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
「藥真不是我!我發誓!」謝尋再次著急:「我真的只是想讓魏建國得到懲罰,我想著蘇雲也一直喜歡他,還懷了他的孩子,肯定是希望他留下來的。Google搜索」
一切就像是走進了死胡同。
謝尋堅持否認,可事實是蘇雲沒了孩子。
驚蟄將信還給謝凡:「我傾向於小尋沒有,她敢跟著蒙志出現在知青點,肯定是需要有人見證,可如果用了藥,蘇雲跟魏建國一定會鬧,小尋不必現身也能達到目的。」
謝凡望著矮他一頭的驚蟄,情緒複雜。
「為什麼要幫她?明明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
甚至有可能,因為她的出現,所有人的視線都注意到她的身上。
畢竟這件事情中,她和蘇雲的未婚夫有最直接的關係。
要是有人胡亂說,很大可能會將她牽扯下去,有嘴都說不清楚。
驚蟄聳了聳肩膀,倒是不甚在意。
「也不能說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兩次從魏建國手裡救下小尋,魏建國早就把我當成眼中釘。」
現在老老實實,不過是心裡清楚,他對她無可奈何。
「再說,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在向你賣好。」驚蟄驀然淺笑。
有那麼一剎那,笑容晃花了謝凡的雙眼。
雙目之內看不見其他,滿滿都是她燦然的笑容。
「咳。」謝凡回神不自然的轉移目光。
「其實你之前有句話說的挺對的。」驚蟄正沉浸在回憶中,倒是沒注意謝凡的不自在。
「什麼?」
「我對你好,幫你妹妹找活計,確實是為了讓你幫我保守秘密。」
驚蟄說的輕鬆:「就是不知道,我這小恩小惠能不能打動你?」
「要我娶你嗎?」謝凡脫口將心中話說出來。
驚蟄立刻愣住:「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謝凡清了清嗓子,認真道:「想讓我幫你保守秘密,最好的方法,是你嫁給我,我們是一家人,如果我上門求娶你,你答應嗎?」
自從妹妹問過他那個問題後,喜不喜歡驚蟄就經常會浮現在腦海中。
喜歡嗎?
他其實也不知道什麼是喜歡。
以往沒結婚,一是家裡窮,沒人看得上,二是多口人就要多個人養,更不要說聘禮什麼亂七八糟的又是一大筆花費。
他其實對傳宗接代沒什麼想法的。
可那天謝尋問過之後,他自主將那個對象帶入到驚蟄身上。
如果是遲驚蟄嫁給他,願意嗎?
他想,是願意的。
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她反應迅速幫了妹妹,誰都不知道後果會是什麼樣的。
如果是她帶著妹妹,會不會,比妹妹在他手中教導的更好?
答案誰也不知道。
謝凡就是有那麼一種直覺。
娶了她,一切都會更好的。
本就不是什麼拐彎抹角的性子,想到了,謝凡就說出來了。
倒是將驚蟄嚇了一大跳。
「你其實,也不必犧牲這麼大,我還是信得過你的人品。」
「不願意?」謝凡松下一口氣,卻也覺得失落。
驚蟄見他如此,更是覺得他在開玩笑。
「你放心,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是我信得過你。」
謝凡抿唇沒應聲。
「再說,如果你真的將事情捅出去,我也有把柄攥著不是嗎?」驚蟄的視線掠過謝尋:「有時候我也不是個好人,萬一哪天你們真的托我下水,我也要留一手。」
謝凡忽然安心:「這才是你救她的真實理由。」
「你們怎麼想都行,至少我們現在還是朋友,不是嗎?」
「我的建議,你真的不考慮?」謝凡莫名固執起來,也不知道想驗證什麼。
驚蟄擺手:「這話不能亂說,女孩家的名聲尤為重要,如果你再問第三次,我當真了,答應下來,你真的會娶嗎?」
謝凡還沒來得及回應,驚蟄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所以,以後這種話不要隨便對女孩子說,你老婆的位置可就一個。」
謝凡想解釋,他沒在開玩笑,也沒對其他人說過。
「行了,我家裡今天要把新房子牆壘完,我要回去幫忙了。」
擺擺手,驚蟄眼疾手快的從謝凡手中將他團成團的信紙給帶走:「這個,就當是證據了。」
當成威脅的證據。
謝凡聽明白了,卻沒半分擔憂。
他的直覺一向很準。
等到驚蟄消失在眼前,謝尋才悄悄的靠近:「哥哥,你剛為什麼不問第三遍,驚蟄姐都說了,第三遍她就答應了。」
謝凡冷眼回頭:「還有心思問我?」
謝尋縮了縮脖子。
「反正你現在主意大了,我也管不住你,以後,隨便你吧。」
謝尋心中一驚:「哥哥!」
「以後你愛幹什麼幹什麼!」
一錘定音,容不得謝尋再多說。
謝凡這次是打定主意,要讓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先一步離開的驚蟄不知道謝家兩兄妹所說的話。
回到家時,就瞧見家裡壘好的牆壁已經高過牆頭,日落前,絕對能將結束。
遲母瞧見女兒回來,立刻倒了大碗茶:「可熱壞了,哪有大晌午開會的。」
遲父暫時停下手中事情,湊了過來:「別瞎說,給外人聽見又念叨你,驚蟄,隊長他們說啥了?」
驚蟄簡短的將今天開會主要內容說出來。
果不其然,父親跟村中大部分一人一樣皺起眉頭。
「咋還要多交糧食,那養東西多虧。」
「爸,那不一定呀,要是按照人口限制數量,那咱們家這麼多人,能養不少呢。」
要不說家裡面腦子最活絡的就是立夏。
他聽完想到的不是說上交糧食,而是想著能養多少牲畜。
「真養起來,每天雞鴨蛋能撿不少,賣出去都是錢,等那些雞鴨長大了,又能賣一筆,有了錢,日常兌分就能全換成票,加上每季度固定發下來的,誰也說不上到底是糧食好還是養牲畜好。」
這麼一換算,遲父倒是沉默了。
主要他一時半會也算不出來,到底是多交的那一份糧食損失大,還是養了群雞鴨利潤大。
常年埋頭在地里幹活,哪需要這麼去動腦子。
驚蟄悄悄給立夏豎起大拇指,跟著勸說父母。
「爸媽,大隊長都說了是上頭下來的政策,想必是已經定下來的,咱們反對也沒用,倒不如聽大隊長的,從前到現在,大隊長也沒坑過咱們不是嗎?」
相比較立夏說的天花亂墜,大隊長的分量在遲父心中還是要更重一點。
驚蟄這麼祭出大隊長,遲父立刻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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