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她跟我睡了

  江潮帶著她去公安局裡做筆錄、協調,當她面把小黃魚還有贏來的錢、手錶全物歸原主。【記住本站域名】

  「念在這次情有可原,聚眾賭博的事就算了,再有下次,可沒今天這麼好運了。」

  估計是看在江潮面子上,賭博的事,告一段落,但臨出門前,葉穗被一個公安認出來了。

  「哎,你不是頭兩天找錯地兒,卸錯貨的同志?你事兒辦妥了沒?」

  說話的公安,就是當初幫她把藥材暫時儲存的人。

  葉穗在認出對方後。

  一個勁兒道謝。

  當初麻煩公安,是不得已為之,她一個女的,帶著價值連城的東西,怕被盯上,別遇上殺人越貨什麼的。

  所以雇了幾人,在車道附近林子裡撿了不少樹枝,煤塊充當藥材,臨時寄放在火車道旁邊。

  實際上她的東西,早在公安掩護下,神不知鬼不覺轉移到安全地方。

  後來也證明她的決定沒錯。

  天兒晚了,搬走藥材明顯不靠譜,跟那個公安約好白天拉走。

  好一陣忙活,跨出大門時,已經到了凌晨十二點多。

  周圍沒礙事的,葉穗準備詢問他們怎麼知道自己在這,又怎會跟公安一起找到她。

  在異地他鄉,見到熟人肯定開心,但是今晚的江潮格外惜字如金,一臉生人勿進的冷漠。

  葉穗拉了下他袖子,被人無情甩開。

  再拉,又想甩掉,笑容垮了,脾氣上來兩手抱著他胳膊,看他怎麼甩。

  暗暗較勁時,身後傳來尖厲的叫聲。

  「你個老男人,放開我媳婦!」

  老男人?

  胡玉州衝過來,扒拉兩人手臂,非拉開二人不可,後來發現拉不開。

  一屁股蹲坐地上,抱著她大腿乾嚎,「我錯啦,我不該串通我爸騙你,不該平安了還不跟你報信,讓你隻身赴險,你打我,罵我都行,別不理我啊。」

  看出來是真傷心了。

  肉墩墩臉上滿是被拋棄的傷心,眼淚決堤般往下流淌。

  魔音入耳,葉穗只想把他甩開。

  「葉穗,看不出你老少通吃啊。」

  這是自重逢後,江潮跟她說的頭一句話,不過聲音涼颼颼,一看就是生著氣。

  「你閉嘴!你別看你長得高,臉還黑,我就怕你,媳婦是我的,她給我換過衣裳,跟我睡在一塊過,你別想跟我搶她!」

  估計是覺得在情敵面前,撒潑打滾沒面子。

  胡玉州跳起來,瞪著圓鼓鼓的眼睛,一臉不快地望著江潮。

  但他站起來後,心頭更加悲憤。

  那人腿又長又有力,胳膊上雖有衣服遮蓋,但線條流暢,都是肌肉疙瘩,還有臉上輪廓分明。

  肩膀寬闊直平,完全是一個年輕健碩的軀體。

  反觀自己呢?

  四肢短小,渾身肉都是軟趴趴的。

  一點競爭力都沒有嘛。

  「好了,你爸回來了,你乖乖回家,我們也該分開了。」生氣歸生氣。

  但是事已至此,一切都是她自願,充其量自罵一回,遷怒到他身上幹啥。

  「葉穗,我過兩年就長大了,真的,你等等我,我大了,他就老了,一個老頭兒有啥好的。」

  葉穗再不是人,也不能把魔爪伸到花骨朵身上,摸他腦袋,語重心長道。

  「咱倆中間有十歲的鴻溝呢,你青春大好時,我也成黃臉婆了,不合適……」

  餘光瞥見他爸來了。

  趕緊推他過去。

  胡光華先道歉後道謝,大家都是明白人,知道啥意思就不說什麼了。

  葉穗心裡有氣,跟孩子不能計較,但不代表,不跟大人計較啊。

  「不用,既然事情都有所了結,那就到此為止吧,咱們就好聚好散。」

  拿孩子來試探別人,信不過誰啊。

  還有,素未謀面,他的表現,好像是自己在貪圖他什麼。

  看不起誰啊。

  說完,不看他們什麼模樣。

  扯著江潮他們離開。

  幾人走後。

  見兒子兩個大眼又蓄滿淚水,胡光華手忙腳亂安慰,「好了,她心裡有氣兒,咱們得理解,明天吧,明天爸再帶你去負荊請罪。」

  在車上。

  氣氛還是很嚴肅。

  江潮繃著臉,車開得飛快,兩隻狗也察覺到車內嚴肅氣氛,趴在車上一動不動。

  葉穗跟丁鴻陽竊竊私語,聽完他的解釋,才知道這幾天發生過什麼。

  先是她失蹤聯繫不上。

  好不容易趕到她失蹤的地方,就得知她成了人販子,被滿城搜捕。

  這個消息還沒消化掉。

  又聽人說,找到了她的屍體。

  一波三折,跌宕起伏。

  他們一整天,心都是緊吊著的。

  丁鴻陽還跟他耳語,「當時去認屍時,江潮腿都是軟的,遲遲不敢掀開上面的白布,看來他也不是個木頭啊,下次你可不能這樣了。」仟仟尛哾

  看他背影,葉穗感慨原來不在的這些時候,出了這麼多插曲。

  這也能理解人家生氣的緣由了。

  江潮不知道二人在後面小聲討論什麼,只看見兩個腦袋湊在一塊,嘀嘀咕咕沒完。

  腳踩剎車,車停在招待所門口。

  不顧後面東倒西歪的惡人。

  打開車開,自顧自去辦入住。

  都快一點了,國營飯店早關門了,幾人沒飯吃,只好先住下,葉穗住的還是前天晚上住的那間。

  幸運的是,先前丟下的衣服跟行禮,也被人保管好了。

  洗過澡,躺在床上放空自己,明明才出來幾天,但卻像過了好久。

  這幾天驚心動魄,連個安穩覺都沒睡上。

  想到分別時,江潮一臉冰霜,葉穗怎麼想怎麼不得勁。

  是不是該去道個謝?

  還是去道個歉?

  翻來覆去睡不著。

  趿拉著鞋,散著頭髮,去隔壁跟他好好談談,但是敲了幾下門裡面還是沒動靜。

  是出去了還是不想給她開門?

  「江潮,江潮你睡了嗎?」

  敲完又貼在門上,聽著裡面動靜。

  還是沒反應。

  在走廊徘徊半天,還是沒克制住心頭好奇,去屋裡找了個鐵片,伸進木門,悄無聲息將裡面的插銷移開。

  裡面黑黢黢一片。

  呼吸聲都沒有,大半夜的跑哪兒去了?

  摸黑往裡走時,手臂被人抓住,那人極其利索,把她兩手扭在背後。

  腳下一別,她就被人按在床上。

  葉穗被人扣在床上,動彈不得。

  「是我是我!」

  葉穗趕緊自亮身份。

  拉開燈繩,被他制服在床上的,不是葉穗又是誰?

  想起先前她那手出神入化的賭術,開個門算什麼。

  江潮自嘲,「是我小看了你。」

  葉穗沒聽出不對勁,被人放開後活動著手腕,「你在屋裡啊,那我喊你那麼多聲,你怎麼不開門?」

  她在空氣里嗅了嗅,好大一股藥油味兒。

  正想問他是不是受傷時。

  這人猛地一撲,將她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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