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南無語,這有什麼關係?
不過,經過這麼一折騰,林湘南的骨頭是復位了,但傷,是更重了,半條腿幾乎都是青紫的。
「你啊,就聽我的,這段日子好好休息休息,把腿傷徹底養好了。」
「你先別說了,你替我看看後背,我現在覺得喘氣都疼。」
林湘南轉過去,沈相思拉好窩棚帘子,舉著煤油燈替湊過去。
她試著在林湘南背上摸了摸,「這兒嗎?」
「往上。」
沈相思試了幾次,才看清林湘南後心處只有指甲大小的一塊淤痕,她試著戳了戳,林湘南疼得倒吸一口冷氣,「你別使勁兒啊。」
「這麼疼?那人怎麼打得你?」
「就是拳頭打的,腿也是他踹的。」
沈相思這一下,讓林湘南緩了半晌,額頭的冷汗才漸漸下去。
沈相思觀察著林湘南的神色,緩緩道:「你不會這裡的骨頭也出問題了吧?」
但,她實在不是骨科方面的能手,只憑手感,感覺不出什麼。
「前面呢?前面疼不疼?」
不知是不是後面太疼了,林湘南竟感覺不到前面的疼痛程度。
沈相思琢磨了一下,還是覺得不能貿然給林湘南開藥,「你讓我想想這事該怎麼處理。」
「你弄不了?」
「我目前看不出你是什麼情況,不能貿然開藥。」沈相思開始收拾藥箱的東西,「這樣吧,我把治腿傷的藥給你留下,你按時吃,身上的傷……我再想想辦法。」
「行吧,你……快點。」
沈相思點了點頭,拎著藥箱出去了。
走出去沒多遠,發現賀文山竟然還沒走,那樣子……竟然像是在等她。
走近之後,就聽賀文山問:「她身上的傷……怎麼樣?」
沈相思意外,「你知道她身上還受傷了?」
「喘氣比平時重。」
「……」
「我也想問你,你們這回到下面去,有沒有好的本地醫生?我聽楊真真說,她以前帶孩子看過病,是不是看的就是這些人?」
男人眉頭當即擰了起來,「你看不了?」
「看不出,她的淤痕只有指甲大的一塊,按說不該疼得那麼厲害,但我沒怎麼用力,她卻疼得快哆嗦了,這不合理。」沈相思搖頭,「也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到底經歷了什麼?」
「你就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我現在只知道她疼,倒是可以開止疼藥給她,但是,沒用,解決不了問題。等藥勁兒過了,她該疼還是會疼。聽說,那些大城市的大醫院會有先進的機器,從外國買來的,把人放上去,咔嚓照一張像,就能看到人體裡面的情況了。」
賀文山一臉的一言難盡,沈相思見狀連忙說:「你別不相信啊,我說的都是真的。現在,我不就是不知道湘南姐的身體情況,才不能貿然開藥給她吃嗎?」
「現在這種情況……」賀文山話音未落,兩人腳下又有隱隱的震感傳來,應當是又被炮擊過。
賀文山跺了跺腳下的地面,「就算真的能找到你所說的這種機器,你認為她會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