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山拖著個女人從屋裡拽了出來,他面色鐵青,仿佛手上拎的是個多麼讓他噁心的東西。
女人卻不怕死地直往賀文山懷裡鑽,「賀團長,林湘南不願意給你生孩子,我願意,你不能對我這麼狠心。」
白糰子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怎麼的,毛都炸起來了。
它跳了跳,對著賀文山他們叫。
賀文山渾身一僵,錯愕地抬頭看過來。
看清林湘南臉的那一刻,速來冷靜自持的人竟變了臉色。
他甩開一直黏著他的人,快步朝林湘南奔過來,看起來竟有些順拐。
「湘南你聽我說,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做,我連這個女人一根手指都沒碰過。」
如果說以前他覺得自己委屈,在他想起前世種種之後,再結合林湘南今生對他的態度,賀文山如何想不明白,曾經的他以為自己是在照顧戰友遺孀,以為自己在教育兒子不得欺負烈士的兒子,無形之間卻讓妻子和兒子對自己一再失望。
他太擔心了,以至於連馮雅致什麼時候也跑了過來都沒有發現。
「賀團長,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她又去抓賀文山的手,卻被賀文山一把甩開。
賀文山氣壞了,竟然渾身哆嗦起來,「你要不要臉?」
馮雅致踉蹌了好幾下才勘堪撐住身子,想好說話,卻忽地扭過頭去嘔了好幾口。
賀文山愈發嫌惡,「滾!」
馮雅致嘔得雙眼泛紅,看起來愈發可憐,竟然不走。
這一回,她看向了林湘南,「湘南姐,你不願意給賀團長生孩子,我替你生,你不會生氣吧?」
賀文山實在受不了了,衝過去就要把她踹出門,「臭娘們,我以後不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就不姓賀。」
前世今生兩輩子,林湘南還是頭一次見到他被氣得失了理智的模樣。
她卻喊了一聲,「站住!」
賀文山百口莫辯,更加著急,「湘南,我真沒有,我絕對絕對連這個女人的一根頭髮絲都沒碰過,如果我說謊……」
他的話沒說完,林湘南突然從脖子上抽出一枚竹哨吹了起來。
急促的集合哨,連響三遍。
不到三分鐘,家屬院的婦女們集中到了林湘南家門口。
郭玉玲也跟著來了,她年紀不小了,跑得有點氣喘。
乍然見到院子裡的情況,她有點摸不著頭腦,「湘南啊,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吹集合哨啊?」
「郭主席,我這實在是得請您為我做主,請大傢伙幫我評評理啊。」
眾人看看賀文山,又看看馮雅致,突然有人反應過來,「馮雅致,你怎麼今天出來了?你來林主任家幹什麼?」
馮雅致沒想到林湘南這麼狠,竟然一點兒也不考慮自己和賀文山的前途,她的臉微微發白。
不等她辯駁,林湘南再次開口,「她說,我不願意給賀文山生孩子,她幫我生,還問我願不願意,而且看這樣子,似乎還懷了。」
「什麼?」
眾人呆住,賀文山也錯愕得扭過頭去。
林湘南懷塵塵生塵塵的時候,他根本不在身邊,也壓根不知道懷孕的女人該有什麼反應,以至於看到馮雅致乾嘔,也根本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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