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虎難下,左右為難。【記住本站域名】
葉穗眼睛一閉朝江潮倒去,惹不起,她還躲不起?
裝暈吧。
江潮輕車熟路將人抱起,吊著的心在見到她薄薄眼皮下咕嚕亂轉的眼珠時,回到原處。
也沒拆穿她,只跟幾人說她需要休息就搪塞了幾人。
天黑了,人也探望了,雖然沒得到滿意的回覆,但時間還長,不能一下把人逼狠了,那兩個人也不追問,起身告辭。
江潮也跟著要走,自打昨晚她出事到現在,自己都沒回農場。
被人抓住把柄,又是麻煩。
眼下她清醒自己就放心了。
告別的話剛說了,小拇指就被人勾住。
江潮眉頭一挑,從這個角度,外人壓根看不見二人動作。
視線順著相連的手指落到假寐的人身上。
想掙脫對方用的力氣也越發大了。
江潮掙扎不開,只得跟賀佑交代了聲,說是有後續案情要問她,暫時不走了。
賀佑看了眼睡著的人,不再多說,含笑離開。
屋裡只有他們了。
…………
李紅英害怕閨女餓狠了,進屋送飯時被自己男人攔下。
葉連山活了大半輩子,眼前這點狀況還分不清的話,真就白活了。
面對媳婦的疑惑,他撓撓頭不知怎麼開口。
一家有女百家求,這是好事。
但他要怎麼跟媳婦解釋,這種他愛她,他也愛她,但她不愛他,只喜歡另一個他的狗血戲碼?
閨女死裡逃生,這事又不著急,還是把空間交給年輕人吧。
屋內,兩隻狗被主人不留情的踢下床,不管咋的撒嬌賣萌,還是被她趕出屋子。
夾著尾巴離開後,終於安靜下來。
但她敏銳發現江潮這人的目光開始躲閃。
先是眼神躲閃後來又不帶留戀掙脫開她的手指,跟她拉開了距離。
這是怎麼了?
「留我是要說什麼?」
就連語氣也變得疏離幾分。
葉穗笑容淡了幾分,舉起手腕,「這個觀音是你的嗎?我先前看你洗澡時戴過。」
洗澡二字自然說出,已經超出男女之間的安全範圍。
畢竟葉穗一直想他認識到,對自己有不同的感情。
今天看到他的表現,她還以為機會來了。
誰知被突然出現的兩個攔路虎壞了事兒。
面對詢問,他也沒遮掩。
「是我的,它保佑我好多次,我也希望這次她能保護你。」他停頓片刻,再抬頭,「這次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受了波及。」
話里話外意思,就是覺得對不起她,出自愧疚之心才這麼做的。
察覺到他要跟自己拉開距離,心頭那股不悅再度擴大。
真想把他腦袋敲開看裡面裝的什麼漿糊。
在監獄時候還給她抓魚送宵夜,自己處在危險中時還一直守護不離開,現在清醒了,二人關係倒退化到剛認識時候啦?
「江潮,你送我這個,只是因為愧疚?」
「嗯」
正襟危坐,不帶任何邪念。
氣不打一處來,她繃著臉解下來這寶貝,作勢要還他。
剛解下,江潮帶著繭子的手掌就將她手掌包住,「你身子還沒好利索,這個就送你了。」
「你又不承認對我有別的意思,我怎好拿你這麼寶貝玩意?還你!」
江潮張張嘴,到底沒說什麼,不容拒絕般將東西給她。
離開時,竟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葉穗越想越不得勁,披上衣服趁爸媽沒注意追了出去。
夜色深沉,外面一輪圓月高掛,巷子裡除了風聲外,就是人家裡模糊不清的收音機里的評書聲。
出了巷子的江潮動作極快,沒多久就成了一個黑點。
葉穗捂著胸口忍著不適追著他。
江潮是誰,剛出門沒多久就聽到動靜了,扭頭一看就見她穿著單薄追出來的身影。
又氣又惱,但還是順從本心,折返了回去。
蒼白面頰,凍到發紫的嘴唇,凌亂飛舞的髮絲襯得年輕面孔,越發嬌弱。
「你剛醒這是做什麼,生怕自己活得太長?」
江潮臉冷得跟這寒意森森的天氣有一拼,見她倔強看著自己一言不發,忍不住嘆了口氣,「有什麼事等你好利索了再說,這次解密中你功勞重大,我也向上面申請了獎勵。」
這人嘴裡說的一大堆話,葉穗全都沒聽到耳朵里。
她衝出來是心裡一股不服氣在支撐。
他對自己態度變化是在那二人告白後,葉穗再傻也能猜出他的顧忌。
難不成,他看見作為好友兼同僚的賀佑跟她告白,覺得不能奪人所愛,所以主動拉開距離,好避嫌?
除去這個,她想不到別的理由。
到底是他遲鈍,還是不自信到如此程度,丁點看不出她對他的與眾不同?
氣死人了!
他工作上高風亮節不愛爭功勞自己能理解。
但是他不能在感情上也發揮奉獻跟拱手讓人的精神吧?
葉穗惡從膽邊生,在他喋喋不休說送她回家之際,雙手攬住他脖子,不管不顧親了上去。
她動作快,又沒給人任何緩衝機會,江潮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張精緻的臉就貼了上來。
對方睫毛根根畢現,忽閃忽閃,像幾十個小蟲子在他臉上爬,又酥又癢。
鼻翼間滿是另一個人的氣息,輕輕柔柔,香甜醉人。
溫熱的唇瓣輕輕地在他乾燥火熱的唇上點著,並不灼熱,但是這種熱度倒像是從彼此相互連接的地方,竄到自己身體裡。
無孔不入,翻山倒海。
江潮心裡在叫囂,他該推開她,該毫不留情的斥責她,該黑著臉不客氣地離開。
讓她認識到不經過他允許的親吻是多麼荒唐。
但在巷子外面傳來匆匆腳步,二人親吻畫面要被人發現時,他長臂一伸,擁著人到了隱秘處。
感受到懷裡人輕笑,他拉開二人距離。
但剛有動作,腰又被人摟住,她拉近二人距離,此次不再滿足先前蜻蜓點水的意圖,在他後退時追了上來。
氣息突然相交,江潮的呼吸也逐漸得亂了節奏。
分明輕輕就能把人推開。
但他被眼前那人迷住了眼,再也動彈不得。
唇齒交纏,口腔里滿是她香甜的滋味,就像是在棉二那晚,二人倒在一處時,不小心親在一起時滋味一樣。
綿長一吻後,葉穗終於放開了他。
第一次見到這人呆若木雞的模樣,葉穗惡作劇地又在他嘴角輕啄幾下,隨之埋在他懷裡。
不是害羞,是肺活量不行。
親的頭暈。
江潮心跳的速度極快。
遠沒面上表現得那麼淡定。
可能是被人親昏了腦袋,江潮複雜的懷中人黑乎乎的發頂。
「葉穗,你是什麼人?」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