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南試著想碰碰晴天的那隻爪子,誰知大狗比林湘南想的要敏銳許多。
它「噌」地一下縮回了爪子,警惕地看著林湘南。
林湘南立刻往回退了退,第一次單獨跟晴天呆在一起,又不像凌雲是自己養大的,林湘南也有點害怕。
她試著跟這條大狗解釋,「你的爪子是不是疼啊?是不是還有傷沒有好啊?」
說完了,林湘南覺得自己有點蠢,她跟狗說得什麼話啊?
晴天大概沒聽懂她說什麼,依舊警惕地盯著她。
林湘南只好作罷,又弄了個盆,給晴天裝滿水就進屋了。
她明天得找人打聽打聽,這裡有沒有能給狗看病的。
次日一早,林湘南本來想像以往那樣敷衍著弄點吃的,結果出門就看到晴天在院子裡正襟危坐。
林湘南怔了一下,試著在晴天頭上摸了摸,洗漱完畢不得不給自己和狗弄吃的。
吃過飯,晴天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出門。
林湘南再次觀察了一下,晴天的右前爪每次都是虛虛地接觸地面,這隻爪子應該就是有問題。
如果已經養好,也沒見哪個瘸子的腿不敢受力的。
林湘南決定找個人給晴天看看,上過戰場的,無論是人還是狗,林湘南都不想讓他們難受。
走進大院時,崔英第一個叫了起來。
他一竄兩尺高,差點跳上門前的一道柱子,「狗,狗啊,狗!」
一心觀察晴天的林湘南和一心走路的晴天,也都被嚇了一跳,晴天警惕心十足地瞪著那邊。
林湘南反應過來,連忙喊了一聲,「晴天,坐!」
晴天對這個命令十分敏感,甫一聽到立刻端坐在林湘南身邊。
林湘南確保它聽話,這才對崔英說:「崔主任,你看,晴天它很聽話的,你不讓它動,它立刻不動了。它是受過訓練,上過戰場的,不會傷害我們自己的同志。」
崔英抱著柱子哆嗦了好一陣兒,終於確定其晴天無害,長長鬆了口氣。
林湘南也鬆了口氣,與此同時,她意識到自己的確不能把晴天帶到大院來。
今天受到驚嚇的是崔英,明天誰是誰呢?
會是到大院裡辦事的群眾嗎?
林湘南若有所思,一轉頭,卻看見正扶著自行車往屋子裡搬的莊文棟正臉色陰沉地盯著晴天。
除此之外,一些到的早的,聽到動靜兒也紛紛出來查看。
晴天明顯感覺到了來自他人的惡意,一雙眼睛亦對著莊文棟虎視眈眈。
冷靜下來的崔英擦了擦汗,終於問林湘南,「林縣長,這是你的狗嗎?怎麼帶到這裡來了?」
「它剛從戰場上下來,受傷還沒好,到我這裡養養。我想問問你,認不認識能給凌雲看病的大夫?」
「大夫?給狗看病?那不是獸醫嗎?」
「那……有嗎?」
崔英絞盡腦汁,搖了搖頭。
「獸醫沒有,給牛接生的,我倒是認識一個。」
「能給狗治病嗎?」
「這……給人看病的醫生都沒幾個,能不能給狗看病……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