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喬擎啞口無言,明知自己想法荒唐,卻又抱有一絲希望,此時面對質問,他又不知如何解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張張嘴,又無力合上。
在此時,背後響亮男聲響起,幾人扭頭,身形健碩的高大男人昂首闊步而闖進視線。
江潮的視線環顧了一圈,落在葉穗身上,斬釘截鐵重複了一句,「我相信她!」
「又是你!」
趙玉庭對這個公安可沒什麼好印象,但自己這瘦弱身板到人跟前還不夠他一拳頭揍呢。
不敢朝他發脾氣,就把所有氣都撒在那倆人身上,「好,我擦眼看著呢,沒我,看你們什麼時候解答出來!」
討厭的公安不放他走,不給自由,但還不許自己消極怠工?呵,等拖沓兩天看能急死了誰!
趙玉庭拂袖而去。
喬擎校長一臉擔憂。
葉穗拍了下他胳膊,「您放心,地球缺了誰都不會照樣轉,咱們沒他也一樣會解出密文!」
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她想的太簡單了。
沒國外來的外援支持,他們的工作,真得耽誤下去。
現在說太多沒用,他們心裡泄氣自己只能多做,做出點成績給他們看!
讓他們提高信心!
已經到吃飯點了,喬校長跟她分開後去吃飯了,但經過這麼一鬧,密文她也到手了。
寬敞貧窮的屋內只有一個燈泡一個暖壺還有一張發黃髮舊的偉人掛像。
葉穗坐在被繁瑣數據遮蓋住的桌前,凝神開始剖析,江潮站了許久她都沒搭理自己。
到底是沒忍住,問了句,「你不餓?一會去晚了飯都沒了。」
「不吃,不餓,鴻陽下午給了我兩塊巧克力,我墊吧了一口。」
往外走的某人在聽見巧克力丁鴻陽的字眼後,身子略頓一下,往後看了一眼。
看她視線沒落在自己身上,他又邁著大步離開。
只有她一人時,葉穗逐漸進入了狀態,她看著上面的密文內容,眉頭時不時緊皺,又時不時鬆緩。
計算不是什麼難事。
關鍵是對方天馬行空,絲毫找不到關聯線索所在,手上算盤珠子撥動,思緒發散。
從十點鐘開始算,等到抬起頭時,已經到晚上三點多了,要不是肚子裡的叫聲打斷思路,她怕是可以忙到早晨。
喝口水打算繼續鑽研時,外面腳步聲伴隨淡淡香氣傳了進來。
肚子叫喚的更厲害,但葉穗嚇得也更厲害了,剛才全身心去工作沒覺得什麼。
現在走廊外面是那麼安靜,又突然傳來這麼沉重的腳步聲,再搭配著窗戶外面的風嚎聲,無不刺激著她的神經。
噠噠噠,腳步聲逐漸靠近。
像是倒計時的提醒。
門嘩啦一下開了,來人脫下雨衣帽子,攜帶一屋寒風猝不及防闖到她眼裡。
是江潮啊……
葉穗鬆了口氣。
江潮進屋後解開雨衣,從裡面掏出一個被油紙包著的東西,又順手摘下水靴,倒出裡面的水。
「還愣著做什麼?接過去啊。」
葉穗雲裡霧裡接過那個油紙包,拿在手裡溫熱手感跟濃郁香味傳進鼻孔。
打開一看,裡面是兩個烤好的黑乎乎的紅薯,以及一條有小孩兒手臂那麼長的烤魚!
江潮脫下雨衣沒管打濕的褲腿,只從綁在腰帶上的書包上掏出一雙乾燥鞋子換上。
葉穗餓的不行,看見這些還帶著他體溫的吃食,還能不明白什麼?
他的性子不可能拿公家東西給她開小灶,這個嘴硬心軟的男人肯定是在快凍上的土地里找了幾圈,才找到這兩個紅薯。
畢竟這是監牢,這些罪犯也得勞動,所以在後面有幾畝地,種著糧食跟菜。
一想他在下雨的大半夜拿著手電筒在刨過的紅薯地里,溜著漏網之魚。
又下河給她抓魚開小灶,葉穗的眼,不知不覺就紅了。
這個遲鈍又沒享受過家庭溫暖的男人啊,竟有一天也會這麼體貼人啊。
他凍到嘴唇發紫,這點東西還不知耗了他多久時間。
葉穗在他擦著濕發時,沒忍住上前抱住了他,這玩意已一回生二回熟。
男人身子雖然還有些僵硬,但也自然了好多,舉著雙手,語氣無奈,「葉穗,你占便宜還沒夠了?」
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胸前搖晃。
「你不懂這叫報恩,報你的一飯之恩,要不是怕你凍死,真以為我想抱啊。」
嘴上這麼說抱人卻更緊了。
這個姿勢維持了幾分鐘男人身上就滾燙起來,這次葉穗更捨不得放了。
你說老天咋能這麼不公平,受凍的是他,這麼短時間恢復熱度的也是他。
自己咋沒火爐體質?
江潮推開她,示意先去吃東西,紅薯現在還熱著,香甜軟糯就是有點干,魚肉是烤過的,上面撒了鹽跟花椒粉,滋味寡淡,但魚肉細嫩,搭配起來別有風味。
她沒臉吃獨食兒,示意江潮也吃,但他一搖腦袋,葉穗就哼了一聲,後來不囉嗦,直接掰了一塊塞他嘴邊。
帶著涼意的手指觸碰到他嘴上,葉穗還不自知,她頂著圓滾滾的眼睛,淺淺的梨渦,一排整齊的被烤魚染黑的小白牙,期待望著自己。
江潮退步,用手接住,塞進嘴裡。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把兩個大紅薯,一條不小的烤魚全吃光了。
大茶缸倒上熱水,吹一口氣再小心翼翼喝上一嘴,白霧在室內瀰漫,不管外面環境多麼惡劣,此時二人心境卻無比平和。
飯雖然簡單,但她吃的滿意,看他也沒離開的打算,繼續俯身開始寫算。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口香,她不能被人看扁,尤其是從外國回來的那個人看扁。
可能是肚子飽了身上暖和了腦袋也是空前的敏銳,她把紙張倒過來,看著上面的字跡,突然清明閃過。
葉穗心臟因為過於激動,砰砰砰直響,手也跟著輕微顫抖起來,死死的抓著那一寸靈感,她推開桌上亂七八糟的演算紙。
按著這個思路論證。
然後……
她猛地抬頭,對上江潮不解嚴肅的視線,壓低聲音卻又無比興奮道,「江潮,我知道怎麼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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