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思嚇壞了,眼仁發顫,愣愣地捉著林湘南的胳膊問:「湘南姐,賀團長不會在家也這麼對你吧?」
「呃……」
林湘南不合時宜地想起上輩子,有那麼幾次,賀文山喝了酒想與她親熱,他不問她的意願拎起她就往床上丟,甚是癲狂、兇殘的模樣。
有好幾次,身上都被他咬破。
「湘南姐?」沈相思滿眼同情。
「啊不不不,」林湘南連忙回神,指了指賀文山小聲說:「你看他現在明顯生氣了,平日裡肯定不是這樣的。」
「那你幹嘛要和他離婚啊?」
「……」林湘南乾笑一聲,「反正與這件事無關,賀文山這個人除了對待他兄弟妹妹的時候有點兒沒原則,責任感過強,其他時候還是挺好的。」
沈相思點頭,跟林湘南吐槽,「那年我讓他把他弟弟妹妹接過來看看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他比我爹操心還多呢。」
林湘南再次乾笑一聲,努力把「為什麼要和賀文山離婚」糊弄了過去。
外面,郭玉玲已經驚訝地迎了出去。
認識這麼多年,她也還是頭一回見賀文山這樣對待一個女同志,忙問發生了什麼事。
賀文山大約是動了大怒,面若冰爽,即便對著郭玉玲也沒有半分消減。
他滿眼厭惡地瞪了一眼宋驕陽,「你自己說,還是讓我替你說?」
宋驕陽當真被嚇得不輕,身體哆嗦個不停,手腳並用地往郭玉玲腳邊爬了幾步,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郭玉玲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她了解賀文山,知道他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斷然不可能這麼對待一個女同志,何況宋驕陽也不是個省心的。
她把宋驕陽從地上扶起來,想去解那條繩子,繩子卻倏然收緊,繃得筆直。
郭玉玲只好作罷。
她把二人都帶進了堂屋。
沈衛華已經回來了,他原本從不參與家屬院裡婦女們之間的事情,但今天這人和賀文山帶進來的,而剛剛他還見過林湘南,人家與沈相思和和氣氣,看起來半點兒事都沒有的樣子。
他只好按下自己要離開的屁股,問賀文山:「怎麼回事?跟個女同志發什麼脾氣?」
「背後教唆他人,思想惡劣;以食物為誘餌,使人自相殘殺,品行不端;遇事只會背後蠅營狗苟,令人噁心!」賀文山嫌惡地說。
沈衛華和妻子對視一眼,兩人都詫異賀文山竟然生了這麼大的氣。
「她,她做了什麼?」沈衛華指著宋驕陽問。
郭玉玲也急聲道:「你說話啊,宋驕陽!」
宋驕陽嚇得又打了個哆嗦,「我,我,我見小賀同志一個人,可,可憐,就給她,買了飯。」
郭玉玲愣了愣,面色發苦。
她不用想也知道,宋驕陽一定是不想讓林湘南好過,特意跑到賀琪琪那裡去挑唆人家一家人內鬥,結果被賀文山捉了個正著。
「你這是發了什麼昏,是嫌自己的日子太好過了嗎?你捫心自問,就算婦女主任這個位置給你,你能做得好嗎?我們這裡不比你老家,隨隨便便管一管就行!」
最近家屬院裡這些改變,隨隨便便挑出一件來,郭玉玲都不覺得宋驕陽能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