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賀,你們團的人是真狠吶,看今天給我們團打的。」
夜幕之下,拿著望遠鏡湊成一堆兒的團長們正在觀察訓練中的隊伍。
野外對抗拉練,一名團長看著自家被毆得不行的戰士直咧嘴。
另外一名團長寶貝地收好自己的夜視儀,拍了一下賀文山的肩膀,不懷好意地朝賀文山笑笑,「老賀這些日子火氣夠大的。」
眾人頓時一陣鬨笑。
賀文山一慣冷然的表情,等他們笑夠了,才冷冷地來了一句,「怎麼?你們的兵被打成這樣,很好笑嗎?」
大家頓時都不笑了。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
「老賀,你這就沒意思了,打不過你,還不興說笑兩句嗎?」有人悻悻地說。
見賀文山依舊是一張便秘臉,笑著撞了他一下,「說說啊,跟弟妹吵架了?被趕出屋了?你這火氣也太大了,看把你手裡那幫小子給練得,要不是你家政委攔著,我看非得被你練廢了不可。」
賀文山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但誰都看得出他的鬱悶。
大家相互對視一眼,頓時都來了精神。
「說說啊,讓哥哥們給你出出主意。」
「可不是嗎?你結婚以後就沒怎麼跟媳婦處過吧?跟哥說說,哥這方面經驗足著呢。」
「就是就是,我家那母老虎你知道吧?多少次追著我攆得滿家屬院亂竄,每回還不是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但眼睛裡全是吃瓜的興致盎然。
然而,等了半天,賀文山忽然來了一句。
「你們覺得我怎麼樣?」
眾人懵了。
「什麼怎麼樣?不挺好嗎?」
「就是。」
有反應快的,相互對視兩眼,又往賀文山身邊蹭了蹭,「哎,怎麼著?老賀,聽你這話頭不對啊,弟妹嫌你了?」
此話一出,眾人八卦的熱情又高漲了幾分。
賀文山如何看不出這幾個兄弟就是在看自己的樂子,但這麼多天過去了,他不理會林湘南,林湘南就無視他,實在是讓他憋悶。
「該不會是你兄弟和你妹妹沒走,她不高興了吧?」
「不高興倒好了。」賀文山嘟囔。
從頭到尾,林湘南沒做過任何表態,只要不是賀琪琪惹她,一直就無視他們,包括他。
她是真的想和他離婚了。
賀文山前所未有的認識到這一點。
眾人面面相覷,「兄弟,你這有點兒不妙啊。」
「能有什麼不妙?」被攆得滿街亂竄的兄弟是個大老粗,滿不在乎道:「你就讓她打兩下唄?反正有沒有多疼,等她打夠了,往床上一扔,睡一覺什麼事都沒了。」
賀文山摸了摸自己的尾巴骨,還記得自己上次只是想了一下那場面就被踹下了床。
「一覺不行,就兩覺。」
「哈哈哈。」
「哎哎哎,我倒是覺得,無風不起浪,事出必有因。」
說話的是五團團長董志,雖然乾的是衝鋒陷陣的活,卻一向以文化人自居,說起話來文縐縐的。
眾人一時都看了過來,包括賀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