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線索斷掉,驚蟄打算先將東西放回家,至於大隊長跟二隊長兩個人,則是打算去公社找找糧倉這月余值班的人,還有荒地上做工的人。Google搜索
驚蟄帶著東西回到家裡,遲母這會才起床沒多久,剛出屋就看到院門被推開,還被嚇了一大跳。
等到看清楚回來的是驚蟄之後,更是詫異。
「這大冷天你一大早上去幹嘛呢?」
「有點事情。」
驚蟄直接走進廚房,將手裡面的東西放在裡間的雜屋裡。
「這是幹啥?」遲母好奇,跟在驚蟄後頭多看了兩眼。
「媽,這東西我放在這,你別動啊,我等衛叔回來要問他的。」
剛剛從院子裡過一遍,就看到衛叔門是從外面關上的,那肯定早早又出門了。
遲母應下:「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你幹啥呢。」
「沒啥,我就放這,還要出去呢。」
「那你早上還回來吃飯嗎?」
「不回來了。」
遲母再抬頭,就看到驚蟄留下的背影,忍不住想到去年的驚蟄。
老老實實恨不能家門都不出,今年倒是喜歡往外跑。
至於被念叨的驚蟄,目標直奔公社,年底了,生產隊來公社的人不多。
驚蟄到的時候,大院子裡面也就零星的兩三個人,瞧見驚蟄趕忙打招呼。
「驚蟄找二隊長嗎?」
「對,在裡邊嗎?」
「不在,好想去糧倉那了。」
「謝謝啊,我去看看。」
去糧倉,那是找到什麼東西了?
驚蟄內心懷揣著期待,等到糧倉,遠遠的就看到站在外面的兩個生產隊長。
「隊長。」
倆人聽到聲音回頭看過去,瞧見驚蟄回來的這麼快,還覺得稀奇。
「你咋這麼快就回來了,問出來了?」
驚蟄搖頭:「沒有,衛叔沒在家,估計去豬圈那了。」
說到豬圈,二隊長一拍腦袋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之前申請的事情下來了,我光顧著盯他呢,全都給忘記了。」
「你還能幹啥。」大隊長極度嫌棄。
二隊長知道自己之前鑽牛角尖,也不跟他一般見識,望著驚蟄解釋說:「正好,你如果見到老衛,就讓他來找我一趟,之前申請養豬的事情,下來了。」
「真的!」驚蟄眼前一亮。
「我原本想著都要過年了,這文件出結果也要等到年後,誰能想到提前這麼早。」
「這是個好消息,我見到衛叔就跟他說,讓他去找你。」
「行。」
大隊長對這件事情不知情,正好奇的詢問二隊長呢。
驚蟄趁著這個時間側目看去,好巧不巧撞見邊上站著的人。
是魏建國。
自從跟蘇雲結婚之後,驚蟄見他的機會少之又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蘇雲父親故意將人圈著,反正魏建國出來的機會也很少。
孩子出生之前,蘇父可能覺得兩人都有孩子,也就開始給魏建國找了點工作,安排也都是偏遠不見人的。
就比如看糧倉,聽說偶爾也會去監工開荒地的那些人。
反正就是要將人隔離村子中心一樣。
驚蟄聽蘇雲偶爾說過一嘴,好像是擔心他起了什麼心思,還惦記著要回城。
現在再見魏建國,驚蟄整個人都有點恍惚。
魏建國看起來老的不是一點半點。
不是說頭髮花白,臉上有皺紋什麼的,是那表情跟眼神,冷漠的跟一潭死水一樣,沒有半點生機。
即便是現在跟她對視,表情也沒有多大的改變,仿佛不認識她一樣。
驚蟄不去看他,收回視線時就看到兩個生產隊長還在鬥嘴,繼續讓兩人這樣說下去,還不知道要說到什麼時候。
「隊長,隊長!」
驚蟄連續喊了兩聲才算是將人叫回神來。
大隊長跟二隊長這才意識到問題跑偏了。
現在回神後,為了表示自己跟這次事情沒有關係,大隊長主動出聲:「人員名單沒了。」
說到這個,三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沒了?
「好好的怎麼沒了?」
「聽說是糧倉之前守夜的人不小心打翻煤油燈,把名單給燒掉了,好在當時滅火及時,沒牽扯到別的地方。」
驚蟄聽到這理由,愣了一下,扭頭看了看一邊站著的魏建國說:「是他燒的?」
「為什麼這麼說?」二隊長搖頭否認:「不是他,是江強。」
「……」
村裡面的人就沒有不知道驚蟄跟江強之前的事情,現在當著驚蟄的面說這個,還真有點尷尬。
驚蟄本人鬱悶了一下,倒是沒多想。
倒是大隊長很好奇:「你為什麼認為是建國做的?那幾天他跟我請假了。」
「他手上的傷,是燒傷吧,所以你說火燒掉名單的時候,我才好奇的。」
魏建國下意識的側過身子,將受傷的那一塊給遮擋起來,不讓眼前的人給看見。
大隊長早就知道那傷:「那個是他在家裡面傷到的,聽說是小兩口吵架,為蘇雲以前上工不餵孩子的事,蘇雲也是,就他爹慣的,好好的女孩子非要當成男的養,可憐這孩子天天吃羊奶,也還好是在縣城接來個剛下崽的羊奶,不然孩子吃什麼都是個問題。」
這話驚蟄就不認同。
「蘇雲在我魚塘也是正經工作,到時間上工,再加上是年底,要算帳的地方多著呢,這麼就是慣的,大隊長你這話我可不愛聽。」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你要是真忙,重新換個人就行,幹嘛一定沒要蘇雲,把她辭掉不就好了。」
大隊長這話說的理所當然。
驚蟄不樂意:「照這意思,女的天生就該在家帶孩子了,憑什麼呀。」
「憑我們男的要賺錢養家。」
驚蟄仰著頭:「那不然緩緩,蘇雲現在在魚塘掙的可不少,真要說養家,那也是蘇雲,讓魏建國去帶孩子不就好了。」
「那不一樣。」
「哪裡就不一樣了?難不成魏建國不是孩子的爹?」
「這……」大隊長突然被驚蟄給問住:「你這完全就是胡攪蠻纏呀。」
「分明是我說的有道理,大隊長你沒辦法反駁,從古到今,說得過那叫道理,說不過就是女的華攪蠻纏,要我看來,大隊長你現在這樣才叫胡攪蠻纏。」
驚蟄後面一句話的聲音壓低了一些。
可周圍又沒幾個人,以至於這話在場人全部都聽的清清楚楚。
「你你你……」
二隊長眼尖大隊長的脾氣又要上來,趕忙上前阻止。
「行了行了,現在說的又不是這個事情,還要不要干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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