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嘛,他就說,沒人能逃過錢的誘惑。【記住本站域名】
也不是說,葉穗開口談錢,就壞了他心裡不食人間煙火的形象。
自己就要厭惡她。
他純粹就是好奇。
轉身,好奇她該怎麼開口。
葉穗蹲下身扒拉著地上那些禮品。
「鮑魚、蜂王漿人參這些好東西,放我家也浪費,你走的時候帶走啊。」
東西太貴重,她收得有負擔。
既然是朋友,那就要有來有往,雖然知道老頭家大業大,但如果拿不出相應的東西回饋人家。
這份忘年交容易變質。
田老面上有點錯愕。
「你就跟我說這些?」
「不然呢?家裡本來就不大,再塞上你這些東西,更沒法子落腳了……」
「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收回來的道理,你要是看不上就都丟了。」
不等她回應。
這人帶著大部隊浩浩蕩蕩地離開。
這老頭變臉咋比小孩子還快,下棋吃飯時還挺開心,這會兒馬上不高興。
就因為她不收禮物啊?
富人心,海底針啊。
也罷,既然是心意,再扭捏也沒用。
先收下,等有機會,再回報人家。
葉穗查點了一下送來的東西。
這些營養品補品用不上,倒不如送給正在醫院養傷的馮飛,前段時間人家也幫了不少忙。
都是朋友,不能厚此薄彼。
蜂王漿、核桃粉還有這些水果不錯。
給他送去。
不過去醫院之前,還得去公安一趟,江潮要是在的話,讓他把自己送衛生院。
而且,更重要的是,陳姍姍還有她的狐朋狗友,是被送到礦區公安局。
也就是江潮所在的單位。
她去那也好打聽下,他們受到什麼懲罰。
葉穗太期待看他們倒霉了。
這種期待,甚至能讓她忽略了腳上的疼痛。
一天時間,她腳消了些腫,疼肯定是疼,但遠沒有昨天那麼厲害,現在就是,不被人扶著,她也能慢慢挪步走。
當然,讓她走到礦公安局是不可能的。
還得讓她爸騎車送她。
剛要喊人,就見她爸媽端著面出來了。
「這是……」
她爸用白面跟綠豆面,以七三的比例,做成的二合面,碗底清湯,麵條入內。
可以加點豬肉絲或是雞肉絲、蛋餅絲、韭菜段、蔥絲、薑末、香油、醬油、陳醋跟鹽當佐料。
在北方帶著些寒意的夜裡,這碗湯麵下肚,清香味美,很是可口舒心。
「晚上沒吃飽吧?那西餐可不是咱中國胃能享受了的……」
行吧,雖然晚上吃得很快樂。
但是誰能抵抗得了,一碗二合面的魅力呢?
面對詢問,葉穗不爭氣地吞了下口水。
果然,這頓吃完,身子都冒了汗。
跟他爸說了一聲兒自己打算,葉連山二話不說同意了。
有自行車,半個多小時的路程,他們十幾分鐘就到了。
到公安局外,葉連山一手支撐著車子,另外一隻手扶著閨女下來。
剛落地站穩,就在平坦寬敞的院裡,看見了江潮。
「爸,江潮在這呢,一會從衛生院回去了,他會送我回家,你別等著了,先走吧。」
葉連山不疑有他,對江潮的過度信任,讓他沒詢問就直接回家。
到路上,慢慢反應過來了。
閨女咋一天天的,竟跟江潮打交道呢?
兩人不是真的談對象了吧?
不對啊,要真談對象了,咋閨女不跟他說?
正要再問,這會已經看不見她的身影了。
…………
這邊,送走她爸後,葉穗打算跟江潮打招呼。
倆人認識時候不算太久,而且頭幾次接觸也不算多和諧,但可能在一起經歷過許多。
相處起來,倒挺和諧。
也是奇怪了,明明黑著一張臉,人見人怕的,但葉穗就覺得很自在愜意。
她打算把今天發生的波折離奇的事兒,跟他說一下。
誰知剛揮舞手臂。
就見一個礙眼的人,臉上掛笑,一路小跑到他跟前。
這不是陳姍姍嗎?
她咋沒被關起來,還能自由自在活動?
葉穗臉上笑容淡去。
按理說,她指使人壞人名譽,最起碼也得關上幾天吧?
這會咋就出來了?
她送人過來,是接受制裁的,不是讓她到男人跟前發春的。
葉穗一瘸一拐往前走。
這會兒功夫,陳姍姍掏出一個看不出東西的物件,含羞帶怯地遞給江潮。
江潮是誰啊。
他平時吃人一口飯,都會拿幾倍的糧票來還回去的人,怎麼可能接受一個女生送的東西?
肯定會不客氣的讓對方收回去。
可惜,事實並非如此。
她再一次被打臉。
只見高大嚴肅的男人,此時竟然沒一點猶豫的,將那小掛件接了過來。
不止如此,手指還怪珍惜的摩挲了那個小物件幾下,鄭重的將東西放在胸口口袋中,是最貼近心臟的位置。
說不出是被眼前一幕驚訝到了,還是被陳姍姍沒受到懲罰的畫面刺激了。
一時之間,葉穗腦袋轟的一下,炸開。
太難接受了!
葉穗一個大活人,雖然走得慢,但也算移動目標。
江潮沒發現,倒是被陳姍姍看見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陳姍姍這會臉上都是傷,還不是拜她所賜?
不過現在她聰明了,沒有直接跟葉穗硬碰硬,而是嬌羞的看了下江大哥。
故意貼近了他,仰頭歡喜的跟他說些什麼。
「江隊長!」
葉穗怒聲喊道。
啥剛正不阿,公私分明,都是假的。
江潮聽見聲音嚇了一跳,望向她,下意識看了眼她腳腕,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你怎麼來了?」
又看了下她手裡拎著的貴重東西,「這是什麼?」
葉穗盯著陳姍姍沒說話。
終於占據上風的陳姍姍,別提多得意,故作害怕地藏在江潮背後,小聲說著,「江大哥,她好可怕!」
江潮不舒服地跟她拉開了距離。
但又被人黏了上來。
葉穗脫了鞋砸向她,「你裝什麼裝!」
又朝江潮不客氣道,「江隊長,我是信任你為人,知道你剛正不阿,才讓人把陳姍姍送到你這。
現在倒好,這才短短几個小時,她就無罪釋放了?這個後門,是不是走得太快了?」
白天她找人誣陷自己的事,就這麼簡單地被抹去了?
他怎麼能這樣!
江潮一頭霧水。
他剛從衛生院回來。
見陳姍姍在,又問了下同事,因為有人來接她,同事就粗粗的說了下來龍去脈。
像她做的這種事兒,因為沒有對受害者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加上她認錯態度好。
及時繳納了罰金,公安是沒理由扣人的。
而且當時葉穗沒來報案,大家也不知道受害者是她。
陳姍姍鑽的就是這個空子。
男人嘛,再怎麼說,在外面都是要面子的,所以她模糊了過程,假惺惺說,「江大哥,她好可怕啊……」
小綠茶。
早知道白天就該自己親自動手,揍她一頓解氣的。
「葉穗,你誤會我可以,不能誤會江大哥,他剛正不阿,沒有給我走後門……」
柔弱過後,這會又開始茶言茶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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