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嬌感覺思緒很亂,回來這段時間自己一直在想辦法改變家人的生活。
改變悲劇,也想著和傅戰重新開始。
但是傅戰真的能懂她麼?
他會同意自己當醫生,做生意什麼的麼?
還有傅家人,如果嫁過去,還是要跟他們周旋。
這個時候傅戰應該是副營長,雖然可以隨軍,但是去了軍營會很不自由,不方便做自己的事情,她想要賺錢的打算就不好實現了……
突然間就對將來有了很多的困惑,余嬌慢慢地朝後山晃去,畢竟還有兩張虎嘴在等著呢。
「余同志,你上哪兒呀?」
余嬌正悶頭往前走,陡然傳來一個聲音,轉頭一看,居然是林誠。
「哦,我上山看看有沒有野菜!」
余嬌隨口就答。
今天沒心情,壓根不想跟這個渣男周旋。
林誠見余嬌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完全沒把自己當回事兒,連忙開口:「余同志,我看你眼熟,感覺你跟我妹妹長得挺像的,你有煩心事嘛?要不跟我說說,說不準我能給你點建議呢!」
林誠說著推了推眼鏡兒,還挺了挺胸膛,心想著怎麼還不上來幫忙?
挑水累死了,一會兒還要掃豬圈,真不是人幹的事兒。
「不用,謝謝,我趕時間!」
余嬌壓根不想理他,側身就要往前走。
「誒誒誒,別走啊,是這樣的,我是王青青的朋友,她說她跟你是好朋友的,我們也可以做朋友的。」
林誠看余嬌興趣缺缺,就拉出王青青當擋箭牌!
這王青青和柳月月兩個真不是人,明明三個人被罰去掃豬圈,結果王青青說還有之前分到的糧食,柳月月也表示身上還有錢票,兩個人都不干。
偏偏林誠下鄉急,身上那是一窮二白的,還得靠著這糧食過冬,要是沒有工分,那是開春就要挨餓了。
本來以為上次余嬌看自己的眼神有戲,據說還是家裡寵的,看著模樣也不錯,給她個追求自己的機會。
說不準還能忽悠忽悠幫忙干點活,帶點吃的來,結果半天不上鉤。
「我跟她不熟,你要找她去知青點,我沒空幫你幹活,你再攔我我要找大隊長告你耍流氓了!」
余嬌見這狗皮膏藥死活甩不掉,氣得就要罵人!
「你…你這女同志…怎麼這麼說話呢!」
林誠見心思被人戳破,梗著脖子紅著臉狡辯道。
「我管你那麼多,讓開!」
余嬌假裝揮手一個大耳瓜子過去,實則撒了點臭屁粉。
這林誠以為她要打人,居然閉上了眼往後縮…
這是男人……?
余嬌無語地把他推開,徑直往山上走去。
「晦氣,什麼東西!」
林誠暗罵一聲,吐了口唾沫。
認命地挑起了旁邊的扁擔。
仔細看還能發現,兩個水桶里就半桶水,還一走一晃地漏……
林誠覺得自己估計是魔障了,怎麼剛才就被余嬌的氣勢給嚇住了呢,站那讓她打?
太丟面子了也……
隨後咬牙切齒地加快了步伐,誰知腳下一滑,兩桶水翻在田埂上,一頭栽到了全是爛泥的水田裡。
要是余嬌看到非得拍手叫好不可。
剛還擔心臭屁粉他吸的不多怕效果欠佳,這下好了,全糊嘴裡了。
余嬌順著山路往深處走去,今天山里似乎有點怪怪的,感覺沒啥活物的跡象。
余嬌想著可能是還不到最深處,虎媽不會是把淺處的獵物都薅了個遍吧?!?
這明年還能剩點啥???
山上多了很多壓趴的樹葉枝幹,有人走過的痕跡,余嬌以為是村民趁著天冷農忙上山找山貨,也沒當一回事,只是尋摸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兩虎的蹤跡。
一時間余嬌還有些感慨,畢竟也相處了好幾天,跟小白那是過命的交情了……
想不到昨晚一別就是最後一面了。
很快余嬌就釋然了。
野生動物總是要回歸山林的,呆在人多的地方總是不安全的,說不定她們找到了虎爸爸,一家團聚了呢。
余嬌坐在兩虎常蹲的地方發呆。
誒媽呀——蟲子!!!
余嬌嚇得趕緊跳開,仔細觀察了一下貌似是冬蟲夏草,只是川省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一般來說低海拔的蟲草藥用價值也比較低,不過有空間這個外掛就不一樣了。
余嬌忍著噁心把這小蟲子弄進了空間。
想了很久,最終種在了藥田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