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牛棚就有一個中年女人迎了出來,「老陳,你看看文佳,感覺不行了。」
說話的正是陳夫人,王文君。
雖然是一身補丁的衣衫,但也能看出是個氣質很不錯的中年女人。
「走,看看去!」
陳安華兩口子連忙往前跑去,牛棚的乾草地上躺著三個瘦削的人。
最外間呻吟著的想必就是那位外交女強人文佳了,只是此時痛的不停地抽搐著。
「誒呀,這可怎麼好啊,我就是華佗在世,沒有藥也不行啊!」
陳安華見狀也是無奈。
旁邊躺著的是陸平肖和邱雪夫婦,兩人都是大學教授,被自己的學生舉報了送到這裡。
兩人來之前被一群憤青圍著pi'dou了好久,再加上心裡打擊,一下子崩潰了,這會兒兩人都還發著燒。
陳安華也是無奈,只能嘆氣,看天命吧!
陳夫人見狀也只能給幾人餵了點水。
「額,大叔,那個,我能看看嘛?」
余嬌站在門口,怯怯地說著,絲毫沒有因為被陳安華無視了而憤怒。
「哦哦,小姑娘,對不起啊,我剛一著急忘記你了。」
陳安華這才想起來給挑水回來的姑娘還在。
「老婆子,這是路上幫我挑水的姑娘,得謝謝人家,不然咱們幾個老傢伙今天都沒水用了。」
陳安華朝著夫人說著。
額……老婆子?
大叔,你也太入鄉隨俗了吧。
這四十多歲的氣質美女,哪怕是落魄了也不至於老婆子吧。余嬌無語住了!
「哦哦,姑娘,謝謝你送我們家老陳回來啊,我們這兒也沒啥東西感謝你,實在是對不住了,你趕緊走吧,別給人家看到了,得說閒話了!」
王文君說這話不是嫌棄余嬌,那真是害怕被自己給連累了。
「沒事,姨,我爸以前是赤腳大夫,我懂一點,要不我給幾位看看?」
余嬌是真的想救下這幾個苦命人。
「那感情好,你給看看。」
王文君一聽也顧不上其他了,連忙招呼余嬌給看看。
余嬌仔細看了下文佳的手,看來還有救,斷的時間不久。
連忙從兜里掏出給傅戰準備的斷骨膏貼上,又給她餵了點止痛散。
順道給陸平肖夫婦餵了退燒沖劑。
做完一切才回頭看到一臉震驚的陳安華夫婦。
額……
糟糕了!
一時得意忘形了……
「額……我爸經常上門給人看病,我身上常備好多藥。」
余嬌尷尬地解釋著,順便轉移話題。
「叔,給我看看你的腿!」
隨即同樣給他貼了些扭傷的膏藥。
這麼一解釋才沒引起陳安華夫婦的懷疑。
處理完一切,余嬌還給二人留了點退燒,止痛的藥,以備不時之需。
「姑娘啊,我替他們幾個老傢伙謝謝你了!」
陳文華見到這樣,簡直要熱淚盈眶,這世道還有好人吶。
「姑娘,你要是不嫌棄這個你收下。我是王文君,你以後可以叫君姨,那你是陳叔,那邊是文佳,陸平肖和邱雪,你也可以喊叔和姨。」
王文君從貼身衣物里摸出個鐲子來就要塞給余嬌。
「不不不,我這就是點普通膏藥,哪值什麼錢。」
余嬌一看,好傢夥,這鐲子一看水頭就不錯,是個值錢的,連忙就要拒絕。
「我叫你嬌嬌吧,你看起來跟我的孩子一般大,你別嫌棄,這還是你陳叔結婚時送我的,水頭還不錯,就是這年頭不值啥錢,姨也沒啥東西給你了,也就這玩意還上得了點台面了,快收著,不然姨要生氣了。」
王文君強硬地把東西往余嬌懷裡一塞。
余嬌只得接過,看了看一旁的陳安華,也是一副你趕緊收著的模樣。
最後余嬌只得收著,只是想著一會兒回來要想辦法給幾人弄點吃的。
這天寒地凍的,沒有吃的光有藥也不成。
偷溜出了牛棚,余嬌快步趕向村口。
還好今天出門早,不然趕不上牛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