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林湘南沒有出門。
家裡的菜雖然還種的挺好的,但三個月不在,這些菜有些已經枯萎了,有些已經不長菜了。
為了以後依然有的吃,林湘南拔掉那些不好的,給地翻了翻土,重新點了種子下去。
三個月沒有體力活動,林湘南只不過幹了一上午的活,就覺得累了。
午飯後,她躺下睡了一覺。
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喊,似乎塵塵還與人起了爭執。
沒多久,林湘南清醒過來,確定塵塵是在跟人吵架。
不過這個人是陳國輝,齊曉冬的丈夫。
林湘南翻了個身,不想理會。
在她看來,整個事件里,窩囊廢一樣的馮雅致和一心攀附的齊曉冬都不是最可恨的。
最可恨的反而是這個看來從未出場過的陳國輝。
他看似什麼都沒有做,但他、他兒子,卻得到了頂著一身罵名的齊曉冬所苦苦追尋到的一切。
他看似人淡如菊,卻享受著一切紅利。
如今,齊曉冬被抓都已經一天多了,他才想起上門。
無論是求饒說情,還是讓林湘南公事公辦,林湘南都看不起他。
眼看時間快到了,林湘南才慢悠悠地從家裡出去。
「喲,是陳營長啊,剛才是你在喊?有事?」
陳國輝臉色不怎麼好看,勉強對著林湘南笑了一下。
「是啊,是我。這不是執行任務回來,聽說孩他娘讓林主任請人帶走了,我想問問是怎麼回事?」
「你說這個啊,」林湘南笑,「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
「怎麼回事?她想要逼死我!」一道悲愴的聲音從一側響起,馮雅致從家裡撲了出來。
她面色慘然,脖子上還帶著深深的勒痕,瞪著陳國輝,恨意濃重。
林湘南揚了揚眉毛,但沒說話。
陳國輝不為所動,「你是……唐家弟妹?你這話沒道理吧?我媳婦逼死你做什麼?咱們都在一個家屬院裡,整天低頭不見抬頭見,你可不能污衊人啊。」
「污衊人?」馮雅致快氣瘋了。
她渾身哆嗦個不停,手指著陳國輝,「我污衊人?好端端的我污衊她做什麼?是她要逼死我?她逼死我做什麼?你說她逼死我做什麼?她是要給你鋪路,讓你上位!給你閨女,你兒子鋪路!我還沒死呢,你閨女就去接觸我閨女,她想做什麼?上趕著做後娘嗎?下作!」
她目眥欲裂,「你們一家子都下作!猥瑣!不要臉!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不想著怎么正經結婚,找對象,整天就想舔別人剩下的,先是賀團長,現在是唐茂昌,是不是明天就得去勾引別家的漢子啊?」
馮雅致聲音尖利,悲愴,一下子劃破了家屬院的寂靜,不少人從自家牆頭上露出了腦袋,更有甚者直接爬上了塔樓。
陳國輝這下也淡定不能了,大聲質問道:「唐家的,我跟你說,你沒有證據不能胡說八道!什麼叫我閨女去接觸你閨女啊,她只是可憐她那么小一個小姑娘自己上山?她是可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