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賀文山連忙說,「他們我會管的,糟糠之妻不可棄,以後我把他們帶在身邊,會慢慢把這些道理都教給他們,保證不會你和孩子再有危險,你就別再胡思亂想了。」
頓了頓,他又說:「我剛才那麼問,是聽你說和我沒感情了。」
「我們有感情嗎?」林湘南反問。
賀文山噎住。
他們的確不像一些夫妻婚前相處過,婚後也住在一起,大把時間了解彼此。
但是,他記得以前他每次回來,她歡欣喜悅,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樣子,那個時候,她恨不得時時刻刻圍著他轉。
和這回回來完全不一樣。
「為什麼就變了呢?」
「……」林湘南緩緩吐出一口氣,再看賀文山時,目光有些複雜,「是啊,為什麼就變了呢?其實不只是變了,如果能讓我回到那個時間,我一定不會再嫁給你。」
可惜,她的重來沒有給她那個機會,她只能從這一刻開始,與曾經那個滿心滿眼都是賀文山的林湘南一刀兩斷。
賀文山沉默了一陣,忽地問:「湘南,咱倆結婚那天,嬸子做了幾個紅糖餑餑來著?我突然想吃了。」
紅糖餑餑?
林湘南正暗自下定決心呢,一時沒反應過來,賀文山突然就朝她靠了過來,講她擠進了死角。
賀文山開始拽她的衣服。
林湘南下意識掙扎,一想到賀文山心裡有人,還要與她這樣那樣,她就覺得噁心。
然而,賀文山力道多大,剛剛猝不及防才被林湘南扇了一巴掌,這時一隻手按著林湘南的肩膀,一隻手就扯開了她的衣襟。
不等林湘南抽出手,賀文山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個手電。
刺眼的手電光亮起,女人白嫩嫩軟綿綿的雪峰之上,一點紅痣,小米粒大小,如果不是仔細看都看不清楚。
賀文山心底暗暗鬆了口氣,如果這是細作滲透,觀察得未免太仔細了。
這個人就是林湘南!
沒有換人!
正這麼想著,賀澤宇臉上結結實實地又挨了一巴掌。
「滾!」
這回的動靜兒有點兒大,驚到了本就受驚的塵塵,小孩惶然睜開雙眼。
男人連忙關了手電筒,林湘南胡亂攏了攏衣襟,把孩子攬進懷裡,一下一下開始哄孩子睡覺。
但偶爾將瞥向賀文山時,那冷肅的臉色,讓賀文山清清楚楚地感覺到林湘南對他的厭惡。
林湘南還是那個林湘南,但,她是真的不待見他了。
就因為他幾年沒有回來嗎?
賀文山茫然,又有點兒委屈。
不是她在信里讓他一心工作就好,不用回來的嗎?
離不了婚,日子就還得照常過。
次日一早,林湘南就忙了起來。
她先發了面,然後就去了河邊。
因為下的餌料夠足,這一回林湘南的兩隻魚簍總共抓住了七八條魚。
林湘南一股腦宰殺之後,回到家就開始燉魚。
天氣炎熱,林湘南擔心路上會壞,她用了足量的鹽。
小的直接干炸魚乾,魚乾炸得乾乾的,不怕壞,大的則做成燉魚,分成了幾份分別放在搪瓷缸子和陶罐里。
家裡的雞鴨帶不走,便找村里人換了麵條、粉條和醃好準備過年吃的鹹肉,有一家還有去年做的醬牛肉,林湘南也用自己剛做好的半罐子魚肉換了一塊。
這幾天自留地的菜沒怎麼吃,林湘南一次摘空,照樣拿去跟人換了可以長時間保存的鮮雞蛋、鹹肉等。
賀文山一早出去安排人看著自家的房子,又跟村里交代了要帶家人離開的事,讓他們都開了介紹信,回到家就聞到撲鼻的香味,忙活了一個上午還沒有吃飯的他胃部痙攣了一下。
他快步走進廚房,就看到林湘南正和塵塵坐在一起大快朵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