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第一時間,驚蟄就在想,她有三個弟弟,小月說的這個弟弟是哪一個?
小月像是看出來這點,提了名字:「立夏。記住本站域名」
「他不是回陽城了?」
參加完她的婚禮後,立夏就沒繼續在村子裡面留下來,帶著同學就離開,過年都沒在家,怎麼這個不年不節的點,被村里人賴上了?
「是,他不在,是老村長家裡的親戚,說去年立夏離開前把那走親戚的女兒給搞懷孕了……」
驚蟄臉色沉下來:「他們到村里鬧了?」
「恩,女孩看著肚子已經顯懷,好幾個月大了。」
「我爸媽怎麼說?」
「叔叔嬸嬸問過,得到不是之後就把人趕出去,但是趕走的時候出了意外,孩子掉了,那家就帶著女兒賴在村裡的衛生院,不走,見人就說家裡不好,時間長了看那女孩可憐,就有人勸叔叔嬸嬸把這事了了。」
驚蟄光是聽,就覺得腦子大,不是沒有像賴上他們家的,但是這麼能豁得出去,這還是第一個。
「我晚上會跟家裡面聯繫,你要不說,他們肯定為了不讓我翻新不開口。」
照父母心軟的程度,誰知道會不會答應。
驚蟄深呼吸將心情給壓下去,扭頭看著身邊人:「先不說這些,先看房間。」
當天晚上,驚蟄拖去陽城的車隊,要來了陽城大學的聯繫方式,想找到立夏,畢竟解鈴還須繫鈴人。
誰能想到,隔天得到的回覆,是陽城大學並沒有一個叫遲立夏的交換生,和陽城合作的各個工廠中,也沒有這麼一個分配下去的人。
驚蟄掛斷電話,坐在原地愣神了許多。
最後,不得已把電話打到國營飯店,找到侯陽,讓侯陽幫忙把人徹底給趕出去。
在對付老賴的手段上,侯陽這個地頭蛇,顯然要比父母合適。
如今融洽的合作關係,讓侯陽對於驚蟄的請求滿口應下。
掛斷電話,就又給家裡面通了話。
聽著父母還在說家裡面發生的好事,驚蟄也就沒把自己知道這事說出去。
連帶立夏沒在陽城上學這事,也一併瞞下來。
驚蟄是想找立夏的,只是手頭上的事情,讓她暫時沒時間抽空。
沈峰讓人找上門來了。
她當初交上去的計劃,對方已經看完,也一直在等待驚蟄回來,好當面把不懂的點給詢問清楚。
這次,驚蟄帶著謝凡一起去的。
她想連帶新的運輸地,一起敲定下來。
……
還是上次見面的地方,驚蟄到的時候,沈峰已經在等。
「可算把你等回來。」
驚蟄介紹:「這是我丈夫,謝凡,這是海城書記。」
謝凡問了聲好,就看到對方眼底閃過的驚訝。
他明白那驚訝是為什麼。
見過驚蟄的人,都十分詫異她已婚。
都有事情要談,沒耽誤太多時間,坐下後,沈峰就直接進入正題。
「你給的計劃我仔細看過,我就想確定一點,你確定,能按照你所設計的實現?」
「是,我保證。」
「我想你可能還不了解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不僅僅需要你給我立軍令狀,我同樣也要給上面立軍令狀。」
驚蟄揣測著目前的情況, 小心的問一句:「上面如今有人有功夫來關心海城?」
但凡有,就不會落得兩年時間還倒退。
沈峰明白她的意思:「所以,需要我們的軍令狀,來引起一點點的吸引。」
「?」
「任何事情都需要恢復的時間,最遲明年,海城將是全國重點,這是我的誠意。」
驚蟄回憶下之前所了解的情況,心裡忍不住震驚。
沈峰察覺到對方體會到,順著這種情況將目的說出來。
「我要在全部人將視線落在海城之前,做出成績來。」
「那之前呢?」驚蟄忍不住問出一句逾矩的話。
如果單純是為了成績,海城這麼多人的生計生活呢?
之前就都不重要?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很多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驚蟄知道,沈峰也是在海城出事後,被下派來的,等於突然接了這麼一個爛攤子。
話說出來之後,驚蟄就知道自己逾矩。
驚蟄沒再提這個話題,細問了沈峰能不能批計劃。
「可以,但是在那之前,你計劃後面才補充上來的城市單獨供水系統,我想聽你仔細說說。」
「海城周遭有許多沒被污染的水庫,如今因為強制切斷,各地區的水勢逐年上漲,這對臨水的城市是個危機,海城缺水,糧食當初可以南糧北調,如今水為什麼不行?」
「你要知道,這個舉動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
「其實, 海城之前是走在最前面的,我走過許多新建設的居住小區,已經排水用上管道,如今不過是把安置在海城的水庫,變接到其他城市,我認為未來趨勢,水管這種一擰就有水的方式,絕對比費時費力打水或者壓水的方式受歡迎,既然未來將會普及,如今我們也只是早一點點。」
「好,那靠什麼支撐?國家現在的情況,根本佂不出多餘的錢來支持。」
「我還是原本的想法。」
「什麼……」
沈峰只說出倆字,瞬間就明白起來。
「不行,擅自開放個人貿易,只會造成市場混亂。」
驚蟄沒反駁,反問道:「你去過冰城嗎?」
「這和冰城有什麼關係?」
「冰城位置極北,一年有四分之三的時間,不是在進入寒冷中,就是在寒冷中,可冰城的發展,卻蒸蒸日上。」
「我明白,但是天氣寒冷也給了他們吃飯的活計,光是靠全國對水產的需求,就足夠養活一個城。」
驚蟄搖頭:「不是,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早在很早之前,冰城就已經獨自開啟了個體經營。」
沈峰瞪大眼睛:「他們……」
「他們足夠大膽,所以盤活了一城的人,不必依靠別人,沈書記,我只問一句,伸手問別的城市要糧食,要水的日子,好過嗎?」
沈峰的臉色沉下來。
這對他不外乎是個刺激。
冰城跟海城,很大時候像是地圖上的兩條對角線,王不見王。
以前不是沒聽說過冰城的交易量大,他以為那是水產物的交易量。
沈峰盯著驚蟄,面色嚴肅:「你要明白,海城就算離開不少人,如今還有很多,不見得能有人願意拉下臉面做這個,單單本錢這一塊,就足夠讓他們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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