之人瞬間變臉,正經無比。
「看您說的,我是貪圖眼前小利小惠的人嗎?」
還沒等對方開口,壓低聲音道,「幫我拖住江潮。」
一年免稅政策。
這能省多少錢啊。
誰跟錢有仇啊。
雖說最近二人互通心意,確定關係是遲早的事,也該毫無保留,但她來歷過於玄幻,怕說出來嚇壞古板的男人,出自鴕鳥心態,一拖再拖。
她要找合適機會攤牌來說,但絕不是今天,現在!
拖住江潮?這好辦!
在年輕幹事里有僑聯的人,把他們喊過來後低聲交代了兩句,趁人纏住江潮時,二人趁機溜走。
能瞞一會是一會兒叭。
都在市委,兩個場的距離也不遠,等周兆廉搬救兵過來時,場內氣氛稍有緩和。
環顧一圈,醫藥代表團的人沒在,心裡一咯噔,難道來晚了,人家走了?
稍微一打聽才知道人沒走,剛才情況太尷尬,市委領導先暫停了會議,那幾個外國人在走廊里活動、討論呢。
還好,還好來得及。
原先周秘書,如今升到主席的他,快步走到焦頭爛額的市長跟前。
壓抑著激動說自己找來幫手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話像天降甘霖,雖說剛剛已經看見希望,眼下又失望過一回了,但絕望中重獲希望,還是讓他再度激動起來。
「真的?這節骨眼上,咱們可不能再讓人看了笑話。」
說完,意有所指地看向向家父子。
那二人這會也在看著台上一切,隱約能猜到討論到他們身上。
希望破滅,父子二人比任何人都要失望、懊惱。
早知如此,還不如……
周兆廉就差拍著胸口保證,他請來的幫手,絕不會掉鏈子。
幾個領導點頭,眼下也是沒了選擇,示意他喊人進來。
周兆廉開門迎接葉穗進來。
那些領導滿懷希望的眼神,在看見進來之人的面孔年輕稚嫩時,黯淡下來。
過於錯愕驚訝下,甚至站了起來。
下面眾人眼裡看得真切。
領導眼裡希望光芒泯滅,取而代之的憤怒跟不耐煩。
礙於公眾場合,不能發怒,但臉上怒容已經遮擋不住了,醫藥局的領導從幹部服的口袋裡掏出藥丸吞了下去。
另外領導已經拉他到一邊,壓低聲音訓斥,「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還嫌咱們先前丟人沒丟夠?你看看那兩位,一個留學歸來。
一個也是有多年經驗,他們都吃了敗仗。
你給我找這麼一個年輕人來,咋得,你是覺得咱們今天,臉丟的還不夠多,想丟到太平洋對岸才罷休?」
因為要面子,不想驚動外賓。
他壓低聲音說的,可惜聲音能壓低,但情緒不好控制啊,邊說邊壓抑,身子已經拔高不少。
周兆廉搬救兵,也是父子倆始料未及的。
但是在看見來人是誰後,他們的心徹底回到原處。
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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