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人來人往,誰都沒注意到在這個隱秘角落,多了幾張陌生面孔,更不會好奇,他們是誰,又是從哪裡來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如果不是葉穗主動到他們前面。
這幾個人,就像他們平凡的人生一樣,不會引起旁人的注視。
他們是副監獄長的親屬。
葉穗費了好些功夫,打聽到他們住處,勸他們來聽一場對峙。
這也是為什麼她會豁出去,一定要贏的緣故。
男人跟人勾結,或許是家人受到威脅的緣故。
也或者是,不忍自己善良樸實的媳婦,在國內沒了生路,不得已鋌而走險。
別管是什麼原因,錯誤已經犯下,沒有洗白的必要。
他也用死來償還了錯誤。
但活著的人,並不會因為亡者消逝,就能過上平靜生活,葉穗有過相同經歷,她太了解這家人如今的處境了。
為他辯解,追回功勞,冒這麼大風險,不過是因為當初,那人給予過自己少許的溫暖跟善意。
解釋清楚後,這一家四口的日子,估計會好過些,最起碼在孩子心裡,父親還能維持一個偉岸的形象。
她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人走的差不多了,葉穗把空間留給這一家人。
幾人還沒走到門外,就聽見裡面傳來,隱忍的啜泣。
緊接著哭聲越來越大。
他們好像把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不忿,埋怨,全都發泄出來。
聽著裡面哭聲,葉穗眼圈也紅了。
葉穗哭的次數不多,當著外人面兒,那就更少了。
但好看的人哭起來,真的是賞心悅目,當她默默垂淚,鼻尖、眼尾都泛起了紅,整個人不同與以往,格外鮮活靈動。
她就掉了幾顆金豆豆,對面的二人就已經手足無措了。
擦淚時,兩張帕子同時遞到眼前,毫無疑問的,她接過了江潮手裡的。
丁鴻陽失落地收回手帕,問了葉穗下一步什麼打算。
「我得回家了,家裡還有一堆事要干,鴻陽,這次多謝你了。」
本來還在為跟她分別而失落,但一聽她跟自己道謝,整個人又陽光起來。仟千仦哾
「咱們是朋友,道什麼謝,你放心回家,這個事兒我會替你盯著,有消息了,第一時間跟你說。」
葉穗破涕為笑。
「好,那我等你好消息。」
丁鴻陽回辦公室前,還朝江潮投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只有二人時,二人放慢了腳步,江潮看著她欲言又止,千言萬語,最後還是化成了一句謝謝。
「你以為我要五百塊,是獅子大開口,鑽到錢眼出不來了,對吧?就跟上次一樣,你不信任我,不信是我寫的信,找到的線索。」
葉穗剛剛哭過,聲音帶著些許哽咽沙啞,也多了些平時沒有的柔軟跟嬌媚。
所以在面對她這樣的質問,江潮肉眼可見的慌了。
張嘴想要解釋,但又不知該解釋什麼,浪費半天時間,最後只吐出一句對不起。
葉穗想要的是對不起?
不是。
但那個木頭好像永遠都抓不住重點。
巧了,剛出市委大門,就跟手下敗將孟敏他們打了照面,此時的三人哪兒有先前低聲下氣的模樣。
一個個,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江潮從那幾人身上收回視線,「孟建國這人不是善茬,你跟他起了爭執,按他的性子,日後肯定要打擊報復,你這幾天小心些,有不對勁的地方,記得及時跟我說。」
明知道人家生氣,不想搭理他,江潮還巴巴地不厭其煩的提醒著。
等二人離開,熊小慧才擔憂地望向沒了精氣神的媽媽。
今天當著那麼多人,丟人現眼,日後在單位可咋辦。
「姐,我找人給她個教訓?」
孟建國見他們走了,氣的夠嗆,江潮是公安,他沒法兒報復。
但教訓個丫頭片子,辦法不要太多。
軟的不行來硬的,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他有數不清的法子,讓對方後悔。
「你別輕舉妄動!她有江潮當靠山,咱們不能硬碰硬。
再說,葉穗前腳剛跟咱們結怨,後腳馬上出事,你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公安,是咱們下的手?」
是這麼個道理。
但是,就這麼放過她,這口惡氣怎麼能消了?
「媽,那咱們就把好好的生意,拱手讓人?」
熊小慧急的快哭了。
昨天的巴掌之仇還沒報,又被她這麼戲弄,這口氣她咋能咽下。
況且天下沒不透風的牆。
自己搶人功勞的事,一定在單位傳得沸沸揚揚。
以後自己怎麼見人!
孟敏深吸口氣,似在安慰女兒,也像在安慰自己,「放心,這個生意她吞不下。」
吞不下?
兩張不解的面孔,同時望向她。
孟敏自信一笑,「我提前打聽過,符合承包規定的需要繳納保證金,金額八千,就葉穗那一家窮酸樣,怎麼可能掏得出八千塊,拿不出錢,那餡餅照樣砸不到她頭上。」
…………
「阿嚏!」
剛進巷子,葉穗就打了幾個噴嚏。心虛的江潮剛要開口表現一下關懷,就見數道矯健身影,呼嘯朝他們竄來。
雖不知為啥她家門口有這麼多狗子,又為何發瘋似的朝他們跑來。
但他下意識的,就護在葉穗身前。
預料中的疼痛沒襲來。
那些狗子沒攻擊意向,反而把他們圍成一圈,嚶嚶嚶的朝葉穗搖著尾巴。
這些狗子,有些眼熟啊。
再仔細打量,這不是昨天她救助的狗子們?
本來吃了巧克力必死無疑,好在她及時灌了雙氧水,狗子們嘔吐之後脫離了危險。
這會見葉穗望來。
一個個吐出嘴裡叼著的大老鼠。
這是她當時放到小白樓里的海狸鼠!
老鼠恢復自由,馬上四散逃離,但又被狗子們用爪子按住,一個個殷勤地看著她。
它們是怎麼知道自己喜歡這個?
環顧一周,果然在狗堆里,發現了耷拉腦袋,夾著尾巴,同樣叼著海狸鼠但不敢看她的乖乖。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動物的感情,從來都是熾熱真誠的。
趁這機會,她跟江潮說了下狗子送老鼠的來龍去脈。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某人先前跟我打了個賭,說如果真能證實,報信人是我,對方搶走我的功勞。某人就會,怎麼來著?」
他們有個賭約,是關於法式熱吻的賭約。
江潮石化了,當時逞一時之勇,答應下來,是因為沒想到自己會輸了。
更沒想到這人在這種情況下,問他賭約的事。
「怎麼樣,江大隊長,我的法式熱吻,你要毀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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