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呆在同一個地方不合適,吃過飯,林湘南就乾脆回了住處。
剛走到附近,林湘南就看到有人在自己門底下徘徊。
等她走近,那人卻跑走了。
林湘南心想衛城縣的治安不能差到天天偷雞摸狗的程度,也就沒管。
但等她鎖了門,回到屋裡正準備看一看帶回來的那本資料,門被輕輕拍了幾下。
林想拿以為自己聽錯了,沒理,可沒多久,拍門聲又響了。
林湘南抄起頂門棍走到門邊,低聲問了一句,「誰?」
「林縣長,是我……是我啊,冀彥彬。」
「冀局長?」林湘南疑惑著打開門,冀彥彬一身黑衣服,把自己打扮得像個刺客,「你有事?」
「今天的案子……」
「這是你們公安的事……」林湘南本想說自己無權過問,但話到了嘴邊,她想起了賀文山的話,「查出眉目了?」
「這……這是我們的審訊筆錄。」
冀彥彬迅速往林湘南面前塞了什麼東西,然後轉身便走。
林湘南奇怪地看著他的背影,見冀彥彬走得決絕,她只好關門。
回到屋裡把那份筆錄打開一看,林湘南就無語了。
毛賊叫王豐,是下面鄉鎮上的一個小流|氓,沒有父母親人,自己的田地也早就荒廢了,靠小偷小摸為生。
今天林湘南他們走後,冀彥彬帶人一嚇唬就說了。
是縣裡有人找了他,讓他在今天去盯一個外地來的女人,搶這個女人的東西。
衛城縣的外地人不多,一眼就能認出來。
王豐蹲了半天也沒遇見,他去別人家偷了幾個餅子啃完了回來,就看到了那輛車。
他自認義氣,二話沒說上去就砸了。
提到縣裡的人,王豐說不出名字,只是描述道:「是個女人,穿得可好了,比我見過的女人都好,耳朵上還戴著一對耳釘,跟珍珠似的。」
王豐的筆錄就這些,林湘南翻來覆去又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別的。
現在只能說是有人刻意針對她的到來,特意安排了這次搶劫。
目的也很明確,就是想讓她覺得衛城縣治安不好,嚇一嚇她這個女同志。
至於具體是誰……
林湘南的目光落在王豐的那串描述上。
如果不知道是誰,冀彥彬肯定不會來找她,但冀彥彬又沒說,又說明這個人的身份他不好得罪。
有意思。
林湘南慢慢吐出三個字,把筆錄放到了一邊。
如果是做事,林湘南不怕被針對,有碰撞才有進步,才能提出更好的方法,於國於民都是好事。
但如果只是為了權利……林湘南涼涼地哼了一聲,那就來吧!
一夜好眠,林湘南早飯仍然是在招待所解決的。
她也又一次碰上了武大成,這回,林湘南忽然想起來個事。
上次學習完,據說武大成可以往上升一升的,但現在武大成還在衛城縣做縣長……
林湘南想找個人打聽打聽這是怎麼回事,一時之間卻不知該找誰打聽。
這事有點敏感,如果跟武大成當面打聽,那無疑是傷口上撒鹽,而找別人……林湘南短時間內也找不到可信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