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進門,白糰子就吱吱跳著往林湘南身上撲。
賀文山忘了它的存在,乍然看到,差點把它掐死,還好林湘南及時將白糰子抱進了懷裡。
走的時候太急,把它忘了。
白糰子在林湘南懷裡又跳又叫地控訴,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過的,受了一大圈。
林湘南摟著它哄了好一會兒,支使賀文山趕緊出去買點東西回來,這才算把它應付過去。
把家裡收拾了一下,兩人吃了點兒東西,賀文山就得回去了。
他心心念念的假期,都讓他生病睡過去了。
臨走之前,他痴痴地看著林湘南,很艱難才吐出那三個字,「我走了。」
「嗯,我也該上班去了。」
女人的聲音里沒有一絲絲對他的叮囑和想念,賀文山有些失望,但很快又在心底說:她還能見自己,還願意和他說話,已經很好了。
目光再次划過妻子的臉,男人垂眸走出家門,發動車子前往他的工作崗位。
林湘南不是沒感覺到他的變化,只是,她內心的糾結煩悶尚且難以緩解,哪裡有心情去管別人?
剛回到工作崗位,武大成就來了,「賀團長身體好了?」
「嗯,好了。」
前幾天請假時的理由雖然是家裡有事,但那天她找藥廠要車,隱瞞不了幾個人,林湘南索性大大方方同意。
「好了就好,給我嚇一跳,我就說這年紀輕輕的,不可能有事。」
林湘南愣了愣,反應過來這是有人在背後議論。
這官場之中,果然沒有一句話是多餘的。
她只好笑了一聲,「就是個發燒,回去睡了兩天就好了。」
頓了頓,林湘南又補充了一句,「他難得休假,想讓我陪他多呆兩天。」
兩人高聲聊了幾句,武大成就走了。
沒多久,各個辦公室的人排著隊過來跟林湘南關心、問候,林湘南哭笑不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得了什麼絕症呢。
一個下午,林湘南許多想做的工作都沒有完成,都忙在這些人情往來上了。
下班時,林湘南最後一個從辦公室出來,剛鎖上們,旁邊一聲冷哼。
林湘南抬頭看了一眼,莊文棟也在鎖門。
看到她之後,莊文棟一甩袖子大搖大擺地走了。
林湘南只當沒看見。
下午已經有人跟她說了,莊文棟是她走之後的第三天才回來的。
回來之後把自行車往儲藏室里一扔,就摔上門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幾天下來,如果不是有人專門找他問事,他的臉能拉到地上去,唯恐別人看不出他生氣似的。
幾天以來,大家都很又默契地不去理他,如今這氣自然而然又撒到了林湘南頭上。
於是,走到大門口時,莊文棟不陰不陽地說:「這女人啊就是女人,為了家庭連工作都不顧了。要我說,某些人做不好工作,就直接回家抱孩子去吧,耽誤了整個縣的民生大計你負責得起嗎?」
如果林湘南再聽不出這話是衝著自己來的,就與聾子無異了。
她冷笑,「看來以前莊縣長的工作做得好啊,我想請教,莊縣長以前作出了什麼利國利民的大事?我怎麼沒有看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